<>这时间,玉摧红说一段,沈樱补充一段,将所有章节凑在一起,众人均感觉自己似乎己领悟过半,只是听他二人侃来侃去,结果总是不落在各人关心的稀世珍宝或者神功密籍上面,让人觉得这对男女是在浪费唇舌。
“自从进墓室之后,铁无双的一举一动,全部在暗中进行,公主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呢?”玉摧红忽然笑道,“难道说沈公主如有神助,或者沈公主在幕后操作,我等探墓求宝之人皆是沈公主所设棋子?”
众人暗称此话有理,铁无双手段凶狠,形踪飘忽不定,在江湖正派人士的眼中,就是一个成了名的独行大盗,当年,官府衙差们在东海上围追堵截,尚且拿捏这恶贼不住,但单凭聪明智慧,秋叶山谷中,沈樱设局天竺象棋,能出局的才子寥寥无几,沈樱虽不入墓,但利用铁无双贪财,却是完全可能。
众人目光疑惑地看着沈樱。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我推理出来的,你信还是不信?”,沈樱笑道,“众家探宝之人,忙碌半天,出来之时,偶有谈及,印证我的猜测,也无不可呀。”
此番说辞也有道理,偏偏有个好奇心重不死心爱挑事的太监,只听那王忠祥公公插嘴道,“对对对,沈公主所言极是,那郑和墓就算是个空穴衣冠冢,也难保没有宝贝,只看谁偷偷藏匿了?”说完,目光不由自主看了看新月教圣女秦婉儿。
秦婉儿不擅掩藏情绪,怨毒看了看沈樱,心说:“此番探究郑和墓,并应该悄无声息,可如今一无所获不说,反而让暹罗女子纠缠不清,栽赃陷害,真是无礼!”
玉摧红忽然朗声道,“不知道沈樱公主记不记得墓道中的墓志铭?”
众人看他忽然打岔,一时不明白玉摧红要表达什么意思,目光竟又一次集中在沈樱的身上。
沈樱软声笑道,“先前各位只知道,郑和墓中关连着神功秘籍,以及一笔极大宝藏。现今讨论起来,人人注目,个个起心。”
所谓“淡泊”,其实是大家在众人面前扮出的一种假象,为了财富和秘籍,大多数人不惜挖坟掘墓,这样的心思却不能与众人言,但听见沈樱用“人人注目,个个起心”八个字,道破了人性中的阴暗面,众人心头一凛,连天机明镜先生也觉得自已的脸稍微有些红了。
“人性如此,这种事情可以理解。”却听见沈樱将话题一转,道,“但那一次,那最终,其实大家都是一无所获,玉摧红,你以淡泊名利著称江湖。”
只听沈樱继续道,“按常理,过去了的事情便应该就此放过,此时,玉摧红却又重提那墓志铭,难道还要抠出字眼,妄图从中找出线索?”
眼见着沈樱又将一把火烧到了玉摧红的身上,除了天机明镜先生和秦婉儿,众人皆冷笑不己,看玉摧红如何应对。
只见玉摧红淡淡一笑,道,“而那墓志铭上中文字众多,寓意艰深,玉摧红读书少,其实领悟不多。”
王忠祥与那鹿角青几乎是同时“呲!”冷哼一声,心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你当时不能完全理解,死记硬背也先要先把它默下来。”
天机明镜先生打破这份尴尬道,“玉摧红,不要再卖关子了。”
这一干人等中,玉摧红其实只尊重天机明镜先生这么一位长者,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道,“墓志铭用的是篆书刻划,又兼年代久远,玉摧红看了半晌,只注意了其中的八个小字。”
王忠祥为了这墓志铭的内容早就馋红了眼,急道,“什么,什么?怎么只看清了八个字?”
玉摧红並不解释,朗声道,“斯人沈祭,安以拙言。”
这八个字从他嘴中读出来,众人哑声,只有天机明镜先生白了玉摧红一眼。
沈祭乃是古代祭水神的仪式,因为这个仪式上要向水中投祭品而得名。
秦婉儿毕竟不是中原人士,听不懂玉摧红这时候的咬文嚼字,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安以拙言?”
“前四个字,其实是提示到’沈’这个姓氏。”玉摧红眉头一挑,正迎上沈樱那冷冽的目光,依然道,“说巧不巧,我在海外西洋国索马里国,锡兰国,郑和所立界碑之上,多见这几个字,以我的理解,沈姓前辈之中恰巧有这么一位,字拙言,号江南。”
王忠祥冷言说道:“姓沈的,字拙言,那个人不就是沈默吗?”。
沈樱却偷偷吃了一惊,只是这位暹罗公主天性矜傲,不愿让人看清自己的心理变化,淡然道,“请道其详。”
玉摧红心中明白:沈樱想引导大家设想,伊尔汗国新月教互为死敌的黑羊白羊两派为了探究郑和墓,居然兄弟同心般努力去得到所谓天下奇功葵花宝典,即便这次无宝,而葵花宝典与圣女瓜葛甚多,在甚嚣尘上的江湖纷争中,矛头所向,圣女只能离开江南……
至于为什么要逼走秦婉儿,玉摧红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但玉摧红不愿秦婉儿受到一点委屈就这么走,于是道,“王公公所言极是,墓志铭上面确定提到一个关健人物,就是当年的沈默先生。”
众人在这个厅里旁听半日,始终没有摸索到某中的重点,听玉摧红如此一说,不由得心中一动,一齐望着王忠祥,只听他笑道,“杂家也是在宫中的时候翻阅史册,其中有些文字提到过,三宝郑和在世时专心武学,很少与外界联系,唯一与他交好的,便是沈默。”
“沈默?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跟三宝郑和交上朋友?”众人却都想不起此人是谁,唯有天机明镜与鹿角青两人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知晓此人,鹿角青冷冷看着王忠祥,等他说下文。
王忠祥一捻他的假髯口,说道,“正如他的名字,默者,默默无闻,这位沈默名不经传,但如果提到沈默的父亲,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他父亲便是元末明初我大明天下第一富人:沈富沈万三!”。
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把众人都说得一惊。
天机明镜先生终于忍不住道,“看来,在宫里的时候,王公公倒是勤奋用功之人,有闲瑕读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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