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机妙算(1 / 1)

<>县衙后堂,用化形术乔装成相士的陈默,坐在楠木制的椅子上,悠然品着香茶。

“快!都来拜见大师!”

李县令领着妻妾、下人,规规矩矩站了一排,向陈默见礼。

“老爷……”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疑惑地看看陈默,拽了拽李县令衣袖,却被他用力甩开了。

这位应该是李县令的正妻吧?他们到安阳两年多,虽然我没和这位李夫人碰过面,不过那满脸尖酸相,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陈默在心中想着。

计划远比陈默想象中顺利,李县令糊里糊涂,再加上眼前的特殊境遇,竟然才用了几次御物诀,就已经令他深信不疑。

可这位传说中刻薄刁钻的李夫人,还得想办法糊弄过去。

“大师,下官的家眷、仆役都叫来了!”李县令恭恭敬敬行礼。

“甚好!甚好!”陈默摇头晃脑,手上轻轻捋着胡须,“你这劫数,凶险异常,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便是祖师爷来了,想要改命,怕也要付出天大的代价。”

李县令一听,登时慌了神,赶忙拜道:“大师,这……这可如何是好?”

“莫慌,莫慌。”

陈默气定神闲地笑笑,高深莫测道:“改命固然困难,可总有变通的办法。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该来的劫总会来,若将你身边影响运道的东西去掉,牵一发而动全身,结果会大不相同。”

“老爷,他说得这么玄乎,莫不是骗子吧?他想要多少银子?”李夫人在县令耳边小声说着。

“闭嘴!”李县令勃然大怒,“还不快给大师道歉?”

“无妨,无妨,是真是假,待我算完,自有分晓。”陈默笑着捋捋胡子,“风水、命格,都要仔细,我先看看你身边人的命理。”

说着,他站起身,细细端详每人的面相,手上不时掐算几下。这时,一位十四、五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孩生得还算清秀,只是双眼又红又肿,脸上隐隐还能看见泪痕,望向李县令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这难道就是刚被抢来的民女?不如顺手救你一下吧!

陈默想着,冲她招手道:“走上前来!”

女孩愣了愣,却被李县令粗暴地推了一把,趔趄着经过李夫人跟前时,又被她在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陈默端详女孩的面容,问道:“你是何年何月何日生人?”

“禀大师,”许是哭得太多,女孩的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沙哑,“小女子年方十五,是丙辛月,辛丑日,辰时所生。”

“这……”陈默掐算了几下,摇摇头,叹了口气。

“大师,如何?”李县令有些紧张地问。

“唉!宁拆十祠,不毁一婚,有些话本不当讲。可如今你大劫当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陈默抿了口香茶,又道,“这女子与你命格相冲,还是早早送回娘家吧!”

“可是大师,”李县令有些不舍,“小的当初把她抢……娶来的时候,请人算过八字,并无相冲之处啊!”

我擦!抢来的女人还算八字,你是不是闲的蛋疼?

陈默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原本你二人的生辰并无大碍,甚至还有相辅相成之效,可此女眉间那颗痣,是荧惑下行之局,正与你的命格相克。”

看看李县令的表情,显然有些不舍,陈默想了想,又问:“由微见著,由小见大。我且问你,娶了她后,是否时常觉得身子不舒爽,多少有些乏力畏寒,精神也越来越差?”

“大师高明!确实是有,原以为只是些身体上的小毛病,想不到竟是灾祸的先兆!”李县令答道,如今他慌了神,心思不同,自然凡事先往陈默引导的方面想。

你这老色鬼抢了民女,夜夜笙歌,还高价求购助战奇药,安阳城谁不知道?这么折腾,要是还没点肾虚的症状,那才见了鬼了!

陈默在心中冷笑,口中却说着:“身体上的显现只是开始,今后的害处会越来越多,不如给她些银子,好聚好散吧!”

他冲李夫人笑笑,问道:“李夫人,我说的,可有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大师果然神算!”李夫人爽快地应着,能把头号情敌赶走,她哪还会说个不字?

“罢了!我明日就着人送她回去。”李县令恭恭敬敬施了个礼,又问道,“劳烦大师再看看,还有何人与鄙人命格相障?”

“且容我仔细看看。”

陈默绕着众人转了几圈,又有两名看起来对李县令态度冷淡的年轻女子被打发回家,还嘱咐要多给些银子。

虽然传闻李县令的妾侍大半是强娶的,可一来陈默怕救走太多引起李县令抵触,二来也无法确定其中哪些是被抢来的,万一人家本身就想嫁给官老爷,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县令的正妻原本对这位大师还有些将信将疑,眼下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又在不经意间,帮自己赶走了三位强有力的情敌,一时间自然是眉开眼笑,不断夸着大师英明。

李县令更是心悦诚服,这后来又被大师指出的两位小妾,当初娶她们时,自己也确实“精神不振、乏力畏寒”了许久,大师的眼光果然毒辣。

看完了命格,李县令又带陈默绕着县衙仔细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后堂上,等待着大师“训话”。

“县衙的布局本就是前辈高人所设,大多无碍。可我看你在正室周围,又加盖了几间耳房,这是为何?”陈默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这个……鄙人妻妾众多,手头又紧,置办不起外宅,所以……”李县令支支吾吾答道。

“糊涂啊!”

陈默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有些气恼:“自古建筑都有常例,怎能胡乱加盖?这些耳房与主卧,乃是互冲之局,唤作‘偏门煞’,最易有口角之争。你这后衙,妻妾间可和睦?夫妻间可和睦?”

自古以来,妻妾争宠,有几家和睦的?何况你这夫人可是县里出了名的醋坛子!陈默暗自想道。

“神了!大师真是神了!”不等李县令答话,李夫人已喊出了声,“老爷,您还总说奴家喜欢拈酸吃醋,原来都是这几间耳房惹的祸!当初你我二人刚到安阳时没有这些房,那时咱们夫妻感情多好!”

废话!那时候他还没娶小妾,自然也就没盖这几间耳房,你能到哪吃醋去?

陈默在心中暗笑,却听李县令对夫人训斥道:“你看你,刚才还说大师是骗子,现在服气了吧?还不快给大师赔礼?”

“这个……妾身方才多有失礼,还望大师恕罪。”李夫人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向陈默见了个礼,随后又想起什么,冲李县令喊道,“死鬼,还不快去我房里,把箱子内的那些金锭给大师拿来!”

陈默笑着摆摆手,道:“不急不急,身外之物而已。只是这县衙煞气太重,放在平时,自然是神鬼辟易,可如今流年不利,却成了催命符。整个县衙,都需作法驱煞。”

“有劳大师了。”李县令对着陈默深深一揖,“不知需要准备何物?”

“无需准备。”陈默故作高深地捋着胡子,“只是师门祖训,作法时不得有外人旁观!”

望着李县令夫妇领着家人、奴仆,规规矩矩退出后堂,陈默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

……

“作法”完毕,李县令一家恭恭敬敬将陈默送到门口,还送上满满一袋金锭。

“大师辛苦!不知今后是否还有福分,再得到大师指点?”

“近日我要去燕国会一位老友,若是有缘,日后自会相见。”陈默答道。

“燕国?眼下两国关系微妙,所有出关文牒,都要重新加盖官印,大师可曾准备?”

“哦?”陈默从怀中掏出一张官牒,“些许小事,不值当老夫掐算,这是何时的规矩?”

“不打紧,不打紧,小的正好有盖这官印的权力。”

李县令点头哈腰接过文牒,不多久就盖好了印,一家人恭恭敬敬,将陈默足足送出两条街。

“大师,还未请教您的道号!”远远的,还能听到李县令的声音。

“木落归本,有根有底。”大师的背影越来越远,“你便叫我‘木有’吧。”

“大师的道号真是钩深索隐!”李县令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深不可测!”

神仙一般的木有大师渐行渐远,口中还念着李县令听不懂的玄语:

“木有鱼丸,

木有粗面,

木有鱼丸,

木有粗面……”

好深奥的玄语,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李县令由衷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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