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 / 1)

<>贺宪怔了一下才说:“行啊。

你等着。

他转身进了洗手间,朋友这间公寓久无人住,平常只有他过来,他从小就是少爷脾气,油瓶倒了都看不见,又不像顾曜那么穷讲究,想也知道这间小公寓现在多脏多乱。

贺宪在洗手间鼓捣了半天,看到他走出来,南阮问:“能洗了吗?”

“不能,你先看书吧,好了我叫你。

”说完这句,贺宪就出门了。

这破房子,连块抹布都找不到,他只能拿自己的浴巾当抹布。

擦了一半又发现没有消毒水和洁厕灵,不得不再去超市买,反正之前没料到南阮要洗澡,也没拿沐浴液洗发水什么的。

他偶尔在这儿冲凉,用的是朋友家开过瓶的,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过没过期,怎么能给她用。

贺宪再次拎着两大包东西回来后,南阮已经趴在卧室的写字台上看书了。

他胡乱打扫过卫生间,烧了壶开水把马桶和淋浴间的地烫了一遍,调好水温,丢掉原来的洗漱用品换上新的,才出去叫南阮。

南阮正做题,不能断,“嗯”了一声并没起身,出了一身汗的贺宪干脆把他扔在客厅的衣服、袜子和其他杂物统统捡起来一股脑扔到阳台,关上阳台的门后,客厅看上去整洁多了。

南阮放下物理卷子、走出卧室的时候贺宪正喝水,看到他鬓角有汗,仰着头一下子喝光了一整瓶冰矿泉水,她莫名其妙地问:“你出来进去、乒乒乓乓地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把他没干过的家务活全干了一遍。

南阮拿起茶几上的酸奶喝了两口,就进了洗手间,贺宪突然想到了什么,扔掉喝空的矿泉水瓶,冲进卧室找了两件他备在这儿的衣服去敲洗手间的门。

“怎么了?”

“开下门,有东西给你。

南阮打开门,看到贺宪手中的长袖t恤和长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小声说了句“谢谢”,再次关上了门。

若不是南阮脸红了,贺宪或许并不会多想,可眼下他满心躁动,隔着门说了句“往左拧是热水”,就转头去阳台抽烟了。

连着抽了三根,南阮才出来。

南阮个子高,他的t恤刚好盖到她的大腿,裤子她没换,还是穿原来的,她的头发湿湿的不断滴水,看到贺宪从阳台进客厅,问:“吹风机在哪儿?我没找到。

“没有。

”他的头发短,甩甩就干了,用不着,“你等着,我去超市给你买。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出门。

”南阮走回浴室,对着洗手池挤水。

贺宪犹豫了一下,拿上塑料袋里的新毛巾,也跟了过去:“站好,我给你擦。

南阮闻言直起身,贺宪拿毛巾包起她的头发胡乱揉了一通,他的力气大,倒是不再滴水了,可一团一团地打了结。

南阮的头发非常漂亮,因而格外爱惜,照镜子一看,生气了:“你这儿都没梳子,变成这样怎么办?”

“我用手给你梳?”

南阮一生气,腮就鼓鼓的,贺宪一时没忍住,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脸颊,不知是不是刚刚洗过澡,比亲起来更软滑。

南阮回头瞪了过来,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贺宪体内的躁动又浮出水面,怕被她看出来,他垂下手的同时也垂下了眼。

他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又多又长,方才流下的水把整个后背都浸湿了,隐约能看到内衣的轮廓。

这房子小、洗手间自然也不大,两人挨在一起,小巧嫣红的嘴巴、纤长白皙的脖子,玲珑剔透的锁骨和形状美好的胸部……他向往的一切统统近在咫尺,贺宪用了最大的自制力,可仍是惧怕下一秒就把她箍进怀里做想做的事。

瞥见贺宪上下耸动的喉结,南阮也生出了异样的情绪,她突然意识到虽然清瘦,却又高又结实的贺宪是个成年男性,脸上一红正要错开身往后退,贺宪先一步扭头离开了洗手间,径直去了阳台。

贺宪把自己锁在阳台半个多钟头、彻底冷静下来后才敢回屋。

南阮已经进卧室继续做题了,贺宪去洗手间洗过手,走进卧室,从衣服堆里拣了一件最软的短袖扔给她:“后背湿着不难受吗?把这个换上。

南阮“唔”了一声,没好意思看贺宪,怪她考虑不周,在他给自己衣服前根本没觉得在这儿洗澡有什么不妥。

她来找他的时候顶着太阳走了两个钟头,自己的衬衣浸了汗,袖子上还有鼻涕和眼泪,宁可穿湿衣服也不愿意换回去了。

后背湿了一大片是挺难受,可她不好意思跟贺宪再要别的衣服,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她没说也能想到。

把衣服给南阮后,贺宪退出来关上卧室的门方便她换,自己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

再回来时,他敲了敲门,听到南阮说“进来”,一拧把手,居然没锁。

见南阮已经换过衣服在做题了,贺宪放下水杯、坐到床上皱眉看向她。

南阮喝下半杯水,一转头发现贺宪还在看自己,问:“你有事吗?”

贺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觉得必须给单纯得过了头的她敲警钟,斟酌了片刻措辞,说:“你接触过的男同学少,可能不知道,对着漂亮的女孩,绝大部分男人都坏着呢……比如顾曜。

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坏主意多着呢,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你可千万别傻乎乎地去他家。

除了他,别人也不行,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南阮明白他的意思,她很是难为情,顿了顿才说:“我知道的,我只会联系你和韩乐怡。

听到这话,贺宪顿时心花怒放,可高兴了半分钟他又觉得不对,她这是没拿他当男人?把他当成韩乐怡那种闺蜜了?他必须立刻说明白,一考完就说。

贺宪闷闷地去了洗手间,南阮一看就是从没做过家务的,和他一样,习惯了别人收拾,看不到脏乱。

擦干净她从淋浴间踏出来的水迹,贺宪又看向她换下来的衬衣,不赶紧洗出来晾干,她明天总不能穿他的衣服回家。

贺宪转了一圈没找到洗衣液,又懒得再出去,就凑合用了沐浴液。

他以前没洗过衣服,沐浴液倒多了,加水一揉,泡沫一大堆,冲了十几遍都没干净,这要不是南阮的衬衣,以他的脾气,早直接扔垃圾桶了,正烦着,电话又响了,他在裤子上蹭了下手,翻出手机,没好气儿地对打来的哥们说:“有事快说。

“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打游戏,你忘了?哥们都到齐了,就差你。

“不去,忙着呢。

“宪哥忙什么呢?”

贺宪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要说他忙着给小丫头洗衣服呢,谁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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