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也忍不住撩拨着胥子莫的食欲,打趣道:“对对!哈哈……子莫,这东西吃着真特么难过,不吃才更难过,你今日可享受不到了哦!来来……有根大哥,来干了!”
麻辣味再就着酒的辣味,那劲道,可真足!
爽得两大老爷们,喝酒吃肉跟比赛似的,都觉得今晚的酒比以往的劲道还大,还过瘾!
却不想胥子莫脸色一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鱼汤挡住了脸上的苦涩,吹了吹汤面,装着若无其事地笑道:“反正都难过,我只是更难过一点而已!你们尽兴就好,不必管我!”
说完低头默默地喝着鱼汤。
其实胥子莫还真的是更难过呢!看看他现在如此难受,不就是因为一个吻吗?吻了难过,不吻貌似也挺难过呢!
个中滋味,不就正像疏影跟夏大夫正在经历的吗?
难受了还想吃,吃着又难受,怎么破!?
想得入神的胥子莫,没注意一碗汤已被喝光了,他仍然还含着碗沿,蓝央儿进来看到走神的胥子莫,而另两人好似都埋进酒里了,并没有发现胥子莫的反常。
对于这样反常的胥子莫,她有些不适应,可是却能够理解。
虽然之前她不喜他如此残暴的对自己出手,后来时间久了,才隐约猜想会不会是自己当时无意中犯了他的什么禁忌?
对于重视伦理纲常的古代,他们之间确实有失伦常,才导致他胥子莫气怒攻心。
这不尴不尬地相处,确实有够挠心的。
许是过段时间或者自己啥时候离开就会好了吧!
看来之后还得注意着分寸,毕竟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但是,该她做的她还是会放开所有芥蒂,好好与之相处。
至于那一点点心动……
摇了摇头,蓝央儿甩去心底涌现的酸涩,伸手把胥子莫的碗拿了下来,给他添上饭泡了点汤,又给玉笙舀了碗鱼汤,才默默地吃了起来。
胥子莫回神,眼神幽深地望了望,垂眸不语。
玉笙本来也想吃干锅兔,蓝央儿不让,说他还小不能吃麻辣的,吃了小嘴会疼,其实还不是为着他的身体着想。
由于很久没有吃过麻辣味的,她觉得嘴里的太过寡淡,还是忍不住地吃了好些干锅兔,辣得嘴唇红艳艳的直抽气,不停地用手扇着风……
玉笙吃饱了,看着蓝央儿可笑的样子,不由糯糯道:“娘,难受就别吃了嘛!要不我帮你吹吹!”
说着噘着嘴就给蓝央儿呼呼起来,疏影和夏大夫注意力都放在喝酒上去了,也没有注意到两人间的互动。
胥子莫却眸色沉沉,紧紧地咬了咬牙,心底泛疼,手一抖,一碗汤洒了一半在身前的桌面上,忙移开了眼,把凳子往后挪了挪,避免汤水滴落在身上……
“子莫,怎么了?”疏影忙问道。
胥子莫眼神闪烁,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没有怎么啊!见你们吃过后,直吸气,觉得有些好笑,颇有些遗憾自己吃不到嘴,心里难受啊!没注意,洒了些汤。”
“子莫爹爹,过几天你好了,我再做给你吃!不就没有遗憾了吗?”蓝央儿站起来给他重新添了半碗汤,笑道。
“秧秧,到时记得叫上我啊!我得再来蹭上一顿,这味道绝了!”夏大夫舌头有点大,转头又对胥子莫说,“子莫,秧秧这丫头的手艺可真够好!羡慕啊!那老祖师爷的批命谒言,还真……真呃……真没……错!秧秧可真是胥家的福星呢!玉笙……相信不久就会好起来的。呃……”
胥子莫低头轻啜一口鱼汤,掩饰了脸上一闪而逝的痛楚。
再抬头时,已是笑意晏晏,温润如玉,一如蓝央儿初次所见的那般清俊柔和,眼神中也同样的染上了一层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蓝央儿微微惊讶!
什么会让胥子莫变化得如此之快!?
是有根叔的话?老祖师爷?批命谒言?福星?
蓝央儿争忙低头装着未见,夹了个卤兔头慢慢啃了起来,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串联起那一句无头无尾的话,大致可以猜出这可能就是蓝秧秧嫁过来的原因。
只是那老祖师爷是谁?批命谒言又说了什么?
唉……
应该就是说她的八字与玉笙的合适吧!这才敲定了她这个侯选人?
却被她阴差阳错地代替了蓝秧秧!
想来定是这么回事,也没有什么很劲爆的内幕吧!
可胥子莫的反应颇让她觉得有些讳莫如深。
突然猜测个大概这冲喜娘子的身份是为何而来,还有为何那日索要休书或和离书,那厮会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开出一万两的条件。
或许这蓝秧秧是玉笙的护身符?!
也知道那日胥子莫最终没有真的杀了他,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是玉笙的护身符?!
而不是他突发的慈悲,或是自己命不该绝!
蓝央儿不知道她的猜测已是**不离十,也无从求证,只能心里面想想,大致有了个方向。
看来之前他们放任自己胡作非为,对自己百般忍让,甚至是宠爱有加,也是因着这个身份?!
蓝央儿心里有些涩涩地,她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她以为她能与他们和平共处,是他们脾气好,自己人缘好……
结果……
蓝央儿苦笑,低头默默无语,小口小口地吃着……
饭后……
夏有根已是有些微醉,好在夏大夫还记得蓝央儿脸上的伤痕,特意留了一小盒白玉糕状的药膏。
“呃……”夏有根打了一个酒嗝,笑道:“秧秧啊!这凝玉膏一天早晚名擦上一次,生肌去疤的效果最显着哦。要不了几天,你的脸又会跟以前一样水水嫩嫩的。嗯……你的嘴唇上也可以抹上一些,消肿散淤的效果可是比散淤膏好哦!而且这药膏涂在伤口上,几欲与肌肤同色,不细看是看不出伤痕的哩!”
说着还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这个……可是祖传的秘方哦!一般人我还不给用呢!就算那月荷我也没舍得给呢!”
蓝央儿高兴地摸了摸脸上的血痕,轻微的刺痛传来,“嘶……真的啊!可是……有根叔,这个怕是老贵了……”
“对外人来说珍贵非常,可是在我这儿啊,还真不贵!你不用担心,这个是送给你的。哈哈……你还害怕我收你的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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