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心里叹气,若她能与顾朝辞一样天真不知事,该有多好?随后徐熙又摇了摇头,若是她天真,那哪里还能活的到现在。
徐熙想的心烦意乱,徐熙爬起来,静悄悄的推开客栈门,纵身一跃至客栈屋顶。
皓月当空,星星被衬的黯淡无光。嘈杂的闹市也安静了下来,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孤寂。
她想起小时候写的语文作文,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皓月当空,路边行人三三两两,唯我孤身一人,星星被衬的仿佛是尘埃,丝毫不起眼。而我就像这星星。为何世界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呢?”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兄台,好诗好诗啊!”
裴淮斜靠在树干上,看徐熙自怨自艾,不免觉得好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好听。
“尘埃何其多,这世上,要那么多无用的东西做什么。”
裴淮开口才发觉有点不对,刚想开口解释就瞧见徐熙清冷的目光里夹杂着几分厌恶,想说的话也好似卡在喉喽里说不出来。
本座不是在说你......你...莫要多想。
这一句话,好似千斤重。
徐熙望月感怀,听到这话,那一丝伤感顷刻间化为乌有,有的只是防备与埋藏在心里的厌恶,徐熙冷冷的说。
“不知公子还有听人墙角的喜好,是在下唐突了,告辞。”
徐熙负手跳下屋檐,稳稳当当的站在客栈门前。裴淮也直直拂袖而下,落在徐熙面前。
莫不是还要打击我?徐熙看着裴淮的样子,也认准了这想法,转头就走,没看见裴淮顾虑的样子。
徐熙回到客栈里,看依旧睡的香甜的顾朝辞,也直直躺下,强迫自己睡着。
罢了罢了,再忍他一回,明日过了定江,也就瞅不见这人了。
想到这,徐熙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脑的时代,真不知道顾朝辞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越想越困,徐熙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晚安,也就睡了。
清早,明媚的阳光隔着窗户也挥洒了零星,温馨的像一副画一样。此刻,却有个哈欠声打破了这幅宁静。
“啊!”顾朝辞揉揉眼睛,见平日里明媚张扬如骄阳一般的人儿,此时此刻却这般乖巧,心里的恶趣味也起了出来。
顾朝辞拿头发丝挠了挠徐熙的鼻尖,还没靠近徐熙,徐熙就直接把顾朝辞反扑上去,还没睡醒的人儿,张着湿漉漉的眼睛却凶狠的说到。
“谁派你来的。”
顾朝辞被惊吓到,话也说不出来。徐熙看到是顾朝辞,手上的动作才放轻了下来,打着哈哈说道。
“怎么是你啊,没弄疼你吧。”
顾朝辞也笑着揉揉手臂,说道。
“没想到你一个小女子,劲还真真是不小啊。”
两人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咚-咚-咚-”
店家敲着门,大声说到。
“二位姑娘,几位公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二位姑娘用早膳,还让我来传话说是劳烦二位姑娘收拾下行礼,准备用完早膳就过这定江。”
顾朝辞听到店家的话,加快了描眉的速度。不解的问道。
“怎的这么急就要走。”
恐怕是又有人要在暗中谋害了,徐熙暗想。
“好,我们这就来。”
徐熙答到。
“哎,好嘞。”店家得了回话这就下去了。
过了一刻,徐熙与顾朝辞缓缓下楼。
只见徐熙剑眉星目,也是玄色的男子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格外合身。而顾朝辞画着弯弯的柳叶眉,小女儿家的娇俏怪不得能吸引将军府世子。
聂承徽看着徐熙玄色的衣裳,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的裴淮也是玄色。
贱贱的开口道。
“徐姑娘倒与我家师父心有灵犀,都是身着玄色。”
裴淮听到这话毫无波澜,只是余光微扫徐熙,见她还是那般清冷的样子,这才开口训斥。
“巧合而已。”
“我用完膳就换。”
徐熙笑的夺目,上扬的丹凤眼,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让人想浅尝辄止。
这看似简单的对话却有些针锋相对,顾朝辞有些讶异。
阿熙这般好似是有些反感这裴淮了,可看聂承徽的样子确是属意阿熙的,莫不是...聂承徽喜欢阿熙?
不得不说,顾朝辞的脑洞还是非常大的。如果让徐熙知道,定然张口反驳。我去你奶奶个腿!
桌上摆的是桂圆莲子百合粥,白果桂花羹,冰糖雪耳椰子盅,马蹄脆酥糕,桂花陌糕,莲子马蹄羹,茄香四喜丸,八珍糕,豌豆黄,豆卷,乌梅酒焖牛腩,香辣蹄花,琥珀冬瓜,八宝素菜,吊烧鸽,蒜香鹌鹑脯,水晶肘花。
徐熙看的更是不喜,这些人,早膳就如此奢侈,这些菜,还不是你们瞧不起的下等人做的吗。
徐熙闷闷的吃饭。
顾朝辞笑道。
“桂圆莲子百合粥,冰糖雪耳椰子蛊,还有乌梅酒焖牛腩...我都很喜欢吃,劳烦几位公子了。”
聂承徽邪魅一笑。
“顾姑娘喜欢就好。”
用完膳,众人各自回房拿行李下来。
也就徐熙跟顾朝辞拎了一个包袱,聂承徽看到,忙道。
“我来拎着吧。”
徐熙小声嘀咕,也就是看到顾朝辞貌美才如此殷勤。但还是把手里的包袱递给聂承徽了。
阳光明媚,熙熙攘攘的行人。还有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这么嘈杂徐熙的心却静了下来。
看到这么嘈杂的一幕,仿佛昨夜的暗杀昨夜从未出现过一样,徐熙心里有些不安,握紧了顾朝辞的手。
出现风暴之前,海面上总是格外宁静。
“卖糖葫芦嘞,三文一串,不甜不要钱。”
徐熙看到有卖糖葫芦,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去。
小时候,别的小孩子都有父母在身旁,放学学校门口的糖葫芦都是父母买给他们吃,而她呢,想吃一串糖葫芦还没钱。长大后当了雇佣杀手,也再没白日里逛过大街了。
裴淮看到徐熙望着糖葫芦一脸渴望。
“千陵,给徐熙买串糖葫芦。别说是我给他买的。”
裴淮还是板着一张脸,唐千陵一口应下,拿着糖葫芦就跑向徐熙。
“徐姐姐,糖葫芦,师父不让我告诉你是他吩咐我买的。”唐千陵把糖葫芦递给徐熙,又跑回裴淮身边。
裴淮一脸黑线,而顾朝辞却笑的花枝乱颤。
“阿熙,这裴淮可真是懂你呢。”
徐熙看裴淮板着脸的样子,心生疑惑。
却还是张口咬了一口糖葫芦。
嗯!很甜!吃到里头的果子又有一丝酸。
徐熙把这一串糖葫芦都吃进了肚子里。拍拍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也不理会顾朝辞的打趣。
不知不觉走到了定江前,聂承徽招了一艘船,又招了一个船夫架船。
不知道为什么,徐熙右眼皮一直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徐熙强迫自己不想这个。
江面一片平静,前前后后的船只,徐熙看顾朝辞打着哈欠,拍拍她。
“朝辞,过一会就到了,到了再睡。”徐熙温婉的说道。
船只行驶的越来越慢,裴淮眉头紧锁,聂承徽也察觉出了不对。
裴淮与聂承徽掀开帘子,看着这船夫。
这船夫穿的是最普通不过的粗布,看裴淮与聂承徽出来也没有一丝惊慌。
“二位客官怎的出来了?”
裴淮看了一眼聂承徽,聂承徽停住笑到。
“哈哈,你这船夫怎的架船如此慢。”
说时迟那时快,裴淮直身取出聂承徽的长剑架在船夫的脖子上。
船夫冷哼一声。
“国师也太张狂了些吧。”
只见二三十个人破船而出,原本离裴淮这艘船想离的七八艘船上,都是身着黑衣手拿长剑。
“为杀我还真是费劲心思呢。”裴淮讽刺的说着,手里的长剑也一滑,船夫就渐渐倒下去了。
徐熙听到动静也先安抚了一下顾朝辞,就拿起自己的大刀,一脸防备的走了出来。
“拿命来。”这些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点水而来,却一个又一个的死在她的刀下。
这三人的身手毋庸置疑,只是在船上打斗,这船本身就是有些坏的,船渐渐入了水。
一个黑衣人附在另一个黑衣人耳边。
老大,撑不住了,要不直接放箭刺死这人了,实在不能完成主公所说的活捉了。
另一个黑衣人点点头。
“放箭。”
徐熙看到一个类似筷子的东西飞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再仔细一看,呀,这什么还是尖尖的东西。
裴淮看到徐熙看到箭飞来还呆愣在那,一个转身把她抱在怀里。
“蠢货,若是箭上有毒该怎么办。”
徐熙身子一僵。
若是说了她不知道那是箭更会惹得他嘲笑,索性装作没听见。
一个箭上窜着火苗只朝船厢而去,噗呲,火星越来越大。
顾朝辞跑了出来。
“阿熙,阿熙,船厢着火了!”
徐熙心底有点慌,强逼着自己压下这股心慌。
徐熙回头一瞧,离岸边也没有多远了。大中午的,定江上黑衣人倒下的尸体,还有几个黑衣人还不死心。
“顾朝辞,裴淮,跳江。游到岸边,跟着我。”
徐熙心一狠,跳下了江。阳春三月,可这江水还是冰冷的紧。徐熙肩膀被箭刺伤,徐熙身体渐渐笨重,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裴淮看到游在前面的徐熙渐渐沉了下去,心头一紧。脑袋没反应过来,身体却越发快的向徐熙游过去。
终于.............够到徐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