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看到主公巩固被李通,桐灵和李来三人合力围杀身死当场,还在与范统缠斗在一起的魏延大吼一声瞬间爆发,自己保护的主公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没了性命,这让他无法淡定!
“啊呀呀呀呀!!”
一阵愤怒的吼声响起,只是过了一息的功夫,魏延已经变了个模样,只见他双眼赤红,须发皆张,一张本来微黄的大脸变成了赤红色,面容由原来的严肃变成了现在的狰狞!
“我类个擦!这家伙是狂战士吗?怎么感觉跟狂战士狂化了似的!”
魏延身上发生的变化,让与他缠斗在一起的范统感到非常惊讶,因为这位巩固军中百夫长此时无论是气力还是速度都比刚才强了一大截,而且打法也更加粗野,好像已经不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一招招刀法使将起来,全部都是狂攻不顾一切!
“喂!你的主公已死!你武艺如此了得,何必再为一死人卖命,且巩固为人如何,待你怎么样?让你愿意将生命都给交给他!”
一边神色紧张地抵挡着魏延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一边开口劝说着,还好范统的这套剑法不是盖的,就算此时“狂化”的魏延实力比平常还要高出一些,也没有让他能够伤着一点儿…
“汝叫什么名字?”
“某姓魏名延字文长…”
“好了,好了,看你功夫不错,就收下你了,去新兵营报道吧”
“县尉老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拖欠租子了,实在是粮少,我们太饿了”
“说这些有何用,把这些贱民都给我杀喽!”
“哼!功夫再好又有何用,再怎么说他也是贱民出身,给他做个百夫长都是不错了!”
脑中闪过一幅幅以前的画面,此时的魏延并没有像范统想的那样陷入“狂化”的状态,这汉末三国时期也没有什么“狂战士”,他从小就得到一位身份不明的老人传授一套体术,这套体术名曰“狂战”,施展起来就会像发狂了一样,其实心中并没有发狂,反而比平常更加冷静。
魏延知道范统说得没有错,自己在巩固手下只是个百夫长,不仅从来没有受到过他的重用,反而时不时地忍受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轻视,而且这巩固平常也喜鱼肉百姓,他甚为不喜,不然他的忠诚也不会只有七十多了。
魏延双眼中的赤红逐渐消去,一双红脸也渐渐回复平常的微黄,手中的劲力也变小了许多,招式也不再是拼命了,显然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听进去了范统对他的诉说,将狂战体术给停了下来。
“某姓范名统自公帅,忝为临睢县令,生平最为敬佩豪侠英雄,我观兄弟如此人物,做个县尉甚至将军都绰绰有余,怎地为巩固这种豪族中的败类,朝廷中的小人卖命?”
看到魏延反应,范统心中大喜,觉得有门,想起以前看过的书籍中提到过魏延出身贫农乃寒门武将,且年轻之时一直郁郁不得志,直到遇见刘备才被发掘出来一身的武力才能,于是加快了语速又说道:
“适逢乱世,七尺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下不世之功,连陈涉那样的农夫都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将军如此武力超群就甘愿做个低级军官,一辈子碌碌无为,最后郁郁而终?”
“不!我魏延虽出自寒门,却不要只做个低级军官,我魏延要做将军!大将军!”
被范统说中的心中最痛的部分,此时还不到二十岁的魏延毕竟年轻,顿时跳起脚大喊起来,许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许是得知自己此时的境遇不妙,因为李通,桐灵和李来三人此时已经将他围了起来,他一人对付范统且不能战而胜之,万一四人围攻,他还不得立刻扑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智能八十多的魏延看出来范统对他不仅没有杀意,而且还有爱才之心就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很干脆的说道:
“某降了,要杀要剐悉听遵命!”
“好!果然将相多出寒门中,就冲你的这种气魄,你若愿意跟随与我,我就一定要重用你!”
抚掌心中大赞一声,对于魏延如此将才,范统更加的心动,他非常了解魏延,虽然后世很多人都说魏延脑后有反骨,是个不安分的主儿,然而只有很少人明白,他并不想造反,只是生来就有很强的革命冒险精神,不喜欢安于现状,只想着出人头地,抓住更多的权力!
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像魏延这种人被更强的人制衡住倒是很好,如果不能被更强的人制衡住,那么就是社会最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当诸葛亮在世时要不停的压制魏延,就连死后也要设计杀了他,实在是怕自己死后没人制衡住他,让他再反了天。
心中对魏延做出了中肯的评价,范统自认为凭借超越汉末近两千的智慧一定能够压制住他,并且在压制住他的同时,努力想出彻底解决的方法,于是向魏延抱了下拳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们不会杀你的,今日我们只为报私仇而来,巩固所为天怒人怨,如今他已身死,除了那些为虎作伥的,我们不会为难其他人,我看将军一身正气也不像其手下走狗,不如我们一齐先将那波黄巾剿灭后再详谈”
看到巩固前军与黄巾余孽的厮杀更加惨烈,巩固后军也都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战况,身后却被五百李家家丁挡住,这五百李家家丁挡得很有水平,最后面的一排全都是身长八尺的大汉,所以巩固后军一时间也看不到主公已然身死,魏延心中快速地思索着,却想起来自己在巩固军中的地位来,自己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上司都统张波还在前面。
说起那巩固军都统张波,此时身在前军的他也没有发现主公巩固已死,因为他这时他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黄巾军的一位小将与他交起手来,且武艺非常高强,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却比他厉害多啦,正是范统近卫军卧虎营统领廖化。
“主公已经得手了,这里的战斗不需要再胶着,是要结束了”
没有加入战圈而在集中观察远处情况的管亥这时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策马扬鞭加入了战斗,巩固军都统张波本来对付廖化都很吃力,管亥一来顿时让他迅速扑地!
随着张波的身死,巩固军前军顿时泄了士气,他们一个个的转身就逃,正好撞上了被五百李家家丁挡住的后军!
“后面出了什么事?主公呢?”
这是所有巩固军前军士兵心中的疑问,后军士兵此时还没有解答,就见百夫长魏延打头,远处一大波军势向这里来了。
“援军!是魏百夫长带着援军赶来了!!大家伙抖擞精神,为张都统报仇啊!”
一位巩固前军的什长振臂高呼着,本来士气低落的前军顿时如同咸鱼翻生般活了过来,一个个不再后退都又鼓起力气转身与黄巾军战斗起来!
“主公率军到了,我们撤吧!”
看到主公范统和李通,魏延等人带着两千多军势向战场冲来,黄巾军中的廖化知道主公的瞒天过海之计已经好了大半,于是向身边的管亥建议道,管亥面色沉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黄巾军大声吼道: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听到管亥的命令,正在战斗着的黄巾军顿时一个个开始撤退起来,他们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哈哈,我们胜了,黄巾军跑了!”
“胜了胜了!”
巩固军看到黄巾军如同丧家之犬般仓惶逃窜,顿时齐声欢呼起来,不过他们都算得上半拉精兵,精兵的素质之一就是遵守军纪,没有上官的命令,他们没有对逃掉的黄巾军展开追击。
“咦?怎么没有见到主公?”
很快巩固军中就有士兵发现了一丝不对头,他们胜了,可是他们的主公怎么不见了,只有魏百夫长和几个不认识的武将带领着两千兵士在他们的后方。
“巩固不尊上官,藐视朝廷,已经被前来支援我们的临睢县令范公就地正法,尔等还不快来拜见范公!”
魏延一马当先地冲到巩固军面前大声的喊着,只这么一句就把剩下活着的两千巩固兵给震得瞪大了眼睛!
“啊——?”
“主公死了,因为不尊上官?藐视朝廷?这真是个让人骇然的消息,不过还算尊重事实!”
巩固平常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人尽皆知,作为他手下的兵士们,虽然有着主从归属,但是恨他的也不在少数,而且基本上十个有八个都不满他对古城霸占,将老县尉杀死,将县令杨进架空的事实,以前是迫于其家族势力不得不在他帐下听命,如今他一身死,唯一的走狗都统张波也一命呜呼,虽然一个个都心思活泛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个打算为他报仇。
“主公怎能被他县县令杀死,定然都是贼人假扮,袍泽们,大家不要愣在那里,与他们拼了哇!!”
只有不到一百兵士,都是巩固从家族中挑选出来安排在军队里的,他们得知家主已死顿时聚在一起爆发了起来,其中一人不停煽动着巩固军的情绪,然而许是巩固为人太差,许是这百来巩家出身的兵士平常也对他们欺压,巩固军的兵士们竟然没有人接他们的茬!
“哈哈,天作孽尤可怜,自作孽不可活也!”
看到巩固死了,他的兵士们都不想为他报仇,范统心中顿时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