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初冬,江东小霸王孙策与扬州刺史刘繇在丹阳郡宁国附近展开激战,扬州刺史刘繇以太史慈为大将,以许子将为军师与孙伯符寸土必争,扬州一地战火纷飞,更有雄踞广陵的刘备刘玄德搜集战船,准备渡过长江,攻略丹阳句容,以图向西南发展。
庐江寿春,四世三公的袁术袁公路大兴土木,派人与下邳吕布结盟以为强援,并准备让独子袁耀迎娶吕布之女,两家从此结为秦晋之好,而人称虓虎的吕布迫于下邳为四战之地的压力竟然同意了。
豫州许都,司空曹操自从谋士戏志才去世后闷闷不乐,幸有被称为“王佐之才”的荀彧为其举荐同乡好友,颍川郭嘉郭奉孝,郭嘉智谋超群,人称“鬼才”,甫一进入曹营就深的曹操看重,不遗余力为曹操献计献策,助曹操驱走洛阳杨奉韩进残部,并且定下来年攻取宛城张绣,逐一消灭蚕食西凉军势的战略。
淮扬徐豫之地,在即将到来的建安二年里必将会是处处战乱,群雄割据的中原中,还有一支小小的势力在寻求发展,那就是已经带着几车粮食和财物行进在去许都路上的这支队伍,他们的主公叫做范统。
“明公,前面是贾鲁河,我们距离许都已经不远了”
给骑在枣红马上的这位行了一个礼,廖化都有点认不出来现在的主公了,原来范统满嘴的大胡子此时已经剃掉,只在嘴唇上留了那么两撇,下巴上留了那么一缕,脸庞看起来不仅不粗犷了,只透着一股子威严儒雅。
“时光在流转,人总是会变,主公的文采真是太好了,简单的一句话都富有深意,而且我十五岁,他还给我起了个表字元俭,连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当真是才思敏捷!”
廖化心中思索着,没有注意本来在队伍最后面护持的陈到此时也来到了范统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恩,行了这几天日夜兼程人困马乏的,我们就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日再赶路吧”
看着天色已经有点晚了,范统听取了陈到的建议,用马鞭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村庄说道,临睢的政务他都交给了义弟高非,古城的政务都交给了孟建,这两位年轻的县丞都是一等一的能吏,就算范统不在他们也能将临睢与古城好好治理,而军队方面,想来有李通,桐灵和管亥等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元俭,你去帮带领中军的魏延指挥着兵士们把辎重车在村外安排好,我和叔至先去村里查探一番”
范统对着一直护持在自己身边的廖化说着,兜着枣红马与陈到一齐就向村子里走,贾鲁河从这村子附近流过,这村子规模不小,以前应该有很多人在这里居住,可是现在村口却静悄悄的。
“请让一下,某要回村”
正当范统和陈到骑着马在村口狭窄的官道上观望村庄之时,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刚好也骑着一匹劣马行了过来,只见他行色匆匆,风尘仆仆,虽然气质和长相看起来非常清雅,可是却披头散发,皮肤也因为常年奔波而晒得有点发黑,背后更是背了一口长剑,就像是一个侠士。
“请问兄台,这是什么村子?”
范统猜测他是从外面刚刚归乡的旅人,于是错马让开并且恭敬的抱拳问道。
“石家村,谢谢”
云淡风轻的向范统回了一礼,这侠士模样的青年直接打马进了村子,他只道是自己遇见位过路的人,不知道的却是,他这幅潇潇洒洒的样子已经引起了范统浓厚的兴趣。
“这青年看起来气质不凡,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潇洒和清雅,肯定出自村子里的大户人家,我今夜既然要在这个村子里歇脚,不如直接找上他,也好结交一番”
心中笃定,范统悄悄地摸了一下赤霄剑的剑柄望向那青年远去的背影,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姓名:徐庶
步统:九五——步战类兵种统率能力,四统率力之一。
步战:七八——步战的能力水平,四武力之一。
力量:七六——纯粹的力量水平,四武力之一。
体力:七二——战斗中的持久力,四武力之一
智能:九四——纯粹的智商水平,四智力之一。
忠诚:无——对主公的忠诚度,无代表其或为主公或为在野人士。
气运:一七——一为阳数男子白身运,一七为大贤。
“额滴神,这青年竟然是徐庶!汉末三国时期戏份不少的出色谋士!“
当范统远远的看着青年文士的背影时,一股子莫名的兴奋顿时让他心跳加快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势力无的汉末顶级谋士,而且还是智能九四,步兵类统率九二的牛人,要知道自己麾下智能最高的义弟高非才八六,步统最高的县尉魏延才九四而已,如果这徐庶能够为他所用…
甩出脑子里的妄想,范统兴冲冲地跟着徐庶也进入了村子,陈到看到范统进村也带着十几位兵士跟了过来,这些兵士都是陈到御下飞龙卫中武艺最为超群,且身份最为清白的一部分,这次前往许都刚好作为主公范统的贴身护卫。
“主公跟着这背着剑的年轻人做什么,难不成这人是主公的故人不成?”
看到范统紧紧地跟着徐庶前行,心中虽然有疑问,陈到却并没有上前问出来,只是因为他的性格比较沉默寡言,不过这个石家村虽大却显得静悄悄的,而且隐隐约约还传来一阵阵的哭声,真的有点诡异呢。
沉默不语的往石家村深处走着,骑在枣红马上的范统也老早就听到了一阵阵哭声,他初开始也觉得奇怪呢,现在却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了!
原来这个村子里面有一个大户人家正在举行葬礼,村子里的百姓乡里乡亲的都去帮个忙,如果范统没有猜错的话,这户人家明日可能就要出殡,因为只有在出殡前一天,他们才需要做更多的准备工作,这才麻烦乡里乡亲的这么晚还在帮忙。
“晦气,这家竟然死了人”
陈到只看了一眼就连连摇头心中不喜,虽然现在是乱世,死个把人也不算什么事儿,可是却刚好被准备前往许都纳贡的他们碰上,希望不会对他们这次的行程有什么影响。
“真是不幸的事”
范统心中感慨了一番,虽然乱世之中死个人不算什么,死个成百上千至万都是毛毛雨,可是越是乱世,才越能显示出生命的珍贵,一个人能够躲避得了战乱,不一定能够能够躲得了瘟疫,能够躲得了天灾,未必能够躲得了人祸!
这时那骑着一匹劣马,如同侠士一般的潇洒青年,也就是徐庶已经进入了这户死了人的人家,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悲伤之中带着同情,肯定不是这家的亲戚就是好友。
吩咐了陈到一番,范统整了整衣冠从枣红马驮着的行囊中摸出了一袋五铢钱,既然要去慰问一下人家,自然不能空着手进去。
汉代尚礼,这丧葬也是很有讲究的,礼金断然是少不得的,而且衣着啥的也很有讲究,今天范统穿的是一种黑色的袍服,这种黑色袍服只有官员才能穿,县令和三公都是一个样,范统嫌换衣服换来换去的麻烦,所以今这几天都是穿着这件袍服赶路,一路上确实省了很多的麻烦。
“大汉临睢令,谯郡范公前来吊唁!”
陈到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家的灵堂里本来还传来一阵阵的哭声,听到这么一句却出奇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大门那里,一个身穿黑色袍服,却未加冠的不速之客走了进来,正是范统范公帅。
虽然这一家人和村人都感觉范统这位临睢县令来到这里有点奇怪,可是人家大小也是个官儿,前来慰问了岂有不迎之礼,而范统交到葬礼主持手里不少的礼金也给大家更加奇怪,这个县令难道是死者的朋友不成,可这家的老先生虽然举过孝廉,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小民石韬新失老父,在这里拜谢大人了!”
一位披麻戴孝,身形稍胖的矮个青年上前对着范统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起身就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范统连忙拉住他,同时也看到了立在一边的徐庶,他此时已经披上了一身麻衣,正在棺材旁边冷眼旁观。
“原来这家是姓石啊”
向在灵堂中的棺材中永远沉睡的石老太爷行完一礼,范统这位不速之客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自有村里主持葬礼的人来招呼他在一旁先休息着。
“元直,你先且来一下”
走到了徐庶这里,矮胖的石韬趴在了他的耳边问道:
“这位刚来的范大人,你认识么?”
“不认得,不过仔细看来却感觉有些眼熟”
徐庶想了想,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与这临睢令范公有些相似的面容,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想来两人也许只是撞脸了而已,再说当年自己的形象可是与现在的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