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余尽皆不说,光是那汉中的人口就让范统给眼馋的不行不行了,范统相信,自己若是真能从上庸西进取得汉中,实力怕是将迎来一次腾飞的可能,而且与他的西进大方略也极为契合,可以这么说,娄圭的这个建议真正的搔到了他的痒处,让他一时间爽的不得了。
“主公,汉中张鲁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刘璋数次攻打他都无功而返,且其在汉中威望极高,特别是他那五斗米道,教众对他极为忠诚不说,据说大多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呢”
当范统跟娄圭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听着的徐庶突然开了口,一开口就是一大盆凉水浇了下去,让范统跟娄圭皆是一愣。
“而且,主公若取了房陵和上庸两郡,可否考虑到荆州景升公的感受呢?”
徐庶的这么一句话,彻底将范统跟娄圭镇住了,别看刘表此时在荆州挺安分的,甚至可以容忍襄阳北边的南阳郡被范统占据,可是一旦范统将襄阳西边的房陵与上庸也占据了,他还能忍得了么?
“主公,元直先生的担心不无道理,吾确实疏忽那刘景升了”
娄圭有些脸红的向范统说道,他虽然自负甚高,却也知道自己的短板之处,那就是眼光不够长远,而且考虑问题不够全面,所以他原来没有在荆北发展起来自己的势力是很正常的。
“这个确实麻烦了些,不知元直可有办法化解?”
刚刚下令成立了北军,开始与并州的袁绍军为敌,范统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得罪一个诸侯了,刘表势力虽然在新年之后对他态度冷淡起来,而且流露出对南阳郡的渴望,好在双方都还算克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来,不过范统相信,如徐庶说的那样,自己若是接纳了申家兄弟,得到了房陵和上庸两郡,怕那刘表觉得会忍不住了。
“主公,虽然两个月前,您派了李文达将军率领五千生力军前往南阳郡新野县,还让孟建为其军师辅佐与他,好防备那襄阳的景升公,然而吾认为,仅仅依靠文达将军的五千人,是远远不够的,需得继续向新野增兵遣将!”
徐庶想了想,向范统建议道:
“当然,这样一来,咱们的兵力就有点吃紧了,不过派往新野的兵士不需要多精锐,普通新兵就行,不过将领,一定要选一位一流的才好!”
“这个,太史子义正与曹性一齐训练飞羽军,却是去不了,管亥和许褚也得训练新兵,特别是许褚,轻易脱身不得,不若这样吧,我看那刘宠刘义信在讲武堂中的学习告一段落了,实在不行,就派他去算了,这家伙平常除了在讲武堂中学习兵法韬略,还没事跟太史慈,许褚等人切磋,武艺也是突飞猛进,现在妥妥的一流了!”
范统想了想说道,谁知徐庶却摇了摇头:
“刘义信虽合适,此时却还不是给他委以重任的时候,主公,您看这样行不行,让管子宽将军去陈国,将赵子龙将军换来,让那刘义信在练兵所,协助许褚练兵,何如?”
“你的意思是说,让子龙带兵去新野协助李通防备刘表?”
听到徐庶的这个建议,范统的双眼一亮问道,陈国经过这么大半年的发展,局面基本上被高非和赵云稳定了下来,各项新政的推行也渐渐没有了阻力,再让赵云这么一位一流武将在那里镇守,却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错,子龙将军不仅武艺高绝,统兵力强,且颇有政务能力,可以去新野与李文达一齐威慑那荆州景升公,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另外,也可以为咱们完全控制住房陵和上庸两郡打下夯实的基础!”
徐庶侃侃而谈,让范统不停的点头,想到徐庶入得自己麾下刚刚几天寸功未立,于是说道:
“看来元直对于荆州之事还是极为了解啊,不若这次与子龙一齐前往新野,为文达子龙之参军,为他们出谋划策吧!”
听得主公范统将这么大的事儿,交给自己去办,徐庶心中极为感动,不过他很清醒,这一次新野他是决计不能去的,第一他刚从襄阳而来,心里对刘表还是有些好感的,所以不想那么快与他为敌,第二就是他刚入的范统麾下几天,就被范统委派到地方重任,怕是那些武将会不服,还不如先跟在范统身边表现一些呢,第三嘛!
徐庶看了一眼立在那里,面色微红,神情激动的娄圭,他知道,自己一旦去了新野,那么主公范统这次前往房陵和上庸,就一定会带着娄圭前去,让娄圭与申家兄弟接触,而娄圭与申家兄弟那是多年的交情,而主公范统又是出了名的仁德,万一到时候俩人都不好意思从申家兄弟那里要回太多权利,那最后这房陵和上庸到底是谁的呢?
自己去的话,正好可以扮个黑脸,让那申家兄弟不再存有太多侥幸,所以徐庶摇了摇头向范统拒绝道:
“不,主公,新野之事有孟公威辅佐子龙将军文达将军即可,吾这一次要随您去房陵和上庸!”
“嘿!你倒是挺着急的,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子伯,你说说申家兄弟的条件吧,若是合适,我将亲率大军前去房陵与上庸与他们见上一面!”
看到徐庶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范统没有着恼,笑呵呵的转向了娄圭那里,娄圭那么聪明怎么能够看不出徐庶的言外之意,面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然后懦懦的说道:
“主公,那申家兄弟说了,只要您同意,他们立刻就向您投效,从此为您麾下之人,不过他们没打算让您去那里一趟,只说一应赋税,兵役他们都会落实,哪一天主公要西攻汉中时,他们也会倒履相迎,并且与主公合兵一处!”
“我勒个去!这申家兄弟还真够极品的,手里的权利一点儿也不想松开,不过我也看不上房陵和上庸这两个穷乡僻壤,就由得他们去了吧!”
范统在心里吐了个槽,不过表面上自然要拿着腔调,不然人家提的条件你都答应了,你这个主公也太好说话了吧,这会让以后那些准备投靠他的小势力,想法更多,要求更高的,于是冷笑一声说道:
“不行!兵权必须交上来,政权可以交给他们,若是他们不放心,我可以给他们书面保证,只要他们不犯下十恶不赦的罪,不谋反,我就不会为难他们,也不会拿下他们上庸太守和房陵太守的职位!”
“呃,这个,在下会跟两人说明,想来他们会答应的”
娄圭有些额头冒汗的说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不过此时的他并不知道,申家兄弟就算要反悔,不愿意入得范统麾下此时也已经晚了,谁让咱们的范统太尉,看上了上庸和房陵特殊的战略位置呢…
“混账!混账!混账啊!”
并州定阳府衙,愤怒的咆哮声几乎快将这座年久失修的府衙房顶给掀起来了,大将军袁绍的外甥兼并州都督高干,整个五官都好像扭曲了一般,而在他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真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正是好不容易才从弋居县逃回来的李应。
说起当时的情形来,李应真是欲哭无泪啊,也合该他倒霉,在逃跑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从安定郡向弋居县赶来的杨阜和其率领的三千骑兵,并且被一支骑兵队追杀,他可是费尽了全力才逃掉的啊!
“高都督,那徐公明甚是可恶,请准许我带领本部一万兵马,前去踏平北地!”
从李应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经过,颜良作为袁绍麾下的上将,可是肺都快要气炸了,那可是自家主公麾下精锐的六千兵士啊,而且还有主公亲兵出身的大将吕广,就这么的被那徐晃给杀害了,这绝壁是对主公红果果的挑衅啊!
“哼!那吕广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了些,但那也是主公的爱将,而且据说六千兵士,他们还俘虏了三千余近四千,可是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将这些我军袍泽释放的意思,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高干咬牙切齿的说道,弋居县外面的战事,可不是只有李应一人向他禀报,所以其中的细节,他已经极为清楚了,虽然当时吕广多有不对,可是那徐晃更是罪无可恕!
“都督,不要再说了,速速点兵!速速点兵吧!”
抱着自己的头颅,颜良此时气得都开始脑仁子疼了,咬牙切齿的吼道,高干此时也是双目赤红,然后恨声说道:
“好吧,传我命令,起大军三万!明天咱们就向北地郡进发,这一次我不仅要把那徐公明打败,占据弋居县,还要将整个北地郡都打下来!”
“诺!”
颜良抱拳领命,此时的他脑仁子也不疼了,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子极为兴奋的情绪,迫不及待的就要与那徐晃徐公明打上一场,他实在想领教一下,这徐晃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竟然让那吕广不是他一合之敌。
“都督!此时万万不可鲁莽,需得禀明了大将军之后,请他老人家定夺才好啊!”
正当高干与颜良下定决心,准备这么交待下去的时候,辛毗凑了上来苦苦劝道,颜良没有理会他,只是退在一旁抱着膀子冷眼旁观,而高干难得头脑清醒了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了点头:
“好吧,前次咱们派吕广前去北地郡,与那范统麾下之人交恶,已经是瞒着主公了,这一次不能再瞒,需知纸包不住火,而且若是去三万人的话,并州之兵一下子少了一半也是不妥,去少了怕又攻不下来北地全郡,那么就等待主公的消息之后再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