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
“杀杀杀!”
一阵阵呐喊声在成都城的内外不停喧嚣,掺杂着哗哗的雨声,间或电闪雷鸣的声音,仿佛让人置身于炼狱一般。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当然感觉到炼狱一般的人,是那些属于益州阵营的兵将们,他们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老爷兵,可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战斗,还真的不是太适应,不过跟他们比起来,他们的对手范统军的士兵们就好太多了。
平常严格的训练,最为强调的纪律性,在这一刻把它们的战斗积极性发挥到了极致,反观益州兵们就不行了,他们虽然是人多的一方,却越打士气越是低落,再加上地形的限制,竟然很快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
造成这种局势的,不仅仅是兵士们素质上的差别,还有双方武将上的差距,本来那么长时间益州军都没有将甘宁和徐盛拿下,已经极为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了,觉得范统军的武将太厉害,当范统与张卫,张允,曹性和桐灵赶过来的时候,更是大杀四方!
武力超一流的范统,将自己的步战发挥到了极致,一上来就斩杀了巴西太守庞羲,重伤了偏将军吴班,这无疑给了益州军极为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的士气为之一滞,而张卫,张允,曹性和桐灵,四人虽然不是二流武将,可也是三流中的强手,跟刘璋军的那些武将比起来,只会更厉害不会更差。
“哗啦啦啦!”
瓢泼大雨中,范统率军杀出一条血路,终于跟甘宁和徐盛的队伍汇合在了一起,此时甘宁和徐盛的四千先锋营,也只剩下两千左右了,不要小看这两千左右,有了这些人,范统军在成都城内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万人,这让刘璋感觉极为头痛,不过让他感到头痛的还在后面呢。
“主公,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大军集中在这里,使得城门守卫空虚,城外的范统军趁着大雨,开始对城门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强攻,大家伙都快要顶不住了,而且还有很多范统军杀上了咱们的城墙,城门守将向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啊!”
一位益州兵的副将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向刘璋报告道,让刘璋面色瞬间煞白,不过很快又白变红,由红变黑,表情也渐渐狰狞起来:
“去告诉城门那里的守军,就算给我拼掉性命,也要给我顶住!”
“可是主公,兄弟们就是顶不住了,才让小的前来求援的啊!”
副将还待再说,却被刘璋狠狠地瞪了回去,此时的刘璋知道,自己若是不能迅速的将范统率领的,这些成都城内的军队消灭,将范统本人拿下,这一场战斗的结果将会是显而易见的了。
“全体都有,给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些范统军全歼了,至于那范统,能够活捉更好,不行杀了也行!”
刘璋在这一刻是彻底豁出去了,本来他有密道作为底牌,就算打不过范统也可以选择逃出成都城,向北边的绵竹,涪城进发的,可是现在密道被范统发现了不说,还被范统利用起来,最后让他不得不把密道用机关封死,让刘璋彻底无路可退了。
既然退无可退,不若破釜沉舟,他刘璋还真就不信了,自己这边有好几万人,就打不过范统区区一万人的队伍!
“杀啊!”
“当!当!当!”
“刺啦!”
喊杀声夹杂着金铁交击声,利刃入肉声,当刘璋决定破釜沉舟,把所有兵力都集中起来,与进入成都城内的一万范统军决一死战的时候,成都城门处的战斗,也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在成都城外的范统大军,由参谋郭宾和汉中太守张鲁指挥,由小将马忠带头,对成都城城门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强攻,也正是因为成都城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城西,让成都城城门处的防卫力量与之前相比,薄弱了许多。
“唰唰唰唰!”
一座井阑刚刚靠近城墙,站在它上面的飞羽军就扣动了手中范公弩的扳机,一支支羽箭连珠般的向成都城城墙上的那些益州兵疾射,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虽然改变了一些羽箭的飞射轨迹,不过大方向是不变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精准射击是没有必要的,威慑作用要大于杀伤作用。
被飞羽军范公弩强大的压制下,整个成都城的城墙上几乎没有人敢站立在那里,益州军的士兵一个个都蜷缩在女墙的后面,仔细看去很多人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他们是胆子小吓的,还是被大雨拍打的。
趁着井阑上的飞羽军用范公弩压制了成都城城墙上的益州兵,城外的范统军士兵又开始踩着一架架云梯往上攀爬,之前他们已经上去了两波人了,不过两波人都被城墙上的益州兵合力灭掉,这也让大家伙憋了一肚子的火,虽然都知道像这样强攻城池,自军的袍泽们一定有很大的伤亡,但是大家还是不能淡定,总是想着要为那些死去的袍泽们报仇!
“军心可用啊!”
看着在如此的滂沱大雨下,自军士兵们还争先恐后的攀爬着云梯,间或有一两个人不小心因为下着雨梯子滑而掉下来,也不吭一声慷慨赴死,让一直观察着战况的汉中太守张鲁忍不住赞了一声。
“有如此精兵,如此可用的军心,就算咱们的大炮不能用,就算成都城再坚固,咱们也能够打下来它!只是牺牲的袍泽们就会多上很多,让人看了着实不忍啊!”
一边的郭宾附和着说道,她再怎么杀伐决断,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子,若是使为了胜利使用计谋和决断,让几个袍泽死去还没什么,若是她为了胜利而使用计谋和决断,让大量的袍泽赴死,就让她心中难过,意志消沉了。
“郭参谋不必如此介怀,自古以来,打仗都是敌伤一千自损八百,攻城战更是自损一千,敌伤一百都有可能,咱们这种伤亡程度,已经算是极低的了”
张鲁在一边向郭宾劝慰道,也就是此时守卫成都城门的益州兵少,也就是主公范统麾下的士兵装备精良,素质过硬和纪律严明,不然这点损伤只算是开胃小菜,而不是现在,都已经可以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呀!太好了!这一次咱们是要成功啦!”
当张鲁劝慰郭宾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就见一直观察着城墙上的郭宾突然满脸兴奋的跳了起来欢呼道,脸上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一幕让一边的张鲁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他怎么感觉这郭参谋行为举止不像是个纯爷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