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曼被吼得身子一颤,悄咪咪回头瞧了某人一眼。
妈妈耶!
她家温柔内敛从不吼她的美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声地吼她?
好像还很生气?
为什么?
她那一眼看去,只见宫靖楠纯黑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某一处。
尤曼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只看到自己的手还在纪汀的大衣里面,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此刻跟纪汀的姿势实在太暧昧。
这家伙可是连她对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吃醋得绝食相逼的醋缸子啊,这下她还压着别的男人,还把手伸进了人家的大衣里……
简直了……
上次那么点小事她都哄了大半天,这次……
尤曼脑中灵光一闪,身体臂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右手一动,硬邦邦的手枪狠狠敲击在纪汀的脊椎上,同时抬腿一顶,左手握住他的肩头狠狠一甩,纪汀痛呼一声,再反应过来,已经趴在雪地里,被尤曼踩在脚下。
纪汀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神转折?
周围一圈人也看呆了。
莫名觉得自家老大……真特么弱。
纪汀连身都难以反过来,只能艰难转头看向尤曼,对着的却是黑黢黢的枪口。
他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一瞬间却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出了不少汗,冷汗。
这姑娘,还真敢。
就不怕一个走火把他这个刚帮过她的朋友的朋友给崩了么?
而且,她为什么突然翻脸?
纪汀自然知道跟那个男人的出现脱不了关系,转念一想,在这个时候跟这姑娘一起来墓园的,出了郁白那位兄弟,没谁了。
可是,为什么这人一出现就要这么对他!!?
“美人,你别吃醋啊,他不是好人,我也没有跟他做什么,就是在压制他,”尤曼看着缓步走近,面色随着他的话有些缓和的宫靖楠,赔笑道,“你看,他被我踩了。”
纪汀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是谁,枪哪来的?”宫靖楠眉头皱着,语气颇有几分紧张。
好在这片松树林在冬天依旧茂密,如果不闹太大动静,卫兵不会发现。
否则,不管有没有出人命,这枪被人看见了都不好。
尤曼闻言,乖巧地直接把枪一甩手扔了,“不是我的,是他们的。”
纪汀看着躺在远处雪地里的枪,心里滴血般的疼,那可是他用了多少年就好好护着多少年的名枪啊,平时都跟祖宗似的别在裤腰带上,怎么能救这么随便扔呢?!
简直是虐待!
宫靖楠听说枪是对方的,这才多看了纪汀和周围的黑衣人几眼,眼神里写满了警惕。
随意带枪的人,不可能是白道上的人。
早在纪汀跟尤曼“相谈甚欢”的时候,那群黑衣人便收起了枪,故而宫靖楠也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枪。
不过,老实说,十几把枪他都不怕的……
尤曼不饶人,纪汀却不想闹事,一看宫靖楠神情不对,也不管自己处境狼狈,连忙开口道:“这位先生,我们并没有恶意,您太太闹着玩的嘿嘿……”
听到“太太”两个字,宫靖楠虽然没有降低警惕,但对纪汀的印象分,还是提高了两分(百分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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