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植物人能动了?还能说话了?万爷爷,是真的吗?”女孩名叫刘晓月,今年十八岁,和奶奶白桂花住在乡下,在省城读高中,父母带着弟弟在外地打工,因为重男轻女,所以父母每个月只寄五百块钱生活费回来,全靠救二牛的老人万胜成出去乞讨资助她,才能念上高中,据村里嘴最严的李婶说,万胜成和白桂花两人年轻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的,由于万胜成是个孤儿家里穷,两人本来打算私奔,结果被抓回来了,然后把白桂花强行嫁给了刘晓月的爷爷,不过后来白桂花生了个儿子,不过这孩子长得却像极了万胜成,就把刘晓月的爷爷气死了,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人前脚一死万胜成就上门提亲了,结果白桂花家人还是死活不同意,万胜成就暗地里偷偷照顾他们娘俩,一来二去就藏不住了,虽然两人嘴上没说,但是村里人都心知肚明。刘晓月放假一回到家就听奶奶说万胜成爷爷捡来的孩子可以动了,甚至都在下地干活了。所以她就好奇的过来看一看。
“什么植物人?那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孙子,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间就能动了,也能说话了,身体强壮,干起活来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人,就是最近太能吃了,一个人能吃五六个人的饭,感觉就是个饭桶啊,老爷子我积蓄也不太多啊,听出进过城的年轻人说现在城里的女娃太物资了,要有房有车才能娶上媳妇。以后这孩子咋办呢?你说这风一吹这么大了又没文化,说话还不利索。哎哟喂,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还能经得住折腾呢?唉……”老人越说越起劲,而且还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女孩听的满头黑线,转身就往地里跑去。
经过几天的恢复二牛因为经脉受损的原因,虽然不能运行灵力,不过体能恢复了了一些,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肉体和骨骼比以前强硬了好几倍。日照当头二牛带着草帽,穿着有些破旧的红背心灰色小短裤,脚下穿着一双又脏又破的黄胶鞋。挥舞着锄头锄草,每一下都很有力度,挥动的速度也快得不像一个正常人,如果有村民在附近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恰巧刘晓月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哇靠,这个男人的臂弯好结实,好有力量,每一次舞动都带着微风,完美的身材,披散的头发下英俊的脸庞若隐若现,不行了,要gc了,我要给他生猴子。’
“谢谢!”这是二牛会的不多的词语之一。二牛放下手中的锄头,看到愣在一旁脸颊通红的刘晓月上去就是一个拥抱。这一抱不要紧,二牛马上感觉到了真不是一般的大不一般的软的两坨,瞬间自己脸也痛红了起来,纯洁的二牛眼看鼻血就要出来了,结果刘晓月却因为感受到二牛的温暖,脸贴在二牛的胸上鼻血狂流。二牛愣了愣,立马按住了刘晓月的迎香穴。刘晓月急忙推开了二牛,用袖子擦了擦鼻血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说:“坏蛋。”留下二牛在地里凛乱。
到了下午干完活的二牛也回到家了,二牛老远就问到了食物的香味。也感知到那女孩也在家,二牛不禁摇摇头,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二牛一到门口就咳了一声,然后放下锄头就去洗手了。
“乖孙回来啦?快来吃饭。月丫头做了好多好吃的。”万胜成一听见二牛回到家的声音立马就出来招呼了。
二牛转过头了冲着爷爷也回了句:“吃饭。”然后在裤腿上擦了擦水就进屋了。
听说二牛吃得多,刘晓月特地做了比平常还要多五倍的饭菜。一看见二牛进屋就埋着头去厨房打米饭了。二牛进来就坐下了,还是很有礼貌也没有因为干活累了先动筷子。
“哝。”刘晓月埋着头递给二牛碗。
二牛看着刘晓月递过来的碗摇摇头指着角落的铁盆说:“盆。”
刘晓月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万胜成立马解释道:“丫头,这小子一般都是用盆吃饭的,你打这么点饭还不够他一口的。”
“好吧”刘晓月一听这话一脸不可思议,还是应了应,拿着铁盆又去打饭了,怪不得刚刚万爷爷非要让她做这么一大锅米饭,要不是万爷爷家没有养猪,还以为要用来喂猪呢?
不一会刘晓月就端着盆打好的饭过来了,二牛接过盆,等刘晓月坐下,万胜成指他和刘晓月面前的几盘菜,摇了摇头,然后比了个吃饭的动作,说了个吃字,然后二牛就大块朵颐起来了。刘晓月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这小子吃饭就没嚼过。就不怕撑着吗?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食量,说是猪都替猪觉得冤枉。不一会二牛就吃完了眼前的饭菜,开始舔起了盘子,一边舔一边还直勾勾的盯着两人碗里的饭菜。万胜成一看二牛这表情立马敲了敲碗沿,然后摇了摇头。二牛又可怜巴巴的盯上了晓月碗里饭菜。刘晓月一看这架势,心一软只好把饭菜推到了二牛的面前,心里还感觉以前有些对不起这小子,他动的那阵子才给他喂这么一点饭菜,看来真心是亏待他了。
饭后刘晓月就回家拿来洗发水和剪刀开始给二牛整理起了头发,之前他躺在床上不好剪,这下好了,头发这么长剪下来还可以卖钱呢。二牛开始有些皱眉,毕竟生体发肤受之父母。后来想了想也就无所谓了,这一剪下去何不是对过去的一种了断呢?刘晓月毕竟不是专业的,怕自己剪得像狗啃的一样,拿了个碗,给二牛剪了个锅盖头,不过好在二牛对这个并不在意,反倒是刘晓月对自己的手艺还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摸了摸二牛的头,二牛眼睛向上瞧露出温顺的目光。画面温馨。
刘晓月给二牛剪完洗完后还想给万爷爷剪一剪,不过万胜成说什么也不肯,说什么剪了头发万一露出他英俊的脸庞就没有乞丐的味道了,以后怎能纵横当地丐帮。刘晓月无奈的把留好的饭菜带回去给奶奶了,而且还说是发现二牛是个可造之才,去拿小学的课本,准备明天开始教二牛识字了。
与此同时,村公社的会议室聚满了乡亲……
“老王头你来了?坐坐坐。”
“这不是村支书说有什么大事,我也过来瞅瞅嘛!万一是国家发补助了呢?”
“发什么补足?说是为了老万头新捡的孙子。”
“对对对,万老头家的孙子可邪门了,记得前段时间天上掉火球吗?据说这孩子就是天上掉下的那团火球,传得可邪门,镇上警察还上门调查了,说是个植物人,也不好带回派出所,说是先向上汇报汇报再说。”一旁磕着南瓜籽的老李婆说道。
“可不嘛,本来是个植物人,最近能动了,能跑还能跳,干活也是一把好手,一个人抵好几个壮汉哩!就是太能吃了,一个人也抵得上好几人的饭量了。”
“对滴,李翠莲说是去老万头家串门请他帮们干活的时候亲眼看见的,传的可邪乎了。”
“这李翠莲说的话你们也信?”老王头一脸不信的说道。
“期初俺也不信啊,这不刘大姐家的鸡,前天不是少了一只吗?”
“对对,据说张家儿媳妇在河边洗衣服,洗了半小时,衣服都快洗完了,看见河里冒出个脑袋,起初还以为是个死人,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小子,吓得张家儿媳妇到现在都不敢出门,这几天吃饭上厕所都要人帮忙哩。”
“真这么邪乎?”
“我老李婆啥时候胡说过?”
“拉倒吧!当年刘秀芳就是你冤枉人家偷人,害的被婆家赶出来了,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哩。我不信!”老王头瘪着嘴说道。
“你说我老婆子瞎说,当年刘秀芳就是和老村支书有一腿,好几次慕容狗蛋偷偷摸摸的从刘秀芳家出来,好多人都看见,还不是怕分粮食的时候少给他们吗?他们不敢说,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可不怕,敢做这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讲?”老李婆一脸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没准人家只是去办正事的呢?”
“你大晚上去人家办正事,还翻围墙?”
……
“喂喂喂……one,two,three,onetwothree,好了大家安静一下。”讲台前一个身穿解放装,脚穿绿胶鞋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对着话筒说道。
“哟,这慕容家的公子可真有文化,说的是英语吧?”
“那可不?俺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一准嫁给他,太俊了。”两名身穿红色碎花衣的胖大婶议论道。
“接下来由我慕容广场来说两句,大家鼓掌。”
‘啪啪啪啪……’
“我慕容广场是这个村为数不多的初中毕业的人,我慕容家世代村支书,不敢说是书香门第,也算是个宦官之家,我接替我爸当上这个村支书也是终归所望,这也是我,慕容广场,入选村支书以来三年,第一次召开村委会。”慕容广场说着还比了一个三的收拾。“当然这一次召大家来不是政府发粮食了,这么多年我们这里都是民风淳朴,没有发生过那鸡鸣狗盗之事。”
“你爸偷人算不算?”一名男子发言后众人哄堂大笑。
“轩辕铁柱,我知道你还记恨当年我和你争选村支书的事,不过,如今我们村里发生了大事,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先放一放。咳。”慕容广场不小心对着胸口吐了口痰,拿着帽子擦了一擦又道:“几天前,俺们村来万大爷在地里捡了个人,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
慕容广场提了提嗓子又道:“但是,此人来历不明,本来是个植物人,现在能动了,而且力气大,饭量也大,我这里不是说他吃得多,怕浪费了公家的粮食,主要是这他一能动了,我们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怪事,刘太婆家的鸡丢了一只,最近我家猫也难产死了。”
“对对对,我家狗前几天也把我家的鸡仔咬死了一只。”一名大婶急忙说道。
“三婶,你家的狗不是一直都要咬鸡吗?我之前找你理论,你骂我,我怀疑刘太婆家的鸡也是被你家的狗咬死的。”一名老实巴交的农民争辩道。
“我说鸡圈怎么有个洞呢?”
“别听他瞎胡说。”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安静安静!这些都不重要。”莫荣广场急忙制止道。
“这年头虽然景气了一些,不过养只鸡也不容呀啊!怎么不重要。”刘太婆急忙争辩道。
“这件事我们下来再商议,现在最主要的是目前这件事。”众人安静下来,慕容广场又道:“我曾经也读过聊斋之书,对这诡异之事也有所见解,此人不凡,一来就引起我们淳朴的村民的不和,此人一定是个不祥之人,我怕再生祸端。”
“给老万头讲一下,让他离开不就行了吗?”
“对对对。”
“如果他不离开呢?”
“那就把它撵出去。”
“这小子,力气可大了,而且我看有些邪门,要是撵不走怎么办呢?”
“那就报警。”
“万一是山精妖怪呢?”慕容广场和台下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一唱一和道。
台下又陷入了议论。
“安静。我倒是可以请山上道观的张天师下来看看再说。”
“对对对,张天师可灵了,上次我家娃发烧,在医院里买了药,吃了好几天都不见好转,上山找他一看,回家当天晚上就好了。”
“我看可行。”
“就这样,我明天一早就上山去请张天师下来看一看,散会,大家先回吧。”
“别介,我家鸡的事还没说明白呢?”刘太婆说道。
“那,你们留下了,其他人先回去吧。”
众人散去,此时的二牛还在愉快地听着收音机,却不知道人言可畏。
接下来一天多二牛被刘晓月强行拿去学习了。刘晓月就把地当黑板,树枝当笔教二牛学习拼音了。二牛学习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因为打开了灵识,二牛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早已比远非普通人能比较的,这些知识都是一学就会,不过他心里也在感慨此种语言之奥妙,一个字有很多意思,在不同的语气里有不同的表达。二牛还知道有种神器的东西叫做电视机,据说只要有信号连接再远的地方发生的事都能看到。据说信号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不过二牛有在李婶家附近感受到过某种特殊不具备杀伤力的能量波动,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信号。而且还有种叫飞机的玩意,能飞很远的地方,听说能载很多人,还不用担心飞太高会冷的问题。这可比飞行坐骑要实用多了。
刘晓月看二牛这么聪明就留下了很多小学的课本,但是二牛不知道每个字词代表什么意思,这才是最头痛的地方。
“这里的人好厉害,可以飞吗?”二牛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是不正常吗?人不借助外来物体怎么可以飞?”刘晓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到。
“那可以举起村口大树吗?”
“那棵树得两个我才能抱住怎么可能?”
“喔,我知道了,我应该是书上说的神仙!”
风轻轻掠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照在两个稚嫩的孩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