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跟你住一起。”迷途霸道的通知澣尘。
澣尘怔怔的点头,并说:“嗯,好。”
“不对不对……”迷途纠正刚才的话,说:“不止今天,明天也要住一起,后天也要,在解决素姬之前,都要住一起。”
澣尘听完一脸娇羞,像个刚成亲的小媳妇一样,他把迷途搂在怀里,说:“那当然好了,我没意见啊。所以我们这是要提前进入婚后生活了么?”
迷途慌乱的推开澣尘,害羞的说:“瞎说什么呢?我,我只是为了保护你,害怕你独自一人的时候被素姬勾引。”
“哎呦,你不用解释的,我都懂。”
澣尘说着还不忘抛个眉眼给迷途。迷途接受到他的媚眼,有一瞬间被电到了,但还是假装矜持,不过最终也没能逃过跟澣尘在一起的喜悦,从似笑非笑的状态变成开心的大笑。
他们看着对方傻笑,心情大好。现在迷途才理解,为什么千年以前,素然仙子宁愿选择死亡也誓不放弃她的爱人。与所爱之人在一起的幸福甜蜜,是超越生死的。迷途觉得,如果是她,她也会做出与素然仙子相同的选择。
笑过之后,迷途的视线落在澣尘的胸前,见他健壮的肌肉和袒露的胸膛,不自觉的羞红了脸,尴尬的转移视线。
偏是不巧,她转头看到放满水的木桶,上面还冒着热气,折腾了半天竟然没有凉也是稀奇。知道澣尘要沐浴,迷途主动说:
“那个,你要沐浴是吧,那我先出去了,在外面守着你。”
迷途转身的瞬间,澣尘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把她拉到身边,附身亲吻迷途。灯光下,两人来了一次热吻,澣尘搂紧迷途纤细的腰肢,用唇吸吮她的唇,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吻变得意味深长。
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不知不觉中,两人都感觉身上燥热起来。在这寂静的深夜,互相爱慕的男女近距离的接触,难免心生一些想法。
澣尘横抱起迷途往床边走去,与此同时用意念关上门窗,营造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密的空间。迷途的双手环着澣尘的脖子,脸色涨红。这种时候她不敢直视澣尘的眼前,如果看的话一定能看到他充满欲望的眼睛。迷途的双眼微闭,细长而浓密的睫毛扑扇而下,很是诱人。
澣尘低头亲吻迷途的睫毛,粉红气泡在周围蔓延。帷幔渐渐合拢,把澣尘和迷途罩在里面。透过纱质的帷幔,只能隐约看到他们的身影。烛光依旧发出和暖的橙黄色的光,细小的光线四处发散,将整个房间照的温暖和谐。放在木桶中的水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热了,但尚有余温。当最后一点热蒸汽也散发到空中之后,里面的水就彻底的凉了。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花瓣,红得诱人,应该能保持一夜的芳香。
屋外月明星稀,没有行人,月光照在树木上,投下一道树影,微风吹动树上的叶子,树影也跟着微微颤动。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划过寂静的夜空。城墙下,一个男子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他的脸已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少顷,一个步态妖娆的女子扭着腰肢从城墙根下走出来,她的嘴角尚有一丝血迹,在惨白的月光下更为明显。
或许是意识到嘴角有血,女子停下脚步,用她的芊芊细手把血迹抹干净。嘴角倒是干净了,但手上却留下了痕迹。
看着手上的血迹,女子冷哼一声,道:“这两日受得耻辱,我素姬一定会找回来的。”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人们路过城墙下,发现了死去的男尸,匆匆向城主汇报。休思城不归六界任何一方的实力管辖,却有城主,历届城主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帮助处理城中难解的事务。基本上,休思城的大多数事情都是自理的,偶尔遇到难缠的事情才需城主出面。
一向和平的城中,突然出现一具男尸,着实让那些平民百姓惊讶,自然是速速上报。尸体被抬出去之前,聚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具尸体干瘪,毫无人形,只能根据他的衣服推断出,此人应该是人间的一位书生。
迷途等人实在吃早餐的时候听闻的此事,客栈的掌柜送餐时讲起这件事。
“听说那人尸体干瘪,没有人形,像是妖怪吸取精血一般,实在太可怕了。小的能看出诸位客官并非寻常人,但夜里出门也要小心。”热心的掌柜提醒说。
“谢谢掌柜的关心,我们会小心的。”容隐说。
“那没什么事小的先下去了,几位客官喝好吃好。”掌柜的行作揖礼后退了出去。
“依我看,这件事多半是素姬所为。”陆离推测说,“她昨日从此处离开,受了气,回去的路上想找个人发泄,可怜了那位书生。”
起初,谁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心系天下之人,觉得休思城应该有应对方法,谁曾想事情越演越烈,到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午后,阳光明媚,容隐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有意无意的荡一下,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在想什么。陆离见容隐落单,认为机会来了,连忙整整衣冠,调好脸上的表情,蹦蹦跳跳的走到容隐面前。
“小容隐,荡秋千呢?本王来帮你好不好?”
“不用。”
“那……本王跟你一起坐吧,你看这个秋千也挺长的,坐两个人刚好。”
陆离小心翼翼的坐在秋千上,作为妖界的尊者,如此低声下气的也是不容易。让人意外的是,容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反感了,只是稍微往旁边挪了挪保持距离。
陆离心想: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反感我了。再多相处一段时间估计就有戏了。
这么想着,陆离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洋溢着得意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陪在容隐身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坐直,像个孩子一样。
容隐抱着秋千的绳索眼望前方,无意间撇到游廊上的银数,灵机一动,决定试探陆离。
“那个银色头发的人是麋鹿一族的族长吧。”
“嗯,没错。”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在发呆?平常也不说话。”
容隐想通过银数把话题转到麋鹿一族石化之事上,只有赶紧搞清楚这个,容隐才能摆脱陆离这个**烦。但陆离对容隐的想法全然不知,还以为他聊这些是希望建立话题,拉进感情。
“他这是为情所困,付出满心情感但爱人不知。本王也是一样,一颗真心全都献给了你。”
陆离的**病又犯了,胳膊向后伸,小心翼翼的搭在容隐的肩膀上。这一过程他做的很小心,一边偷看容隐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容隐。
容隐察觉到陆离的动作,暗自皱眉,陆离看到后吓立马把手收了回去。他觉得跟容隐的关系刚缓和,太过分要招致人家的讨厌,所以一直看容隐的颜色。如今他才知道,要讨一个人的欢喜,是多么如履薄冰的一件事啊。
“那件事我也略有耳闻,若不是妖王你要挟银数,他也不至于和爱人分开。”
“这怎么能怪我呢?跟我没关系。”
“麋鹿一族石化的诅咒难道不是你的手笔么?”
陆离这下可冤枉了,他解释道:“那怎么是我干的呢?我才不会做那种缺德的事情。麋鹿一族的悲剧,本王也很难过的。”
“延缓石化的解药是你给的,利用银数的人也是你,任谁看这件事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真的不是我,解药是别人给我,让我交给银数的。”
“呵,笑话。”容隐冷笑着说,“谁能指使的了妖王大人呀。”
陆离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虽然是指使没错,但他不想在容隐面前丢了面子,便说:“也不能说是指使,算是帮朋友的忙,帮忙而已。”
“六界之内谁人不知,妖王您压根没朋友,骗谁呢?”
容隐说完从秋千上起身,原本两个人坐的秋千突然走了一个人,难免会重心不稳,容隐起身之前没有给陆离任何预告,他一走,秋千倾斜,致使陆离从秋千上掉了下来。
“喂,你别走啊,扶一下本王……”陆离伸手向容隐求助,后者完全不搭理他。
陆离废了半天劲才好不容易从秋千上爬起来,当时已经看不见容隐的身影了。他琢磨着容隐突然走人的原因,喃喃道:“难道是对麋鹿一族产生了同情?哎呦,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人美心善,让人欲罢不能啊。”
容隐觉得今日的试探已经够了,不急于在一天之内套出所有内容,以免被怀疑。不得不说,容隐还有些谈判的天赋,试探陆离的任务交给他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他偶尔也觉得妖王有点可怜,上次已经坑了他十枚金丹了,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陆离好色,给他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人心总是如此,在两种情感中飘忽不定,如此就有了更多难以抉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