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沈小小躺在床上乖乖的养伤,不敢用灵力恢复伤口也不敢用灵药,怕伤口好的太快,但就这样伤口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今天早上终于被石榴准许下床走动走动,但条件是要被两个丫头搀扶着。
是的,小桔子和小桃子昨晚上被连夜送了过来,因为怕石榴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龙惠帝他们在这里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下午就回了林府。本来贾敏要留下来照顾沈小小,但是她自己的身体也才刚刚好一点,于是被林如海强硬的带了回去。
龙惠帝他们昨晚会在林府休整一个晚上,今早应该坐船回京城了。
石榴在前面带路,两个丫头扶着沈小小慢慢的走着。
出了客房往外走去,终于可以细细观看高旻寺了。高旻寺是临水寺,看其建筑活泼轻灵,构成了曲折幽深的环境,优雅而含蓄。
一路走来,禅堂、念佛堂、藏经楼、水阁凉亭、寮房各抱地势,高低错落自得天趣,一楼一阁都造的奇,隐得巧。难怪有如此多人慕名而来。
再往外走一点,寺外运河水泊,涟漪平缓,微波荡漾,殿宇倒映河中,衬以白云蓝天,何其秀丽、恬静。
再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天中塔,静静站立在水边,似乎正等着你来攀爬。
沈小小正准备迈步朝塔的方向走去,突然高旻寺的入口有急切的马蹄声响起。转眼马儿就带着它的主人来到了沈小小面前。
只见龙四身穿黑色绸缎的天马箭袖装,一脸的风尘仆仆,龙四翻身下了马站定抬头望向沈小小。
沈小小一见龙四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殿下今天早上不应该是做船回京城的吗?怎么来了这里?”
龙四看着沈小小眼神近乎贪婪,眼睛没有半点想要移开的龙四缓缓开口道:“以后私下里的时候,就叫我龙四,我喜欢你那样叫我。本来是应该已经上船了,但是我还是想再看你一眼,亲手送你一样东西。”说着龙四取下背后背着的画轴,走向前去亲手交给沈小小。
沈小小接过画轴想着前天刚下好的决定,再看着龙四那炙热的眼神,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道:“殿下,我觉得我们还是…!”还没等沈小小将话讲完。
龙四已经转头快步走回马边,翻身上马调整马头,背对着沈小小说道:“你好好养伤,咱们京城见。”说完策马飞奔而去。
“龙四,你到是让我说完话啊!”沈小小大声喊道。我也是鼓足了勇气的,下次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将拒绝的话再说出口呢。沈小小在心中弱弱的说道。
经龙四来的这么一下,沈小小也没了游玩的兴致,带着几个丫头回了房间,打发走了丫头们,沈小小独自一个人留在房间内。
沈小小小心的将画轴放在桌子上,缓缓打开画轴,果然看到的是赏花会上龙四双手同时动笔画的那一幅作画,只见画的左下方新增了龙四的赠言:给我最爱的人。后面是王桢的署名和印章盖的红印。原来龙四原名叫王桢。
沈小小摸着剧烈跳动的心,心里似有滚烫的热流流过。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面对龙四的深情沈小小又该何去何从呢?
思索很久后,沈小小眼中似有一抹痛苦闪过,但是还是高声叫来了石榴:“将此画收起来,回林府后将它塞进箱子厎部放好,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姑娘。”石榴点头答是,但又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小小并不愿再谈起这个话题,赶了石榴出去。自己到床上去盘腿坐好,准备修炼。
这两天因着受伤,身边始终都有人陪着没办法修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烦心事,沈小小始终无法静下心来修炼,没有办法沈小小只得睁开了眼睛停止修炼。
古语有云:“金山腿子高旻香,天宁寺唱念盖三江。”
从小桔子打探的消息中有说道,高旻寺的出名还在于“坐禅”,亦称“坐香”,即坐禅以香计。
那什么是“坐禅”,意思是闭目端坐,凝志静修。用心看着头脑中纷飞的念头,念头会慢慢地静下来,静下来的头脑则会出现一片晴朗的天空。所谓坐禅的功用能让坐禅的人,头脑清晰、思维有序、行动专一。这正是沈小小现在所需要的。
沈小小离开房间来到寺院的老禅房,求见老方丈。
等见到老方丈说明来意,老方丈面露微笑的打了个佛谒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女施主有礼,老衲圆通,女施主即想学“坐禅”,老衲又怎会藏私。如此就请施主去榻上盘腿坐好,两手合十,闭目倾听。”
等沈小小上榻盘好腿摆好姿势后,圆通大师开口说道:“什么是坐禅?在这个法门中,没有障碍没有阻塞,对于外界一切是非善恶境界,心中不起思念取舍的念头,这叫坐;时刻观照内心,见自性不为所动,这就叫禅。什么叫禅定?脱离开外界一切事物相貌的迷惑而不执着,就叫禅,内心不乱就叫定。如果执着于外界事物的分别相,则其内心必会动摇;对于外境若能离相,内心便会自然不乱。每个人的本性是清净而安定的。请女施主做到:凝心入定,住心看净,起心外照,摄心内证。此乃安心见性的十六字要诀。”
圆通法师刚说完,四周一时狂风大作,周围的灵气直往沈小小身上涌去。沈小小又一次顿悟了,不过这次是精神体上的顿悟,灵力直往沈小小的紫府内冲去,只有少量的灵力涌入丹田。只见沈小小的精神力蹭蹭蹭不断地往上涨,噗呲一声,精神力屏障突破了,沈小小精神力金丹期了。
渐渐地灵力慢慢平稳下去,沈小小慢慢了睁开眼睛,眼内似有一道白光闪过,精神力外放距离一下子就变成了百米左右。
沈小小起身下榻,对着圆通方丈深深的弯下了腰行了一礼道:“多谢方丈如此倾心教授,元春收益匪浅。”
“施主不必如此,你我之间一个“缘”字尔。”圆通方丈回了一个礼说道。
“缘?是啊!缘之一字是如此妙不可言,又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元春受教了。”说着沈小小再次行了一个礼,心里想到:我和龙四不就是一个缘字,但是缘起缘灭,瓜州的意外相遇再到林府的再次相逢都是缘起时,只可惜此缘注定有缘灭时,只不知缘灭在何时。当缘来时欣然接受,当缘灭时痛苦结束。实在没必要为还未到来的事过度烦恼。想罢,沈小小头脑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