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郡主怒不可遏,“赵明德你说的什么胡话,有你这么诅咒自己闺女的吗!再说,赵苏她凭什么和我的若儿相提并论?”
赵明德亦是盛怒,何况被自己的女人打耳光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出口就怼:“如何不能相提?若儿是我女儿,苏儿亦是我女儿,都是赵家的千金,凭什么被人这样作践!萧玉,我警告你,你以后再敢欺负苏儿,我让你好看!”
“赵明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嘉平郡主难以置信的瞅着他。
“我清楚得很,是你自己摆不正自己的地位!你如果再要甩威风,回你的裕亲王府甩,别在我尚书府里逞能!”
他明知裕亲王府早已不如往昔,仅剩下一个年迈的老王妃,还故意说这话扎妻子的心。
嘉平郡主听后心里酸楚,张了张口,竟没发出声音。
父母在她面前对骂得不可开交,赵若淡淡开口:“爹,三姐她真是你女儿吗?”
这话让赵明德一愣,重新把目光看向赵若,“废话!她是你亲姐姐!”
赵若又问:“那她的亲娘是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只需记住,她和萦儿、苰儿一样,都是你血脉相连的至亲手足。”赵明德语气郑重,“所以为父决不允许任何人加害她!”
赵若心如明镜,在赵明德心里,赵苏的母亲苏棠就是他的白月光,一生爱而不得,再加上赵苏的真实身份,让他把赵苏看得远比自己亲生女儿还重要。
“所以如果今天三姐中毒死了,爹你就要杀了我为她陪葬吗?”赵若将话题引到最初赵明德的意思。
这话也太言重了,赵明德略有恼悔,但家主的身份不允许他服低,站直了腰杆继续道:“如果真是你害了你三姐,你当然要替她偿命!”
他话声刚落,嘉平郡主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院门处传来一声大喝:“胡闹!若儿是我的嫡孙女,怎么可能给别人陪葬?明德,我看你是昏了头!若儿她已经许给了太子殿下,就是皇家的人,你岂能这样说她?”
老夫人满头银发,拄着紫檀木的雕花拐杖,在侍女们的搀扶下慢慢走进院子。
“皇家的人”这几个字咬得极重,让赵明德瞬间清醒,小女儿是未来的太子妃,不该用方才的态度对她。
“娘说的对,儿子只是太过担心苏儿,所以才一时糊涂说了重话。”
赵明德说着亲自上前扶了亲娘去厅堂落座,又关切的问:“娘,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人传唤一声,我过去就是。”
“苏儿她又是发烧又是中毒,有人把咱们尚书府都当成她的私人刑场胡作非为了,我哪还能坐得住,当然要来看看。”老夫人说话夹枪带棒,目光更是冰冷得扫向嘉平郡主。
嘉平郡主与她请了安,自嘲道:“真有意思,事情都还没开始调查,一个个的就都跑来说我是凶手,有证据吗?”
赵明德斜了眼过去,面无表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总是能查清楚的。”
他不好再对小女儿发作,就又把气撒回了妻子身上。
老夫人眼尖,留意到儿子脸上的淡淡巴掌印,立马质问道:“儿媳,你对明德动手了?”
嘉平郡主不卑不亢的答道:“是他先打的我。”
“他打了你,你就敢打他?看来裕亲王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老夫人冷嘲热讽,她不满这个高门儿媳妇许多年了,好不容易熬到裕亲王死了,再没人替她撑腰,自然要好好摆自己做婆婆的谱。
嘉平郡主素来心高气傲,哪容得别人说她娘家的不是,不服道:“母亲既然这般看不上我裕亲王府,当初何苦让赵明德来我王府求亲?我父王在世时也没少提拔他,现在人走茶凉,您这话,未免也太过河拆桥了些!”
这话虽句句属实,但当着人前说出来,让老夫人颜面尽失。她气得大口喘息:“放肆!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