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被他看得心里发寒。
她站起身来,商量的语气:“我受了伤,不便再为你侍疾,想必殿下也不愿意见到我,还请殿下就此遣我回府。”
“我若不呢?”萧晙意有所指。
赵若真是要被他气死,叹气道:“有意思吗?你我都互不待见彼此,懂不懂得眼不见为净?”
“你是母后召进宫来的,想要回家自然该去求她的恩典。”
赵若听后转身就走。
萧晙见她还真要去,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突然再问:“你说你瞧不上本宫的六皇弟,可是真的?”
赵若倏地转过身,向前冲了两步,又堪堪忍住,咬牙切齿的道:“原来瑶华宫里有你的人。”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萧晙不置可否的认了,却若无其事的提醒她:“你还未答话。”
“是真的又怎样?”
赵若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执着,有些摸不透他了,事实上也从未摸透过。
萧晙心里滋味难明,喃喃的道:“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了。”
现在瞧不上,将来却要为萧景背叛他。
赵若没明白哪里有意思,见他自言自语,没好气的骂了句“蛇精病”。
萧晙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质疑,赵若也同样心存疑虑。
她忽然走过去,不答反问起来:“听说殿下最近三番两次拒绝见西陵王世子?”
“本宫之事,难道还要与你解释?”萧晙没懂她为何顾左右言其他,皱起了眉头。
赵若却依旧一脸研究的再问:“今日还把前来探病的六皇子也拒之门外了?”
萧晙迎上她视线,两人目光交汇,皆是浓浓的探索意味。
他语气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很反常啊!我记得当今的太子殿下自幼就与西陵王世子感情笃厚,同六皇子也往来频繁,从没听说你和他们发生过什么过节。”赵若的脸色极其认真。
反常是正常的,若不是上辈子结局太惨,萧晙也不敢相信昔年与自己称兄道弟的楚岩和萧景,一个在暗戳戳惦记他家皇位,一个趁他病就偷他老婆……
再次回到一切孽缘开始之前,萧晙自然要防微杜渐,早些远离那些害了自己的人。哪怕不能立即报仇,可要他毫无芥蒂的与楚岩和萧景应酬,他懒得敷衍。
他自认为已经很小心,除了不接见楚岩和萧景,其他待人接物都很正常,连东宫的近侍都没怀疑,却让赵若看出来了?
萧晙不承认,故作镇定的回道:“何为反常?你不过就见了本宫一次,就觉得很了解我?”
其实不怪赵若想得多,委实是眼前这个萧晙与书中的人设实在相差太多。而自己是穿来的,难免会觉得这个萧晙是不是也被换了芯。
萧晙见她黑黝黝的眼珠子只看着自己不说话,浑身犯起不自在,没好声的再说:“你这样盯着本宫看,能看出花来?”
“花是看不出来,不过我会看相,殿下你信吗?”
赵若实在见不得他这副欠揍的模样,真是特别想把他未来凄惨的下场告诉他。
即使不信,吓他一吓也好。
“就你?”
萧晙一脸不屑,同时已知未来的他又有些好奇对方能说出什么来,遂道:“那你且说说。”
赵若刚要启唇,想到对方的暴躁脾气,先讨了个无罪令:“那我随口说说,殿下若不相信也不能降罪我,毕竟是卦象显示,不是我咒你的。”
萧晙似无语的点了点头,又问:“什么咒我?”
“呐,是你要我说的,你听了可别生气。”
赵若边说边往后退,远离了萧晙才慢慢道:“我看太子殿下你面相薄命,应该活不过二十五。就算成了婚也是家闱不合,头顶春天,还有,兄弟阋墙怕是要死于非命……”
她话说完,萧晙震惊了,这么邪乎?
但头顶春天是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