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苏靳凉淡淡道。“那就好。”暮沉点头,重新看向几人“阿……苏将军说的没错,那人我们认识。”“可是我们真的认识这样一个人物吗?”周子楚皱皱眉“嘶,我怎么没印象呢。”
“你认识,”肖幸川上前两步“甚至还很熟。”周子楚闻言指了指自己“我很熟?”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便有些着急“哎呀你们两个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是柳青寻。”暮沉淡淡的道。“啊,是他啊……等会儿,谁,谁?”看着周子楚这样子,肖幸川摇了摇头“没听清吗,柳青寻啊,你口中的那个烦人精。”
“柳,柳青寻?”周子楚差点惊掉了下巴,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苏靳凉闻言挑了挑眉“真的是他?”“看来苏将军也猜到了。”肖幸川微微颔首“是他没错。”郑千成几人听完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敢相信。郑千成率先开口“两位将军是不是搞错了,柳世子怎么会……”
“是啊,”关庆也跟着附和“况且柳世子不是功夫一般吗,怎么能跟暮将军打成平手。”“呵,”暮沉冷笑“扮猪吃虎罢了。”
这消息太令人吃惊了,几人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件事事关重大,”肖幸川声音严肃“你们几个先回去,记住,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注意提防。”
姜秦点点头,道“好,肖将军放心。那我们就先走了。”几人中还是最沉稳的姜秦先反应过来,道了别后拉着两人走了。
“你们是怎么确定是他的?”苏靳凉问道。“在曜京时我就开始注意柳青寻这个人了。”暮沉在苏靳凉身侧坐下“他这人城府极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没错。”肖幸川补充道“这几年他小动作还是挺多的,我和暮沉一直在注意他。”肖幸川的话音刚落,一边缓过神来的周子楚便走到两人中间“等一下,”他的眼神在暮沉和肖幸川中间来回转了转,最后落在肖幸川身上“你们?瞒着我?”
“哎,”肖幸川一把揽过周子楚的肩膀“你那么讨厌他,我们便没和你说。别介意啊。”
“切。”周子楚转过头“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真不是兄弟。”说着他似乎是又想到什么,将肖幸川的胳膊扒拉下去“要是你们早点告诉我,苏将军便不会因为去救他而受伤了。”
“那时候我们也没确定啊,而且你们两个当时也根本就没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做啊。”肖幸川表示自己很无辜。
暮沉也跟着点点头“我也是最近才确定的,我的人截获了一封百里宁写给柳青寻的信。”“哦?”苏靳凉有些好奇“信上说了什么?”
“百里宁问柳青寻有没有解决掉你和肖幸川。”“那恐怕要让他失望了。”苏靳凉双眸微寒。
“总之我们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便小心提防着,还有,”肖幸川看了看周子楚和苏靳凉“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将军怎么会被抓?”
他一直在养伤,是以苏靳凉和周子楚究竟定下了什么计划以及苏靳凉被抓这些他都不知道,还是因为暮沉来了之后他才知道了这件事。
“也没什么。要不是那个柳青寻,哎算了算了,”周子楚摆摆手“反正都怪那个柳青寻,亏我们还想着救他,真是可笑。”肖幸川一脸无奈,转过头看向苏靳凉“还是苏将军说吧。”
苏靳凉看着暮沉和肖幸川一脸我想知道的样子,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是我有些草率了,本来想着将柳青寻救出来挺简单的,没想到中了圈套。”
“我们当初就不应该信他,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子楚一脸厌恶。
“是啊,”肖幸川轻叹“谁能想到堂堂广陵王世子会是敌国的军师呢。”“有什么想不到的,”暮沉眼眸微垂“面上笑得越好看,内心就越肮脏。”
苏靳凉闻言抬眼看他。暮沉说完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身上还生出了几分杀意。再看肖幸川和周子楚也是低着头不说话。苏靳凉挑挑眉,他是想到了什么吗?
“是啊,”苏靳凉感叹“人真正的内心是能完美的隐藏在笑脸之下的。而他显露出来的不过冰山一角。”
……
广陵,温拓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的还直摇头。柳青寻则在一旁淡定的喝着茶。“二皇子这么转来转去的,不晕吗?”温拓闻言停下,看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喝茶?”
“为什么不能有心思喝茶,怎么了吗?”“怎么了?”温拓语气带着怒意“你还在这问我怎么了?”他走到柳青寻面前,指着一个方向,道“你那天放走了暮沉和苏靳凉,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吗?现在父皇那边已经知道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如实交代便好。”柳青寻依旧淡然。“你……”温拓指着柳青寻,手指微微颤抖,他是真的急,本来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抓到苏靳凉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告知了自己的父皇。
他终于领先温泽一头,如今暮沉将苏靳凉带走,他根本就没法交代。是以原本绝佳的优势一下子转变为了劣势,他甚至能想象到温泽在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嘲笑他。
“我已经说过了,二皇子不要急。”柳青寻轻声说道。温拓看着气定神闲的柳青寻,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我怎么可能不急,温泽已经成功的控制了西戎,我这边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你告诉起我,我怎么可能不急。”
他当然急。当时他为了能压过温泽一头,主动跟自己的父皇申请负责大周这边的事宜。这是他抢来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了,那就等于彻底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
“我就不明白了,你当时为什么要放走暮沉,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温拓皱着眉头问道。
柳青寻抬眼看向他,神色有些不耐“理由,我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