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山河不老。
思忆在久远之前,想念在心底最深,是无奈,更是无能,心怀凌云壮志,誓与天齐高,却不曾想埋葬大地之下。
多少手足兄弟,多少生死共进退的同志,因为志同所以道合,被老东西所讲的故事吸引,看着越来越衰老的气血,悄悄走出故土踏上征途,为的是一见那广阔的天地。
经过千山万水,踏过鸟语花香,害怕过,哭泣过,失去过,最终还是落败而逃,留了一地的尸骨,只有寥寥几人满身伤痕回归,在不久后也一一死去。
只是当自己重新站起来之时,自己早已不是自己,那背负着的罪孽,让人心永夜在地狱轮回中挣扎。
故事很简短,简短到酒还未喝完,故事却已经讲完。
有人曾问过,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可以活下来?
是啊!自己也时常问自己,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个废人活下来?而其他的人却永远留在外边。
曾经被埋藏,过往被斩断,为的是一步一步变得更加强大,哪怕是十年百年光景,拼上这一生,舍弃所有身外之物,也要登上那荣耀之顶。
“长青,万古长青,我血必将染透九重青天之名。”一段隐秘被血藏,一些故人被忘记。
这就是大荒,这就是无情世界,强者别离,也许一个转身,便是天人两边,至死永不相见。
也许一个回头,夕阳坠落,黄昏王者孤影霸尘光,扬起手中的土,踏上新的征途,这便是今生所向,这便是活着的理由。
老旧重提的故事让人厌烦,明天的太阳依旧光辉四艳,大荒世界的生活还是要进行。
在这一段日子里,村长李长青和羊狂敖犬三人组队进入大荒猎杀凶兽。
每一次都是带血而归,收获也少的可怜,有时候经常空手无一物。
经过一段时间的积攒,瞎婆的石鼎从来没有空闲下来,院子里浓郁的药味更是没有断过,惹的驼背经常骂人,因为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饱肚子了。
“大哥你这么拼命干嘛,完全跟你平时的作风不一样。”十三看着怪异的几人,出声问道,完全不理解他们这样做。
“十三你我皆为凡人,必须加倍努力才能有所成就,誓言就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必须在时光中奋息前行。”李长青抬抬眼皮看了一眼十三,像对自己孩子一样,语重心长的说道。
噗嗤!
刚喝下去的酒就被驼背喷洒出来,心想这家伙真是个怪胎,有时幼稚的像个孩子,有时冷漠的像一座冰山,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猜测。
“乱说。”驼爷一边扭头一边嘀咕。
羊狂和敖犬两人躺在一旁养伤,默默无闻的看着天空。
羊狂开口道:“我听人说,那一天天空出现两个太阳,有大旗飘荡在宇宙星空。”
敖犬也接着说道:“还有龙形物种在怒吼,更有天宫在天上显现,血和流淌在星河之中。”
“种种迹象表明,那一天的神仙大战,足以震动整个大荒,但好在没有什么坠落下来,不然这个大荒又不再平静了。
“村子的守护神现在也枯萎了,要是发生什么变故,我们首当其冲,哪怕遭受一点损失也会让人心痛。”驼爷喝了一口酒,看着村长轻声说道。
李长青小老头此时沉默不语,直接跟他们不搭话,自顾干自己的活。
这几个家伙真是哪一锅不开揭哪一锅,即使他们能猜到发生什么?那么自己只要不承认,他们也不再追问下去,如同当年一样,事情也就过去了。
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想说两句。
抬头,抬头仰望青天,随后平静道:“无始时来”。
天上混沌即没有开始,地上众生还没有出现之前,它就已经存在诸天万界之中。
千古不朽,万古不灭,永世长存于世间。
你们以为我的靠山是什么?是那区区的满天神佛吗?还是这井底观天的王皇吗?
忍自己现在只能忍,忍天下所不能忍,容世界所不能容,历经世间千重磨难,在红尘中熬炼身心,也是强大自我的一种方法。
惟有识量超越他人,远达天地广阔,近见山川河流,要想有成为绝代强者,必须要有过人者之能。
天下万物善变,天地万灵善养。
“古之王皇成事者,皆是有齐天之志。”不过一时磨难,强者道路注定要一人独自承受孤苦,哪怕同志远离,也要一人踏上征途,曾经的誓言怎能放弃?
不要被万物所阻挡,不要被天地所局限,因他人而变的强者,不过是愤怒者的傀儡,王者所坚定的道路至死不渝。
笑看世间风云变化,醉卧江山风雨漂泊。
从有“天下”名出之时,这一份荣耀便被古今群雄收入怀中。承古之英豪气概,受今之愚人嘲弄,我自当奋武直追先贤步伐。
踏尽千山万水,看遍名胜古迹。
以大气象和大胸怀同心并进,哪怕遭遇人间至苦,哪怕承受命运劫难,也不能,谁也不能阻我前行脚步。
“十三,你要知道你自己为十三,这个名字也许对别人来说并无特别意义,但是你可知它对你的人生起到什样的作用?”
“皇天之名,非是百王之皇人族之天。”
“皇天之命,非是延续上一代的命运,而是承载着无数希望,它寓意着开拓与未来,摆脱过去的苦厄,迎接新生的光明。”
“我想那个孩子是这样希望的,希望你可以成为那一道光。”老头子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只是那压抑的语气实在让人难以高兴,这为何心中总是酸楚楚的。
“哟,真是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鱼木疙瘩脑袋什么时候开窍了?难道那老东西走的时候给你留下什么宝贝疙瘩不成。”驼爷在一旁打笑道。
十三在一旁立马反驳道:“不要,我只想成为一人的王,或是自己的王,什么他人的皇与我无关,我有自己的名,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为什么你们大人总是自以为是?将自己的意向强加给别人,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
“我早说过了,我是我自己,我不是他人的影子,你们编说老掉牙的故事还有多少?瞎婆说过我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无需听从他人的安排,我是一直如此坚信着,从未忘记过,哪怕梦醒来过后的冰凉依旧,也是一直如此坚信着。”
风静语落,少年怒吼,是心的不甘,更是眼的不平。
“哼!有趣!傻子始终是傻子,这下装脱了吧?”羊狂起身嘲讽李大傻,一边说道,一边提起手中长矛走出院子。
“少年人,气势很是强大,你是想干什么?你似乎是忽略了自己的能力吧!”敖犬也不甘落后,紧随在羊狂影子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