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有人倒下。
江南歌想速战速决,趁机进攻其他两人,破魂一甩,绕在另一人脖子上,用力回拉,但那人的力气很大,怎么都拉不动。
“混蛋!”
真是浪费她时间。
而另一个直接朝她攻来,江南歌跃起腾跳,躲避这人的进攻,还要分神死拽破魂。
本想着这样把他给勒死,谁知那人比她想像的要聪明,猛然朝她跑来,她用力接下开关。
鞭身有毒刺针弹出来,那人的脖子被扎了一圈针眼,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倒在地上。
娘的,早知道早用这招了,一着急脑子就短路,穿越过来她的智商明显不如以前。
很好,只剩下一个没解决。
江南歌邪肆的扬了扬唇角,刚要挥鞭子,听到‘啾’一声,有暗器飞来,林子里有雾,又是晚上,根本看不到,只能用耳朵辨别方向。
正当她迎击的一刻,胳膊突然被人拉住,她身形不稳撞进宽厚胸膛,一股淡雅的檀香扑面而来。
“呃!”紧接着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该死!不拉她早就解决了,杀人也有截胡的。
江南歌胳膊用力一抵,从他怀里退开,警惕的与他对面而立,“谁?!”
淡漠的声音传来,“我。”
江南歌听出来,这是刚才房顶上那人,急问,“我儿子呢!”
欧阳墨淡淡反问,“不是让你与他汇合?”
江南歌警惕的看着他的方向,“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欧阳墨无奈摇头,“跟我走。”
江南歌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现下只能信他,一路无话,很快进了枫林。
“阿娘!”
“儿子!”
江南歌快速朝隐约的人影跑去,将小豆丁紧抱在怀里,“吓死娘了。”
小豆丁懂事的拍拍她的背,“阿娘不怕,不怕。”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江南歌牵着小豆丁回头看向说话的欧阳墨,枫林里视线较外面虽然好些,但也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
“多谢。”
她不想跟陌生人同路,“我们就此别过,就不与各位同行了。”
说音落下,牵着小豆丁的手就要离开。
欧阳墨接过陶吉手里的缰绳,“那些士兵正四周搜寻,若姑娘想再与他们切磋,请自便。”
江南歌站定,回头看着要上马的男人,他在提醒她。
又看看被她救下一直未言语的男人,“你到底什么来头?怎会招惹端木氏族的人?”
“我,我……”
“此地非说话之处,姑娘,先离开再问不迟。”陶吉走上前来,将她的马缰绳递与她,“姑娘,你的马和包袱。”
“多谢。”
江南歌略思,若她一人还好,现在还带着小豆丁,不能让他身处危险。
被救的男人与陶吉一匹马,一行五人,随着马蹄声,消失在枫林的夜色中。
朝霞满天,他们在一家茶馆前停下。
江南歌望着眼前的三个人,这才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她对面是蓝袍男人,年纪二十多岁,五官精致的如雕刻般立体,容貌俊美朗逸,倨傲中透着威严,深邃幽蓝的眸子却给人距离感。
唯一不足的是右脸贴近耳处有道一指长的刀疤。
靛蓝色的长袍领、袖口处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将完美的身段黄金分隔。
乌黑的发束着,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头发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古代不同现代男人,举手投足间浸着高贵和优雅,看过古代的男人,才真正相信,男人居然长的如此俊美。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欧阳墨抬眸看向她,“怎么?”
江南歌从未这样盯着男人看,此刻被抓了现行,立刻移开目光,轻‘咳’一声,“没怎么。”
转头便看到坐在一旁被她救下的人,“你到底何人?那些士兵为何要抓你?”
闻言,始终低着头的男子缓缓抬头,江南歌才看清楚他的面貌。
目测应该与她年纪相仿,二十上下,俊秀清涩,浓眉大目,绛红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很是尊贵,此打扮与他秀气青涩的面容略微不符。
“在,在下是……”
此时,店家端上几笼包子和小菜,“齐了,诸位客官请慢用。”
另侧的陶吉给欧阳墨添满茶水。
江南歌也没指望那人能说出个什么来,在房顶就看出他有意隐瞒,拿了个包子递给小豆丁,“儿子,吃包子。”
小豆丁看着桌前三人,恭敬道,“各位叔伯,我先吃喽。”
他老娘这才后知后觉,小豆丁比她有礼貌。
“小公子,不必多礼,请。”
说着,陶吉也给他倒了杯茶水。
江南歌看陶吉,一看就是那蓝袍男人的跟班,年纪比蓝袍男年纪稍小些,长相还算过的去,身形高大,语气和善,恭敬有礼,朝他微微点头致谢。
“即你不想开口,我便不强人所难,但有句话要说明,咱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剩下的路靠你自己了。”
她语气不急,但也不和气,在没清楚对方的身份前,所有人都要防备,这是她五年里学到的。
“……好,多谢。”那人又开口,声音小的可怜。
江南歌看他一眼,无奈摇头,拿包子就吃,稍后还要赶路,现下有人请客,她得吃饱。
至始至终,对面的欧阳墨都没开口,江南歌倒是想问他是谁,但想想好像跟她也没啥关系,再说,这人说话她也不尽相信。
饭后。
江南歌把小豆丁抱上马,绑好包袱与他们辞别,“我们母子就此与各位道别,后会有期。”
那男子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陶吉往欧阳墨身边凑了凑,“公子,不问问她是谁?她就这么走,这人怎么办?”
总不能她救了人让他们来善后吧,这可是块烫手山芋。
欧阳墨未回应陶吉,只是朝江南歌微微颔首,“顺行。”
江南歌上马,朝他作揖,“告辞。”随后看向那年轻男子,“你也保重。”
年轻男子缓缓的点点头,未语。
见江南歌快马离开,陶吉道,“公子,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