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为了庆祝罗裳顺利找到工作,吃火锅庆祝,太过意忘形地竟也开始喝嗨起来。
喝到忘我境地的罗裳便开始抱怨起了当初抛弃自己的初恋情人。
房旭东都劝不住她,看向罗云今请求支援。
罗云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
罗裳从不会主动跟他说起那位父亲的事,也唯独每次她醉酒撒泼的时候,他才能得知一点点。
弗陵拽了拽他胳膊。
“让她哭出来,总好过一直憋在心里。”罗云今低声。
“喝酒会脸肿,她还要两天后的开机仪式,到时脸肿上镜不好看。”
罗云今抿唇,忽然说起,“妈妈,李惠音有没有打过你电话?”
罗裳顿住,面露颓色,“没。”
罗云今,“没事的,你需要有一部作品提高熟知度。”
房旭东也是这样点头,“放心吧,不出两个月,那李惠音肯定会来找你。”
罗裳头痛欲裂,“不行,我要再问问她到底要不要我。”话音落,便抓着手机去打电话。
房旭东急忙将她按下,却被甩开了,客厅里掀起了一阵风起云涌。
罗云今侧过身问她,“你猜她会打给谁?”
“那个人。”
罗云半信半疑地看她,“现在我相信我们是双胞胎了,不然为什么每次我们想的都一样。”
弗陵,“现在不可以。”
“妈妈从没将他的电话号码删除掉,但她也记不住电话号码,我改动了其中一个数字,她不知道。”
弗陵忽将头埋了在臂弯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你好腹黑。”
罗云今神色淡淡,但嘴角依旧掩不住那丝得意,“还好。”
“那微信呢?”
“那个人没有微信吧,从没看到过。”
弗陵托着腮,昂着头笑,“可能是个古板无趣的老头,像哥这样的。”
罗云今眉梢几不可查地扬了扬,动了筷子,夹了一颗牛肉丸过来,“你能吃吗?”
弗陵摇头。
罗云今心底有一丝难受,“那你饿了怎么办?”
“我吃不到东西,就算你烧纸钱给我也没用。”弗陵唉声叹气的眼神,“可我好想要吃龙须糖,看看也可以。”
······
第二天早上,房旭东早早地便起来接罗云今上学去,罗裳还没醒来,在房间留了个便利贴。
坐在后边副驾驶的后座,罗云今扣好安全带,不忘了给边上的妹妹也扣上,虽然多余。
房旭东在前边看到了,但没多当回事。
“昨晚你妈妈闹你了没有?”
罗云今摇头,翻起车上的一份很久之前的财经杂志在看。
房旭东瞄到了那封面上的大张肖像图,声音微紧,“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杂志上的肖象那可是罗云今的父亲,也不知道昨晚罗裳喝醉酒,今哥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罗云今问,“你不用工作的?”
房旭东沾沾喜喜,“等你做老板了就知道。”
弗陵切了声,“当年妈妈的亲生父母把妈妈接走后,妈妈的养父从亲生父母,也就是你亲外公那里,陆陆续续地要了一百万,开了家皮革厂。”
她从不避讳把这些事告知罗云今,就是希望他能随时将眼睛擦亮点,不要被所谓的亲情给蒙蔽了。
“你既然那么闲,那晚上放学来接我吧。”
对于能从高冷傲慢的今哥嘴里听到一个请求,房旭东都觉得像是听什么天籁之音。
弗陵是早上被罗云今给拽醒的,按他的理解是兄妹都必须上学,自己有的妹妹同样不能落下。
一年级开学第一天,都是自我介绍,要不便是师生间的互动。
罗云今以其漂亮的外表完美得攫取了一大堆得阿姨粉,姐姐粉。
很奇妙的是,那天遇到的李惠穗,也在这个班。
在选同桌的时候,不少人要求跟罗云今坐一起,其中也不乏男生。
班主任老师很为难,只好把这个选择权给了罗云今。
罗云今拒绝了和别人同桌,其中包括李惠穗的,态度还很冷硬。
一下子便在班里同学们的好感度刷刷地便降了。
都是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老死不相往来,态度鲜明。
体育课的时候,罗云今发现弗陵一直看向窗户外,问起,“云兮喜欢上学吗?”
“还好。”
罗云今将窗帘拉上,又把书页翻开,“罗云兮,哥跟你说话呢。”
弗陵,“哥,你被人孤立了。”
排球分队的时候,没人愿意跟他一个组,这就是早上的报复。
“我反正也不喜欢跟别人来往。”
弗陵见他一整个心思都落在书上,“你可以主动去找人。”
罗云今没回应。
无声间,有人走进了教室。
李惠穗神色局促,“云今,老师让我们两两分组将器材搬回器材室内,我跟你一组。”
罗云今眉梢轻蹙,“这种事还要我们做?”
李惠穗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底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脚步,“老师就是这样说的。”
弗陵推了推他的手,说,“哥,去吧。”
罗云今起身,看了她一眼,眉梢微挑。
弗陵只好起来随他走一趟。
等到将器材室的东西都归置好后,李惠穗心底似乎一直揣着事,但每次刚一动手,就因为自己的忐忑不安给暴露了。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连连长吁了两口气,累得半死,生气地问他,“罗云今,你真不帮我吗?”
罗云今神色淡淡,“分工合作,我也有自己的要忙。”
李惠穗小脸涨红,跺着脚道,“可我好累啊,云今,要不然你帮我做,我去给你到小卖铺买水。”
罗云今摇头,径直回的教室,也不等身后的人。
十分钟的课余时间,很快地便到了上课的时间。
罗云今看在边上空荡荡的椅子,自从去了器材室后便不见云兮的身影。
她只说帮不了忙,要去外边晃晃,可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上课上到一半,数学老师才发现这人数好像少了一个,一问之下也没人请假。
“老师,李惠穗逃课了。”
数学老师皱了皱眉,“刚才谁最后一个见到她?”
班里的同学目光纷纷地转动着,最后落到罗云今身上。
下课铃响后,数学老师便把这事报给了班主任。
听说是罗云今最后一个见到李惠穗人的,班主任去急忙去找罗云今。
而此时的罗云今却在器材室门口,跟保管室的老师要了钥匙,打开器材室的门。
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沉睡过去的李惠穗。
保管室的老师也惊讶于自己怎么就把一个孩子给关在里面了,明明他检查过的。
快步上前将李惠穗唤醒,好在李惠穗只是哭晕过去,紧忙将其抱去了校医室。
罗云今径直走到云兮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她被困在这里,一直哭一直哭......”弗陵无奈地耸肩。
现下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小小年纪,心眼也小。
那李惠穗企图把罗云今困在保管室里,最后害人不过害己。
罗云今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过来牵她。
“云兮,放学了,哥带你去买龙须糖。”
······
李惠音家。
听说了家里二宝被关在器材室一整节课的事,一家人心底生气却也着实拿学校没办法。
监控显示是李惠穗自己跑回保管室里躲着的,但李惠穗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好在身体没什么大碍,这事也算过去。
夜里,李惠穗便把罗云今的名字念了好几遍,心底复杂。
“姐姐,是罗云今救的我。”
李惠音一直就记得那个小帅哥的容貌久久难以忘怀。
可惜的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李惠音感慨地摸了摸额李惠穗的头,“书上说,这就叫英雄救美,你是要以身相许的。姐姐做不到的,就由你来做。”
“什么叫以身相许?”
“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可他太,太......”李惠穗说不出个词来形容他,咬牙道,“我本来是想和他单独相处,可......”
“可是什么?”李惠音错愕地看她,“我的妹啊,你想说什么?”
李惠穗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勾唇一笑,“没事,姐姐要是做上他妈妈的老板,他这辈子就只能给咱家任劳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