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到六楼。
“公寓看起来挺高档啊。”安室透四下打量几眼,“房租应该很惊人吧?”
“还好,因为有父母的资助,我才能跟哥哥一起住在这里。”坚冢圭说着,在要开门的时候顿了顿,看向几人,“那个,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到这里也可以知道并没有人埋伏在这里。”
安室透看着她的神色,在想用什么借口逗留的时候,就见旁边的柯南很没形象地捂着下身,左右横跳,嘴里大喊大叫:“刚刚我忘记上洗手间了,怎么办,快尿出来了!”
他跳到坚冢圭的面前,急声道:“大姐姐,洗手间,借我用一下洗手间,拜托拜托,我已经快憋不住了。”
“这...”坚冢圭勉强道:“好吧,你稍微等一下。”
她拿出钥匙,略一犹豫,还是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便飘了出来,就在门口的柯南当然是闻了个正着。
他脸上装出来的急色早就消失不见,反而多是沉凝,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洗手间就在进入玄关后的右边。”坚冢圭打开灯。
“好,非常感谢~”柯南毫不犹豫地跑了进去。
身后,忱幸跟安室透相视一眼,后者点点头,不好意思道:“那个,其实我也快憋不住了。”
坚冢圭一愣。
“老板,你之前不也说快憋坏了吗?”安室透撞了下忱幸的胳膊,“要不要一起去上洗手间?”
看到坚冢圭微微皱起的眉头,忱幸很自然地说了声‘好’。
“既然如此,两位要不要进来坐坐呢?”坚冢圭脸上笑容浮现,“虽然只有茶可以招待你们。”
“那多不好意思啊。”安室透换了拖鞋就往里走。
坚冢圭脸色不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要想方便的话是不分时间场合的嘛。”
安室透脸不红气不喘,就当没听见。
玄关的右手边是走廊,洗手间就在那,而左手边开门则是客厅。
客厅很大,只不过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还是凌乱的茶几,上面满是啤酒、易拉罐以及各种料理残羹,都没有收拾。
安室透问道:“这桌子,是昨天晚上办了什么宴会吗?”
“对,大学时期的朋友们昨晚来找我。”坚冢圭赧然道:“真抱歉,这里乱成一团。”
正说着,安室透不小心坐到了沙发上的遥控器,一下打开了电视机,上面播放的正是有关今天命案的新闻。
“今天下午四点左右,位于米花町五丁目的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洗手间内,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一名男子持枪自杀的案件。”
“新闻已经播出来了啊。”安室透说着,随手把电视关了。
这时,忱幸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他想着自己的号码只给过几个人,便接了起来。
“小兰跟你在一起吗?”电话里传来世良真纯有些着急的声音。
“没有。”忱幸心想她是不是问错人了。
“打她电话一直关机,她到底去哪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世良真纯懊恼道。
只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忱幸将手机拿的远了远,走向窗边。
“之前我们还在一起,就在事务所。”他说。
“什么时候?”
“就刚刚。”
“这样啊。”世良真纯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但通话实在不清楚,忱幸不由道:“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
安室透眼神一动,快步过来,伸手要拿他的手机。
忱幸疑惑地看他一眼。
安室透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通话掐断,转头看向坚冢圭,“圭小姐,我想这个房间说不定已经被什么人窃听了。”
“什么?”坚冢圭下意识捂嘴。
忱幸也是惊讶地看向某人,他刚刚都没往这方面去想。
“如果这里装了窃听器的话,那么电话通讯就会变得断断续续的。”安室透解释一句,然后道:“圭小姐,我们现在可能要彻底搜出这房间里的窃听器安装处,你不介意吧?”
坚冢圭咬了下唇,连忙道:“那个,不好意思,可以等我五分钟吗?因为房间很乱,我想要整理内衣之类的。”
说着,她就略显匆忙地走出了客厅。
……
客厅里。
“刚刚听起来是女生打来的?”安室透把手机递过去。
“嗯,世良问我小兰的消息。”忱幸说道:“因为小兰的手机关机,所以才打到了我这里。”
“她竟然有你的号码啊,不过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打给园子才对吗?”安室透轻笑道:“这个时间,想想小兰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园子这时候应该是在追剧。”忱幸脑海中浮现出大小姐很没形象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剧的场景,那种时候她肯定听不到电话响的。
“该说真不愧是青梅竹马么?”安室透笑。
忱幸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过了会儿,他看了眼时间,随口道:“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既然如此,咱们先把窃听器找出来吧。”安室透晃了晃手里的sh-055u8l(一种查找室内窃听设备的器材)。
他还是有办法的,检查每个房间的时候,把手机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将手机里的音乐音量调到最大声,然后拿着反窃听设备开始找。
找到的窃听器都是有线的,安装在了墙上的电源跟插座里。
忱幸将之一个个收在了保鲜袋里,犹疑道:“话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儿?”
安室透皱了皱眉,“好像是有一点点臭?”
忱幸看了眼旁边的卧室门,一把推开,那股奇怪的臭味登时扑面而来。
“这个房间里应该也有窃听器。”安室透走了进去。
其实不只是窃听器,他已经猜到了这股臭味的来源是什么,只不过在这方面,还需要表现地没那么全能一些。
忱幸进屋的时候都需要轻轻掩鼻,但他看了眼安室透,对方像是没有嗅觉一样,神情如常。
“窃听器应该在床底下。”安室透掀开床单,床底下塞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他看向忱幸,目光暗示:你来般?
忱幸哼了声:我是老板,我来?
安室透无奈,朝他伸出手。
“干嘛?”忱幸后退。
“先帮我拿着这个啊。”安室透晃了晃手里的反窃听设备,略显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