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看着温青庭的脸色,并没有为他辩驳,他这样的坏心眼,活该,亏自己还背了他一路,好心没好报。
领头的男人,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丝暧昧的笑意。
“女的老子见多了,**还没见过。”
一群人兴致勃勃的朝着温青庭的方向过去,等他跑的时候,早已经晚了,一群人拉扯着把他按在地上。
暂时被忽视的红豆有一瞬间想跑的冲动。
可是想想温青庭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恐怕要留在这个没有法制和自由的社会。
权衡了下利弊,红豆觉得暂且小惩大戒一下他,自己看会儿热闹吧。
看着几个半大的孩子嘻嘻哈哈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先是小袄被扔到地上,被按在地上的温青庭,一动不动的像是一个尸体一样,任由人揉搓,眼神绝望的游离着。
眼看腰带已经被解了下来,红豆看的不忍心,决定再一次不给这个小破孩计较,反正也让他感受到说谎的后果了。
“你们松开他,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藏有很多宝贝的地方。”
一群人被红豆一嗓子嚎的停了下来,为首的那个扔然不忘骑坐在温青庭身上。
“你从他身上下来,我就给你们说宝贝在哪儿,够你们吃八辈子的宝贝。”
小姑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格外肯定的语气和自信的神情让他们有一丝动摇。
还是领头的沉得住气。
“我凭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一群人目不转睛的顶着破庙中央站着的小姑娘手里的金簪子,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是足金,这可比他们抢的那些值钱多了。
“这只是我随手装起来的一个小东西,那些更值钱的我不敢带在身上,几位大哥看,宝贝和为难我们两个小孩,选那个?”
红豆早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她早上出去摘菌子的时候发现林子里有一个很大的陷进,若不是她身量轻,陷阱上面的落叶树枝又厚,八成今天就直接落了下去。
早上她发现之后特意又清理了下落叶,想着说不定运气好了可以抓住几个野味吃吃。
看大小应该不是这几个人挖的,不如就赌一下!!!
为首的男人示意几个跟班的按好地上的,自己上前想看看簪子的真伪。
眼中带着贪婪又欣喜的目光看过去,伸手刚要接过簪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打老子的手!!!!”
随着领头的一身撕心裂肺的喊声,一个男人手里拖着一把剑,捂着肩膀从破庙最里面的香案后面走了出来。
“我!!!你打算怎么办着。”
几个小喽啰正想上前理论,被打了手的领头,只抬头只看了一眼,就带着弟兄们落荒而逃。
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说燕王反了,可谁也没见燕王带兵杀人。
只知道燕王最爱去的万春楼,大白天的失了火,里面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就连燕王也没了踪影。
一代战神竟然丢下自己的几十万大军消失了。
十年后
繁城,这个大明国交通枢纽的城镇,四面环着水,港口不分白天昼夜的忙碌着。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镇上南来北往的货商这会儿已经集中在乌水港口,各自指挥者着货工有序的把自己的货物运到南上的船上。
港口向北直走,第一个拐角的胡同里也逐渐热闹起来,两边的摊位也都早早的支了起来,包子,米线南来北往的口味应有尽有。
胡同尽头的角落里,一袭暗红色简装的姑娘,正手脚麻利的麻利的把切好的虾仁和韭黄粒放在盆子里用调味料拌匀。
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熟练的擀着馄饨皮。
“早就说让你早些起来,非要多睡那一会儿,耽误我晨读。”
男子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嫌弃,带着早起特有的沙哑,听的人心里痒痒的,让人有一股想看看男子面貌的冲动。
“温青庭,你能不能别给个老妈子一样。”
小姑娘嘴里反驳着手里也没停,将料馅放入馄饨中央,眨眼的功夫,就包好了一个。
馄饨被整整齐齐排在特制的多层架子上,在阳光下,皮薄的都能看见里面虾仁和韭黄。
掐着点儿听见胡同里有人过来的声音,馄饨下了锅。
“老板,一个包子,一碗馄饨。”
“得嘞,您等着。”
“我老样子。”
来的人报完饭,一人领走一个小牌子,等着派饭。
暗红色衣服的姑娘,撸起袖子开始忙活,外面坐着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都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小的窗口。
和别的摊位上,着急的催促声不同的是,馄饨摊上的众人,都心照不宣的等着。
在这个多背一趟货,多赚一份钱的港口,这份安静绝对是个特别的景象。
“还不是因为长得美,这可是咱们乌水港第一美人,哪个男的不想多看一眼,就连城里那些有钱人,也常常来光顾。”
“小兄弟可不要被人误导了,也不是人人都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像我和我兄弟就是看红豆姑娘的做出来的东西好吃,才日日光顾的。”
同桌的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的反驳道,两波人就这样争论了起来,窗口里面的红豆听着抿着嘴笑的开心。
温青庭听见撇了撇嘴,手里东西往案板上一甩,面色不善,语气也有些凶巴巴的。
“老子去晨读,乌水港第一美人你就自己忙活吧。”
“哎?多大个人了,幼稚鬼。”
红豆只当是他没得人的夸讲,才撂下摊子走了。
殊不知随着年龄的增长,温青庭是越来越看不得别的男人打量她,每每听见心里就说不出来的烦躁。
自从两年前师父不辞而别,她为了生计出来开这个小餐馆,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
以前她的眼里都是自己,现在可好,每天都是想着怎么讨好她的食客。
小周听着同桌的两个大哥争论来争论去,想着他这个位置着实不好,怨不得他来的这么晚也没人坐。
伸着头看,也只能看见一抹动来动去的红色,看不清人脸和身形。
第一锅馄饨已经盛了起来,两排十碗,放在托盘里,一碗十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刚好。
掀开早已经准备好的三丁包子,有条不紊的放在馄饨旁边托盘里。
“一到十号牌子的大哥,你们的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