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小桃花想起来害怕的事情了。
从斜挎的包里拿出以来一个油纸,轻轻的展开。
“给迎春还有小桃花买的糖葫芦,一人一个。”红豆蹲了下来,语中含笑的说。
关于桃花,除了名字,她一无所知,只是她觉得平常心的对待,更容易让孩子从恐惧中走出来。
这么小的年纪,身上都是瘀伤,指甲也残缺不全,她不敢知道小姑娘得身世,害怕自己会心软,又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影响自己回家得计划。
确实自私冷漠了些,只是她太迫切的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所以不想再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牵扯和不舍。
既然知道了回去的办法,就不能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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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拘谨的坐在马车的角落,若不是实在没了办法,又找不到温公子,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坐这个登徒子的马车的。
“姑娘和温青庭温公子是什么关系。”莫苏轻声轻语的问道,生怕吓着坐在马车角落的美人。
“兄妹。”青鸾中规中矩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回答。
满京城闺秀姑娘,哪个见了他不是恭维和讨好,独独这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对自己十分漠视。
他能感觉到这个姑娘是把自己和其他人平等对待的,他喜欢这种感觉,进而愈发的喜欢面前的姑娘。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青鸾上了马车以后,多瞧了这个男子几眼,看的多了觉得他和她们万宗门的公子们长得真是如出一辙,多阴柔,少阳气。
若真说比较特别的地方,也就是眉间的朱砂痣显得他和蔼亲善,仙人之姿,乍一看嫡仙一般,看的多了总有些像个大姑娘。
“公子,到温府了。”
莫苏先下了马车,伸手想要扶着美人下来,没想到直接被无视过去。
青鸾扶着马车慢慢的下来,对着面前的公子行了个礼:“多谢公子引路,改日定让哥哥登门致谢。”
“阿鸾!终于让为兄找到你了!”马车的后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一身青衣的男子,慌慌张张的从一辆青顶镶玉石的马车上跳下来,眼神焦急的望过来。
青鸾听见哪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阿鸾”,忍不住面上就带了几分笑意,看着他的焦急,心里更是开心,先前的不满和委屈都消失不见了。
“温...哥哥!”青鸾带着少女独有的娇羞甜甜的唤道。
一旁的莫苏盯着娇羞的少女,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谢谢殿下将令妹送回来,改日必登门拜访!”温青庭不动声色的把青鸾揽在自己的背后,像护着鸡崽的母鸡一般。
望着护在面前高大修长的背影,带着淡淡草药味的发丝随着风扫过她的脸庞,青鸾嘴角勾起了笑意,温公子对她....应该也有几分的关心和情谊在吧。
“哪天?”莫苏被挡住了视线,不得不看向青衫男子。
“啊?”温青庭面上疑惑,心里却很是不屑,男人果然都是有些贱的,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暗地了还不是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他非要好好玩一玩欲擒故纵,让温红豆看清楚她看上男人的嘴脸。
“温公子哪天来登门拜谢?!”
“殿下觉得那天方便?”
“不如就后日,温兄带着令妹来府上!”
莫苏面上带着询问,语气里却是丝毫不允许拒绝。
看着梨花木金顶的马车渐渐走的远了,温青庭温和的笑意浅了几分,朝着温府的大门走过去。
青鸾随即跟上。
“怎么样,喜欢吗?”温青庭拢了拢肩上的披风,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有些清冷的问道。
“什么?”青鸾脚步一顿,有些疑惑的问道,今日之事不会是温公子设的局吧!
“那个男人?七皇子殿下。”
“挺好。”青鸾语气中都是失落,刚刚消散的失落和委屈,像是乌云一般重新聚集在自己心上,果然是设的局!
“和我比着呢?”青衫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低着头眼眶通红的姑娘。
青鸾冷不丁被他突然转身这么望着,眼睛的泪都每来的及擦干,就这么缀在眼角。
“和公子定然是不能比的。”青鸾毫不犹豫的回答,说了这么赤裸裸的话,顿时脸红到了耳尖。
温青庭的脸上瞬间堆上了满意的笑容:“明明长得一样,她怎么就没有你这个眼光。”
又接着说:“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心疼,以后对着哪个男人的时候多哭一哭,今日你做的这一切,我都会记得的。”
说完修长的手指把姑娘鬓边的碎发抚到了耳后,看到她娇羞的神情,才满意的抬脚朝着自己的院子过去。
“徽诚,给管家说让她搬进青柳园。”
温青挺绕过一个回廊,路过一个掉了“鼻子”的雪人身边时,好心的过去帮他安上。
让他算算,最多不过三天,温红豆哪个急躁的性子,铁定要过来找事儿,连个男人都勾搭不到,真是笨死了。
想到这里,心情大好。
推开书房的门,音离半躺在椅子上,脚放在书桌上,手里拿着温青庭出门之前正在看的书。
“我已经写信回庄子里了,把你这些时日的种种荒唐行径报告给了王爷。”看见人回来,音离不耐烦的把书扔到了桌子上。
这是他的私人空间,就这么被人闯了进来,温青庭十分的不喜欢。
“你知道为什么都是棋子,我能在繁城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你只能活在阴沟里吗?”温青庭一改温润内敛的气质,吊儿郎当的坐在一个椅子上面,勾起嘴角,满脸的嘲讽。
“因为我有脑子,你没有,荒唐,我的行径哪里荒唐?不过两月,武安侯府,恭王府,丞相府,过几日连七皇子府我都扯上了关系,届时在春试中再大展才华,不用三年之限,区区一个谢府而已,迟早还不是在我的股掌之中,而你...也只配给我做个下手!”
音离只当他是为了个女人,又是报复恭王世子,又是让青鸾进京引诱七皇子,难不成真是他误会了?
看着几丈远的男人,透着一股张狂桀骜,义父说的是对的,这个男人太难看透,所以一定要控制好他的软肋,这样才把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不过,真的掌控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