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历史记载的一致,刘启最终升周亚夫为太尉,率诸将士抵御吴楚联军,同时派曲周侯郦寄领兵攻打赵国,派栾布攻击齐地诸叛国并令大将军窦婴驻屯荥阳,监视齐、赵两地动向。
也即是说,将七国联军一分为二,双线作战,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皆为主将,免得窦婴面子上过不去。
而晁错跟着周亚夫大军,主动打下手,说白了就是带晁禹他们去蹭战功的。
有一件事儿,晁禹很好奇。
他便忍不住传音问道:“大父,记得历史上,条侯是通过截断吴楚联军的粮道,又破解了他们声东击西的策略,瓦解了他们破釜沉舟般的猛攻,最后才大破吴楚联军的。”
晁错瞥了他一眼,也跟着传音问:“你想说什么?”
“可是这时代明显与以往理解的不大一样,有着储物法器,大军粮草根本不成问题。”晁禹皱眉传音:“既如此,截断粮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你觉得,既然粮道已经没意义了,它为什么还要存在呢?”晁错反问道。
晁禹微微一愣。
见状,晁错失望的摇摇头,传音道:“是气运。所谓的粮道,目的就在于沟联大军与皇朝之间的气运。
部队一旦离了自家的领土,若无粮道保证气运沟联,大军便会失去气运庇护,如此孤军,根本不足为虑。”
晁禹终于恍然大悟。
……
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后,大军走蓝田、出武关,迅速到达了雒阳。
而此时吴楚联军已然攻下了棘壁,直逼梁王封国。
又修整一日后,周亚夫收到梁王求援。
“这个梁王。”帅账内,周亚夫摇头说道:“实力是有,可惜欠缺了点胆量。吾已向今上献策,奏请以梁王军队拖住吴楚联军主力,他借城高池深,又有气运庇佑的便利坚守便是了,一道道的催求援,催个什么劲儿?”
晁错轻笑。他知晓未来,清楚在周亚夫拒不救援的情况下,梁王自会任命韩安国为将,并亲自上阵拼死抵御吴楚联军,一度将联军拒之城外。
也即是说,以梁国的实力,虽不是吴楚联军对手,但挡上三五月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也是周亚夫拒不救援的底气所在——梁王毕竟是今上胞弟,倘若他真有性命之忧的话,周亚夫也不敢当真抗旨不救,只是他分析大局后认为梁王暂时没有救援的必要,才会直接不予理睬,继续寻找一举击溃吴楚联军的机会。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主将者当实时掌握大局,随机应变才是,而景帝居于深宫而不出,只能靠战报获取信息,难免有所滞后,周亚夫抗旨不尊也说得过去。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是春秋战国即传承下来的战场规则,再加上周亚夫应对无误,立下奇功,吴楚联军被彻底击溃,梁王也没有实质性的损失,故而战后,刘启也没追究他抗旨之罪,反而大加奖赏。
晁禹默默的站在晁错后面,当个摆件,不敢逼逼赖赖,只时不时掏出一块灵髓默默吸收其中的力量。
毕竟他能杵在这儿就很不错了。
在场各位,除了他之外各个都是大佬,便是各将军身后站着的亲卫,也都是五阶尊者,哪个不比他牛批的多。
若非他提前凝聚了道果,身份特殊,这会儿都没资格站在晁错身后。
几人讨论了几嘴后,周亚夫便道:“让人回梁王话,请他坚守城池,我等经定陶,往昌邑进发。”
说着,他站起身,伸出手在巨大的堪舆图上划过,指明了行军路线之后,又用指头在昌邑附近画了个圈,说道:
“届时咱们就在这儿屯兵,也好一面观察局势,必要时既能保梁王不失,又能在机会出现时迅速抓住,予敌军雷霆一击!”
“善。”晁错颔首说:“如此,吾愿率兵为大军开路,抢先抵达昌邑,搭壁建垒迎大军,拒吴楚联军。”
“那便辛苦御史大夫了!”周亚夫立刻抬手抱拳。
显然,先锋军遭受的风险极大,万一与敌军提前遭遇,很可能全军覆没,甚至可能影响大计。
毕竟吴楚联军,可谓是七国之中最强的一支,包括吴王、楚王在内,拥有七阶战力的大将足有五人之多,而周亚夫的大军中,除了周亚夫与晁错外,也就仅剩一位七阶战力了。
而梁国那边,仅梁王借着王印能发挥出七阶战力,韩安国都还差一些,是以哪怕周亚夫和梁王联手,面对吴楚联军其实也占下风。
更别说,吴王、楚王若真拼死一战,献祭吴国、楚国气运,能将自身实力拔高到七阶极限,甚至隐隐触摸到八阶门槛,掌握丝丝大罗之力。
别小看这一丝大罗之力,哪怕仅有分毫,它亦可轻松斩断七阶强者的过去未来,泯灭其现在之身。
是以八阶大罗,都被称呼为“大能”。
若非作战之地算是大汉主场,吴楚气运受到压制,周亚夫都没信心打这一仗。
敌军实力如此强大,故而我方领军人物必须要有缜密的心思与强大的实力,事实上,周亚夫也一直在苦恼该将这个任务交给谁,他原本都打算亲自带兵充当先锋了。
此时晁错毛遂自荐,再好不过,晁错实力异于常人,周亚夫能看出他本身便是拥有七阶战力的天师,又得了朝廷三公果位,一生能耐恐怕比自己都强出几分,手段更是无穷无尽,他率兵打前锋,最为稳妥。
于是周亚夫当即道:“如此,御史大夫便率一百五十万精兵,火速前往昌邑。若是与敌军碰面,便立刻站开防御等待救援。若支撑不住,切莫恋战,立刻转移,吾许大夫便宜行事之权。”
“喏。”晁错恭恭敬敬的抱拳应是,便说道:“事不宜迟,吾这便整顿兵马。”
周亚夫郑重点头,尔后看着晁错转身离开的背影,沉声道:“击鼓,召集将士,备好壮行酒,吾等送御史大夫!”
……
夜,晁错趁着夜色遮掩,当即率领一百五十万精兵离开。
晁禹等人当然也在这一支大军之内。虽说先锋军风险极高,但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待在晁错身边最为安全。
五日后,大军借“天路”奔袭五千里,无惊无险的抵达昌邑。
正常说自然不用跑那么远,只是这天路如同现世的高铁网络,四通八达归四通八达,但也不是每个小地方都能连接到的,许多时候都不得不绕路。
于是晁错抓紧时间,下令众人迅速安营扎寨,借险而守。
同时吴楚联军偏执的逮着梁国城池猛怼,压根不搭理晁错,似乎在他们主将看来,昌邑是个无所谓的地方,只要能拿下梁国,便能直取雒阳,然后从雒阳逼近长安。
晁错屯兵昌邑的意图他们他们也能大概“猜到”,无外乎想与梁国夹击他们罢了。
但他们不在乎。在他们眼中,梁国虽气运极盛,墙高池深,但大量上下仅梁王一人算得上七阶战力,其余诸如韩安国等将领亦不过六阶上将军水平,如何敌得过他们?
只要城池一被攻克,届时吴王牵制梁王,楚王当可纵横无敌,一手镇压整个梁国,夺取梁国气运。
而他们相信,不等周亚夫的朝廷大军站稳脚跟,梁国就得被彻底拿下。就算梁王这只虫子比较硌手,成功拖住了,与周亚夫完成合围他们也不怕。
说不定还能趁着梁国大军出城参与合围,城内空虚的时候,一顿猛攻将梁国打下来。
……
如此,又过七日。
梁国战事日益吃紧,梁王刘武不断求援,更直接向朝廷、向刘启写信,借朝廷与景帝给周亚夫施压,奈何周亚夫仍旧不为所动,反倒指挥大军有条不紊的往昌邑开进,与晁错汇合。
梁王刘武无奈,只得任命韩安国、张羽为将,咬牙割了大气运赐予二人,以梁国气运将他们临时提高到七阶实力,勉强拉近了与吴楚联军巅峰战力的差距,同时借城池与吴楚联军死战到底。
嗯,梁国并未反叛,隶属朝廷,是以气运方面也受到了朝廷限制,不具备加封七阶大将的权限,只能在战时从急从权,临时借予力量。
吴楚则不同,他们已经叛变,自身气运与朝廷割裂,只要他们付得起代价或者说愿意损伤根本,完全可以加封七阶大将,这也是吴楚二国除各自的王外还拥有三名七阶大将的原因。
梁王确实足够争气,借着睢阳城池硬刚吴楚,竟愣是撑了下来。
不出意外,此战过后不论结果如何,睢阳定会被冠以天下坚城、固若金汤之类的美名。
而历史上也确实如此……
又九日,周亚夫大军全数抵达昌邑,望向梁国战场。
三天前睢阳便已摇摇欲坠,就连王公中的宫女都站在城墙上迎敌了,城中百姓也都纷纷自发组织起来对抗吴楚大军。
但它TM摇到现在还没坠,每次都只差一点点,仿佛只要再加把力上去就能把它压垮。可这把力加上去,虽然它摇晃幅度大了许多,但仍旧顽强地撑着。
有几次甚至有小股部队突破了护城大阵突破到了睢阳城内,但随之便彻底没了音讯,很显然,睢阳城内,还藏了一股并不弱小的力量。
吴王与楚王心态都崩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睢阳比他们预料中还要硌牙的多,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于是商议一夜,他们决心调转枪头,先拿下周亚夫,借道昌邑,拿下定陶国,将梁国四面八方彻底切断,斩断梁国与朝廷气运的链接,到时候再拿下梁国就简单多了。
而周亚夫见他们鸣金收兵,便猜到了他们的打算,立刻布下机枪阵地、迫击炮阵地、云爆弹阵、地雷阵等,乃至连蘑菇弹发射车都部署好了。
晁禹瞧着这一大堆的“反人海”修真版现代化武器,咽了口唾沫,为吴楚联军默哀。
夜里,吴楚联军果然率军突袭,而周亚夫据守壁垒不出,只以远程武器迎敌。
同时暗地里,他让晁错坐镇昌邑,自己则带着一队精英南下,打算夺取泗水入淮之口,斩断吴楚联军粮道,斩断吴楚联军与两国气运的联系。
……
突突突……
轰!轰!!
机枪与大炮接连轰响,甚至还有大口径狙击炮发威,吴楚联军又是一阵灰头土脸,连昌邑据点壁垒墙脚都没靠近,便折损了百万大军。
楚王勃然大怒,命大军退出千里,重新整顿,尔后派出七阶大将欲要以硬实力直接将异常镇压,但此时,却有二十枚硕大的导弹自天而落。
这武器,看样式与先前的云爆弹很像,不过体积大了许多。
吴王冷笑,以为周亚夫想用这等以往从未见过的新式武器袭击他的营帐,当即一掌对天拍去。
在离地约数百米处,二十枚导弹上的相当于大伊万百倍原始设计当量蘑菇弹弹头轰然爆开。
二十枚巨额当量的蘑菇弹同时引爆,依旧没能打破七阶门槛,堆积不出那般的质变,但另一个层面说,又比寻常七阶强者还要恐怖。
相当于数千位寻常天师跑到了敌军上空自爆。
威力对于七阶层次的强者而言不过相当于七级大风,略显难受但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可也难腾出太多余力保护大面积下的部队了。
保守估计,这二十枚蘑菇弹下去,至少得折损千万人,六阶层次的上将军与五阶尊者死伤不计其数。
吴王楚王对视一眼,目眦欲裂,状若癫狂。
……
晁禹站在高墙上,望着宛若太阳般的巨大火球,震撼无比的蘑菇云与冲击波,带动的滚滚天雷,不由得久久无言。
他一手捏着灵髓,一面忍不住感慨:“不得不说,蘑菇弹简直是划时代的设计,以现世的科技层次,竟能造出如此理论上可不断堆叠上限无限接近七阶真仙力量的武器。”
“科技文明能取代修真成为时代主流,除却修真文明本身没落之外,自然也有它的独到之处。”句文茜轻声说道。
与此同时,迟仲也站在一旁,双手合十,馍馍念诵经文。
他身上,隐隐有功德之力闪耀。
见状晁禹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