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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怎么能(1 / 1)

但更没眼是这般子无须有的事被他说的冠冕堂皇不说,还紧抓着不放:你们都敢欺辱到我雪望楼的头上了,还敢让我忍,简直是岂有此!

陆拾叁这般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封谷可以,抓人也行,就是不许你们反抗!——的霸道的行为着实让人汗颜!

然,在这个以势力和实力为尊的地方却没有人敢直接反抗,众人缄默中助长了陆拾叁的势焰。

没落谷这边形势一边倒的全由陆拾叁说了算,而梦境之内,洛秋玄与白隙爻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相处,一个沉浸的在那因瞒天石而成的山中修炼,不断唤醒体内的血脉之力,尽可能多的贮存神力。

另一边,白隙爻调快了梦境里的时间,每日待在桃林的木屋中,寻找弑天诀的全本和有关的记载,还有与魂种有关记录,但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一日她站在梦境的界碑前,看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沉默良久。

那苍劲的字体是她一指写成,后又改过——将那个“痴”字换成了“虚”,本意是想斩断自己的痴念,可兜兜转转始终没能如愿。

如今的痴字未散,被掩藏在了虚字的下面,又因着她至今不曾散去的执念而使这界碑与洛秋玄产生的联系,这……也算是为这梦境找了个归宿,若是她当真……

她握住了手背上的伤,但她身上又岂止仅这一处伤,而那所有的伤口所流出的血液都是淡薄的桃粉色,里面带的红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成为彻底的透明如水的血液,又或者全部消散。

她不知晓自己到了那般地步又会如何!

白隙爻的心情压抑,弄得这梦境中的天空也晦暗无比,那凝聚在头顶的乌云,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让洛秋玄猛地从修炼中醒来,遥遥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那沉冷又深邃的眉眸愈发的幽深晦涩。

片刻后他又再次沉浸在修炼的之中,那山脉中所蕴含的神力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钻入他的体内,一遍又一遍的淬炼着他体魄与经络,在为他更多的储存神力同时,亦激发他血脉中那沉睡的因子,让他的血脉觉醒更加彻底。

然不管他如何沉浸在修炼之中,每天在天黑之前他都会醒来,而后出现在白隙爻的身边,饮一壶酒或是一碗清露,而后……为她度血,俨然是想将他的神族血脉转嫁给她,为她重塑一身血,如之前所言,将自己的血给她。

只是从一开始就理解错误的白隙爻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奇怪于为何他每次莫名的出现,

让她费解的同时又有些莫名。

但是这一次,洛秋玄在为她度过血之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沉沉的看着她,轻柔的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渍,声音微哑低沉“你在想什么?”

他明显感觉到了白隙爻待他的不同,这不同在他碰触她的时候特别的明显,仿佛有一股深深的抗拒从她的心底升起,明明没有表现出来,他却感受的清楚。

特别是在他为她度血的时候,总觉得在她的心中那与她亲密接触的人不是他一般。

洛秋玄直直的盯着她那迷蒙盛满水色的眸子,在这双眼眸中仿佛是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让她眷恋的人,且从她眼底所涌现的情感亦是复杂的太过深沉,让紧盯着她的洛秋玄差点失了理智。

洛秋玄看她这般,勾唇邪肆的一笑,原本将要出口话,在舌尖转了个弯,变成了“你还记得欠我的什么吗?”

白隙爻轻轻一颤,只觉得他这话语中满满都是诱惑的味道,即使在心里做好了建设的,却依旧在这冷清醇厚的嗓音下,溃不成军——明明知晓眼前的洛秋玄已不是当初那个一心待她的人,却在看到的那张脸时,依旧无法控制将其与之融合,让她悸动、脸红,甚至是让那深埋的情义翻涌。

就如当初的洛秋玄所认定的那般一样,在她的内心深处亦是觉得他们夫妻,夫妻之间所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本该如此。

白隙爻的脸已经红成了一坨,似是将体能所有的血色都涌到了脸上,在她的脸上许安然处一副绝美惑人的画卷。

她微微低头,过往的一切她从未忘过,只是要如何开口?

她的沉默让洛秋玄眸色一沉,危险的看着她“忘了?”说着他使了个巧劲,直接将她压在了地上,那柔软的草地,在身下铺成了一条绵延柔然的被褥,更衬得她白衣红颜,美不胜收。

洛秋玄的眸色一深,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浑身都散发出一抹危险信号

白隙爻懵懵的摇头,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糯“没忘,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该有这样的举动!”

白隙爻脸更红了些,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这样的红为她平添的许多光彩,让那因着血色的退却而显得惨白的脸,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展现了什么才叫绝色。

这是在梦境中以来洛秋玄第一次做出如此越轨的举动,往常他只是突然欺身逼她咽下口中的血液就离开,而今却……

白隙爻吓得一缩,瞪着一双美眸看他“你不能如此!”明明是他自己拒绝她的,如今又这般作为,到底意欲何为?又将她置于何地?

白隙爻的心中升起一抹怒气,本被他那般亲昵强迫吻就已经很尴尬了,如今又这般,难道非要将她最后一丝尊严踩在地上才肯罢休?!

白隙爻恼怒,不便忍不住挣扎起来“洛……北渊,你放开我!你不能这般对我!起开!”

洛秋玄的面色一黯,死死的将她扣在怀中“为何不能?”他一字一句,反问的满是戾气“你别忘了,你还欠本帝一个孩子!”

而火儿是吗?是神脉与凤凰传承的缘由才使得她有了神鸟凤凰之形?还是……

洛秋玄定定的看着白隙爻,而白隙爻闻听此言,猛地一下怔住。

旧事重提,这一幕与多年前的那一幕是多么的相似,只是那时她,耳边是天雷滚滚,满眼看到的都是那些断臂残肢,血流成河,能满满的感受的他压抑的感情与希冀期许,而如今她的眼前再没有那可怕的一幕,耳边也没有那回荡的雷声,但同时,她也在洛秋玄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深情。

白隙爻满心荒凉与悲伤,不能要的时候就在眼前触手可得,而能要的时候却又隔着万水千山,明明就在眼前,却又遥远的触及不了。

洛秋玄……洛北渊……你到底是想我如何?

白隙爻缄默,眸中满含悲切与迷茫,让洛秋玄的心一颤,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说话!”

白隙爻堪堪回神,望着他沉冷的似是没有任何温度眉眼,忍不住想这又是他另类的惩罚?还是是他新一轮的羞辱?可她为何要受?!

她拼命的挣扎,恼怒得眼圈都红了“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我要应你!你怎么可以这般霸道自私,又怎么能这般待我!”是你自己的拒绝的,是你自己不要的,为何还要这般对她!

白隙爻满心的委屈都被他理所当然的欺辱给激的爆发出来,那屈辱又愤怒的模样让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就连那捶打他的手也变得可爱了起来,而那满眼的氤氲凝结出来几乎要溢出的水光更是落在了洛秋玄的心上。

他就那般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发泄挣扎,只是那贴着她肌肤的手依旧没有收回,炙热的让那片肌肤都滚烫起来,待她发泄够了才攥紧她的手,冷冷的道“闹够了吗?”

白隙爻一僵,闹?情人之间那才是闹而她是反抗、是愤怒好不好?白隙爻咬牙恨不得咬上他一口。

而,心中所念,也便下了口,昂起头,犹如小兽一般直接在洛秋玄的脸上咬了一口,这一口用了力,一下就咬破了皮,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更让的洛秋玄身上涌起一股寒气与杀机。

白隙爻心中一颤,松开了口,看着那被咬出血的伤口,突然就怂了,可怂过之后便又有些心疼——即使心中已有建设,看着洛秋玄那张放大阴沉的脸,依旧没能将洛秋玄与洛北渊的分得清楚。心虚的将小脸往过一撇,抿紧了唇不语,颇有几分逃避的意味。

洛秋玄收敛按因突然被“袭”本能散出杀意,看着她这幅鸵鸟般模样,在好气的同时也有些好笑,但总归这样的白隙爻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才是他的洛儿。

洛秋玄看着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柔了些,同时又满是戾气的想:只有将她逼得狠了,她才会让她露出原有的利爪,而不是他如今所见到的这般,冰冷温顺的没有半分的棱角与温度,仿佛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一般。

就好比之前的水池中,只是那些话着实是太过伤人,不及这般好。

洛秋玄这样想着,伸手将她的小脸摆正,捏住她的下巴不容她有半分的逃脱“你要的本帝给了,难道还不许本帝拿回点利息?嗯?”

白隙爻怔愣,没明白她要了什么,而他又给了什么,片刻之后才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难道是他的血?可她要他的血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想去摸手上的伤,想到他这些日子的所为,知晓自己可能是真相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就因着自己的血液颜色淡薄,就要从他人身上取?难道他的这些血液能将她变回正常模样?

魂玉破,神魂散,肉体崩。这是郁离子独对她制作的魂玉,每一步都是提防,更是控制,只可惜她从不畏死,亦不怕痛与寂寞,因而才有了那誓言的存在,才用那些人命将她绑缚,让她不得不妥协。

而如今魂玉破碎,她已成为墨莲妖姬口中不人不鬼的存在,这样的她又如何能恢复如常?

别说洛秋玄这般不能帮到她,即使能帮她也不愿——她欠他的已经够多,再多她怕自己今生都无法还完!

白隙爻不明白洛秋玄到底是如何想的,但若是为她,她心存感激,但这般荒唐的做法却不是她能认可的,更是无法理解。

因而她轻唤出声“洛……北渊……你是……”在帮我吗?

只是这话为还未说完就又被洛秋玄无情的打断“不过是收些利息罢了,你就这般的不愿?”

白隙爻一噎,余下的话再也没能说出,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愤怒与屈辱,利息?他有将她当成什么了,待价而沽的货物吗?没有尊严没有自我,傀儡般的存在?

白隙爻满心的悲凉,连恼怒都生不起来。

洛秋玄你赢了,你总能刀刀见血的直至心脏,每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

白隙爻几乎是绝望的冷了眉眼,敛了神情“这般折辱于我,你开心吗?”

洛秋玄你怎么可以这般可恶,残忍的将她最后一点希冀也要抹去,怎么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伤她?!

难道真是无情才会有恃无恐吗?难道魂种能成,不是因着对她的情义有多深,而是全因恨么?

白隙爻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攥住,又疼又涨,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却依旧固执的直直的看着他,也不知自己能看出什么,又或者是在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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