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解决了,也就撂过不提了。
这街上的小贩纷纷前来感谢袁晗,多亏了他,白银会的人才答应保护费不加价了,维持原样。
袁晗倒是谦虚,推说运气好。
不过经过此举,这些人倒是没有不服气的了,男的怎样,女的又怎么一样,只要能给大家带来益处就行了。
之所以让大家信服的,还有一件,那就是袁晗救了郁三爷的儿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袁晗把镇上的风云人物都结交了个遍啊,大家有什么理由不跟上她的脚步呢?
袁晗周旋了一会儿,这些人才渐渐散了,只有卖阳春面的迟迟不走,像是有心事。
袁晗问:“老板啊,你怎么还不走?”
买阳春面的嘻嘻一笑道:“就走,只不过有一事想要问一问袁老板?”
“何事?”袁晗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买阳春面的又是一笑,“我那堂兄,就是你隔壁的包子啊,让我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为何你的薯片炸出来又香又脆,你的烤土豆又香又甜,而我堂兄的却是麻口的,有的人吃了甚至会很难受,恶心呕吐?”卖阳春面的虽然在问,但是估计也不一定问的出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一手绝活,要是说出去那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么?
袁晗别有用心地笑了笑,“这个问题我真是不知道,既然你在问,估计你也知道我用的是什么了,我也不瞒你。材料就那些,我和他都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佳味轩的铺子为什么没出过那样的问题。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实在抱歉。”袁晗满是歉意,笑话,谁会告诉他这些东西最好是不要见阳光,而且长芽的不可食用啊。
卖阳春面的站起来肃了肃,“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告辞了。”
“不送了。”袁晗点了点头。也没有站起来相送。
这些人也是奇怪。明知道不会告诉他却还要问,什么意思嘛,他的包子以前卖的不错。问他包子馅的秘方他肯说吗?
再说了,袁晗现在也不怕别人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材料了,曹老都捧场,谁还会质疑啊。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如此,他包子老板就敢到处乱说。本来他就以为自己跟白银会的关系匪浅,他去张扬,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所以,袁晗是一字都不肯泄露啊。
“哎。”袁晗无聊的又叹了一口气。
何婶儿也知道最近的日子很无聊。每天都是招呼客人洗碗洗盘子的,“要不,去出去转转。”
“算啦。铺子忙,留你一个人不好。”她倒是想去。可是又不忍心留何婶儿儿一个人。
说话间,一个衣着尚好的女孩儿进了铺子,问:“请问佳味轩的袁老板在吗?”
袁晗一听找自己的,便打量了这女孩儿一眼,穿的还不错,头发却是两个疙瘩,倒像是丫环的打扮,看这架势,袁晗心里一动,“我就是。”
“袁老板有礼了。”这丫环一听袁晗是老板,便行了一礼。
袁晗笑着道:“姑娘请坐下说吧。”
“不敢不敢。”丫环吃了一惊,没想到袁晗会给她让座。
袁晗一笑道:“不客气,请坐。”说着把丫环按了坐下,又倒了茶,上了薯片来,让女孩儿食用。
女孩儿受宠若惊,道:‘使不得,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不值当袁老板如此招待。”
袁晗呵呵一笑,“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来者是客,再说了,丫环也是人啊,我总不好让你站着不是。”这女孩十六七岁,看着倒是纯真可爱。
女孩听了,这才一笑,“多谢袁老板款待了小竹感激不尽。”
“你叫小竹啊,我叫袁晗。”袁晗笑了笑,又招呼小竹食用小食。
小竹见袁晗热情好客,且又是真心实意,也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然后不住地称好吃,“这个味儿真好,我最爱吃辣了。”
“我也是,”袁晗笑了笑,“你爱吃我送你一些。”
“这怎么敢当。”小竹赶忙拒绝,自己不过是一个婢女,受此招待已经满足,怎么还好意思怀揣呢。
袁晗不容她拒绝道:“诶,一看你就是大户人家的丫环,平时好吃好喝见得多了,我的这也就是吃个新鲜罢了。”袁晗这么一说,不仅没有贬低小竹的身份,反而让小竹有了几分自满,跟的主子贵重了,他们这些下人也鸡犬升天。
这个小竹更高兴了,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对了,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何事?”袁晗这才说正事。
小竹也一笑,差点忘了正经事了,道:“我是郁三爷府上的丫头,专门伺候夫人的,昨日袁老板救了我们家的小少爷,三爷和夫人都满怀感激,要我请你过府一叙。”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举手之劳,又何须挂齿呢。”袁晗摇了摇头,似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小竹因为袁晗的礼遇,心里自然向着袁晗道:“袁老板说的也是,不过既然府上请袁老板前去,倒不如去坐坐也好,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袁老板又是一介女流,若是跟府上有些交情,也好办事?”
袁晗看了小竹一眼,觉得这个丫头实在天真可爱,自己不过是以客之道待她,没想到她却心怀感激,“如此也好,那待我收拾一下吧。”
小竹点了点头,让袁晗去。
袁晗赶忙在箱子里翻出最得意的一件衣服来,这件衣服还是泉水的老婆春儿送给自己的呢。
穿戴好了,袁晗又让何婶儿包了一大包薯片给小竹:“你喜欢吃,就多送你一些,回去也给你的小姐妹尝尝吧。”
小竹又是一番感激袁晗。
袁晗送东西是真心,倒是也不得不说多长了个心眼,年轻得女孩儿都爱吃个零嘴什么的,让小竹带些吃的回去,也算是多揽几个客人,毕竟在大户人家当丫环的女孩身上还是有几个零碎钱的。
两人同行的路上,袁晗闲着没事儿就问了一些八卦的问题,诸如年龄啊,喜好啊什么的,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渐熟络起来,倒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一般。
到了郁府,郁三爷和夫人早已经候着了,见袁晗一到,赶忙站起来道:“这位就是袁老板吧?”
袁晗见主人开口,又见此人年纪也正值盛年,便知道是郁三爷,“民女拜见郁三爷郁夫人。”虽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官,但是人家的老爹是官,没办法,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郁三爷赶忙虚扶一把道:“袁老板快快请起,万莫行礼。”言罢又让小竹领袁晗入座。
等上了茶,郁三爷又让茶,才道:“昨日听内子说起袁老板救我儿的事,心里万分感激,本来应该登门致谢的,又怕扰了袁老板的生意,所以才请袁老板过府,还请见谅。”
袁晗哪里有什么谅不谅的,正愁没有机会结识呢,“哪里,郁三爷有先见之明啊,我那小店撑破了也只容得下八人,要是郁三爷和夫人驾到,恐怕民女就要失礼了。”
郁三爷笑了笑,复看了袁晗两眼,道:“我怎么觉得袁老板有些面善啊,好似在何处见过一般啊?”
与夫人听了不觉抿唇一笑,不等袁晗开口,便道:“你果真好记性,只需再好好想想,你确实见过她的。”
郁三爷见夫人如是说,便又努力想了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仍然来,“实在想不起来,只觉得面善。”
袁晗见人家想不起来也不强求,只是笑道:“郁三爷日理万机的,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儿呢,还是让民女说吧,郁三爷可曾记得卖过花儿给夫人?”本来袁晗想说贵人多忘事的,可是又觉得不妥,便用了个日理万机,有些拍马屁的嫌疑,恐怕就是县令也没有日理万机一说吧。
郁三爷点点头道:“这个倒是记得,两只红花。”
袁晗一笑,道:“这就对了,民女就是当时那个卖花的人啊!”
郁三爷又用力想了想,这才一笑道:“是了,总算记起了,当真是如此啊,这样说来还是有缘啊,却不想你变成了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袁晗哪里当得起救命恩人啊,就算事实如此,也谦虚至极,道:“要说是救命恩人,郁三爷和夫人倒是民女的救命恩人。”
郁夫人好奇,便问:“此话怎讲?”自买花之后再未相见何来救命一说。
袁晗笑道:“当日我实在是身无分文,只那两筐花儿,我在街上叫卖许久都开不了张,当时我就心里想,难道我要怎么来怎么去了?谁知道没多一会儿,郁三爷就来买了两朵,给我开了个张,后来总算渐渐有生意了,随后夫人喜欢,又将我的花儿尽数买去......”
袁晗又把之后的丫头借钱之事略说了说,三言两语,袁晗就把郁三爷和郁夫人说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郁三爷见袁晗说的虽有些夸张,但也算事实,也不反驳,心想,或许就是当日的善举才得到昨日的回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