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黑蛟看向林馥，听到熟悉的叫唤声，眼神有细微的改变，却没有像是看了亲人一般。
原本它还因无力而变得看起来温顺一些，此时却发了狠似地想要抓伤林馥的脸！
“孽畜，休要伤人！”
花研颜荡起石壁上的落硴鞭，悠然一荡，奋力一踩，蛟龙的身体直接陷入潭水，然后溅起几尺高的水花！
深潭水还是那些水，然而，水位看起来却高了不少！
林馥没有受伤，却溅了一脸水！
她看着黑蛟龙陷下去，水花翻起了滚滚波浪，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脑海里全都是问话。
怎么回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馥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总觉得自己在宁馥身体苏醒后，这世道改变了太多太多，变得连她都不熟悉了，甚至是超出了她的预想。
尤其是看见小锦鲤的脸，又看见小锦鲤的龙骑士之后。
小黑蛟虽然曾经是个野生，暴脾气的主，但是自从被小锦鲤驯服之后，一直都挺温顺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我们先出去吧。”祁犽对林馥和花研颜说道。
林馥回头看了看潭水，最终还是选择先离开。
离开了这个“人鱼洞”，林馥就要有新身份，因为那个被扔进“人鱼洞”里的小林姑娘已经死了。
普通的女孩子一旦摔下去，不是摔死在钟乳石或地乳石，就是被恶鲛或恶蛟给吃了。
不论是恶鲛，抑或是恶蛟，都是会吃人，但不会说人话。
出了山洞之后，林馥先在后山藏起来，让祁犽和花研颜去物色身材背影相似的侍女，能够联通前山和后山的侍女，最好是能跟在几个婆子身边的。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花研颜率先扛来了一名女子，然后，把她的衣服扒了给林馥换上。
然后，三人暂时分开行动，因为作为传话和监督的侍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林馥再次回到了梅婆的身边，然后，跟着做了一些恶心的活。
比如，去前山接回资质不好的女孩子来养，去山洞割一些鲛人的肉，在厨房酿一些腌制人体的酒……
如果不是用铁链“囚禁”，梅婆和其他几个婆子的所作所为，还算得上是悉心照料那些女孩子。
可是久而久之，林馥便发现了，那些女孩子的体质有所变化。不是很快变化，而是日积月累，潜移默化，就像是慢性中毒。
然而她们却没发现，反而享受其中，甚至上瘾。
话说回来，如果说洞里的鲛吃了不听话的女孩子，变成了鲛人；那么大通铺的女孩吃了割来的鲛肉，就变成了……人鲛？
这就是花研颜说的，虽说是半人半妖，但不是父母生出来的，而是后天某种原因形成的。
在这圣姝山外，鲛人与人鲛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就算是阴阳八卦调和，也不是这么调的吧？
幕后操作这一切的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这一天，林馥从后山去前山，去给琉璃内阁传话：“圣女大人，梅婆说，祭祀大典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养好并挑出十个祭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