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过江王敖坤如此棘手,后者在面对四人的围攻时,丝毫不慌乱,游刃有余的周旋着。
随后,过江王敖坤更是深吸一口气,腹部和胸部鼓起,龙嘴朝上空一喷,顿时一道墨蓝色的水柱从其口中喷射而出。
水柱所过之处,直接将凌桓操控的岩石壁垒冲散,化解了身躯被禁锢在狭小地形内的尴尬境地。
同时,水对秦知的墨线有着天然的克制能力,那些画出来的东西,凡是被水沾染到时,就纷纷失去了原有的形态,瞬间被瓦解的一干二净。
眼看凌桓和秦知的限制手段全都以失败而告终,武逸毫不犹豫,果断的拔剑朝过江王敖坤劈去。
那蕴含万斤巨力的大剑,砍在过江王敖坤身上时,迸发出一道道灿烂的火花,并发出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
这一幕显然让武逸有些意外,那家伙的防御力简直变态,他的剑居然只能在鳞片上留下一道很小的划痕,几乎无法刺穿,不能对其造成有效的杀伤。
孟贤之前和过江王敖坤交手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这家伙的防御力,所以对这一幕并不是很惊讶。
毕竟对方是龙族,全身都被鳞片覆盖着,可不是一般妖族之人可以比拟的,武逸的剑法讲究的是霸道和强力,攻击无法奏效也在情理之中。
过江王敖坤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所以见武逸再次冲上前来时,二话不说,张口就喷出一道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水柱,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雷霆之力。
“不好!”
武逸看到那水柱之中游走的雷光闪电,明白这不是之前那般寻常的水,当即不敢大意分毫,放弃了继续攻击的想法,脚底连连后退,擦着雷光水柱的边,闪躲了过去。
趁着这个时间,孟贤早就准备了再次发动强力一击,在过江王敖坤将部分注意力放在武逸身上的时候,他已经纵身一跃,来到了其身躯的正上方。
“恶龙,你今天休想逃走!”凌桓已经察觉到孟贤的打算,在被大水冲散岩石之后,旋即再次站了出来,操控着脚下的碎石,化成一根根石钉,朝其脸上暴射而出。
叮叮叮!
虽然这些石钉依然无法破开过江王敖坤的防御鳞片,但石钉的数量实在太多,而且凌桓专门往对方鳞片覆盖薄弱的脑门招呼去。
所以在下一秒,过江王敖坤就被惹恼了,龙爪狠狠的一探,就朝凌桓抓去。
后者来不及闪躲,直接将身躯进行元素化,虽然结果依旧被龙爪一击洞穿,但他的元素身躯并没有被彻底击破,侥幸逃过一劫。
正是有了凌桓争取时间的这几秒,孟贤右脚已经积蓄了全身之力,嘴中怒吼道:“过江王,给我适可而止吧!”
话毕,但见其身躯猛然向下俯冲,右腿暴然踢出,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彻云霄,同时惊雷炸响,他的腿直接落在了过江王敖坤的龙背上。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江王敖坤连半点挣扎的举动都没有,直接在这一记百万吨力踢之下,瞬间失去了意识,身形瘫软在地。
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对付一只龙族,果然没有点暴力手段是不行的。
“呼,这家伙还真是难对付!”孟贤落地后解除了变身形态,接连打出气合拳和施展百万吨力踢,让他的消耗非常巨大。
毕竟那两招都是需要集中全身力气才能施展出来的,每使用一次,就会消耗他的大部分力量,施展过多并不会导致他的身体崩溃,但却会让他的变身形态战斗力急剧下降,直至解除变成状态。
所以,他基本在开启变身形态后,就直接爆发出最有利的攻击手段,以求快速解决战斗,否则他处在变身阶段的战斗力只会越来越弱。
连续施展了两次气合拳和百万吨力踢后,孟贤虽然还没有到极限,但解除变身状态后,还是有一股虚弱感袭上心头。
在原地定了定神缓和了半分钟,他这才恢复了一些力气,然后看向过江王敖坤,忍不住咂舌称奇起来。
这家伙不愧是龙族之人,生命力何等顽强,刚才那一脚,换做是个寻常的妖怪,早就一击毙命了。
而过江王敖坤只是受了些伤,并没有死,要知道,他刚才根本就没有打算留手,不得不说,他再次低估了龙族之人的能力。
失去了意识的过江王敖坤,本体逐渐收敛,慢慢的又变回原来的那副人类模样。
秦知二话不说,清理了水迹之后,利用笔灵根的能力,画出两个枷锁,套在过江王敖坤身上,暂且将其绑了起来。
如今,鹰愁涧的索道已经被他们抢回,这下他们就能顺利的通过这道天险,然后继续前往观音禅院了。
不过在这之前,孟贤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他看了看昏迷中的过江王敖坤,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
不知过了多久,过江王敖坤从昏迷中醒来,他浑身酸痛不已,骨头仿佛断裂了一般,刚一动身就牵扯到了伤口,直痛的大叫起来。
他记得自己被孟贤等人打败时的情景,知道自己已经落入对方手里,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想到这里,他就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出来,伤心、愤怒、不甘等等一系列情绪奔涌而出,充斥着他的内心。
在平定了心中的五味杂粮之后,过江王敖坤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房间里,看周围的布置和摆设,似乎是一家客栈。
他不记得自己被打晕之后的事情了,想来是被孟贤等人带到这里的。
他不明白孟贤他们要做什么,按理说他应该被丢下鹰愁涧才对,毕竟他做了那么多令人愤怒的事情,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扫视了一圈屋子后,过江王敖坤发现并没有人看守他,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又生出些许希望,也许事情并没有结束,还存在转移。
想到这里,他开始低头查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的东西,就像画在身上的一样,他看的见,但是却摸不着。
在一番摸索无果后,他想使出力气将其挣断,但他的伤势显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孟贤的那一脚伤到了他的筋骨,此刻想靠蛮力挣脱,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