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呵呵笑了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呢？我可不想死。”
[那这……]
944懵逼了，为了牺牲，又不想死，那到底要怎么做？
棣棠穿了件很漂亮的裙子，大v领子，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
景宿越来越焦虑，他站在窗台，拉开窗帘望着夜色。
在吸烟。
那烟雾在眼前围绕。
他想起那硝烟般的世界，那是他未来的地方，许多人流离失所，在死亡，在消失。
他漆黑的眸子沉下，将烟头摁下。
转身，棣棠迎着上来，环住他脖子。
景宿低眸看她，有片刻的失神，那如星星一样的眼睛，明亮到了人的心底去。
棣棠踮起脚尖，将他望着，眨眨眼睛，“我好看吗？”
景宿喉咙一滚，低哑道：“好看。”
棣棠闻声笑起来，顾盼生辉般，“那你往下看。”
景宿视线从她脸上往下移，然后便见那敞开的锁骨以及……
他的脸微烫，心跳无法控制地，在胸腔跳动得快速。
棣棠盯着他的脸，嘴角微勾：“拿刀，划开。”
“不……”
这话让景宿回了神，瞳孔微缩，他没想到她却已经做了决定！
棣棠双手捧住他的脸，说道：“别怕，这只是一个决定，我不想你死，如果你喜欢我，那就该这么做。因为这才是唯一的活路。”
景宿心底混乱不堪，将悬浮珠从她身体拿出来，她就会从这世上消失！
又是怎么是活路？
牺牲掉她，成全自己的活路吗？
棣棠将他望着，眸光认真，“所以，这是个赌局，却不得不赌。我虽然在这个时空死了，但是你回到未来后，可以再利用时空黑洞，再回来，回到这一切发生之前，来找我。请一定要回来找我。”
景宿双眼通红，按着她双肩的手微微用力，那手背骨节突起泛白，“拿什么来赌？要是我再回不来了，你……”
棣棠打断他的话，“你必须得赌，没有选择。”
说着忽然笑了笑。
“如果你回不来，那说明你不够爱我。那我就死不瞑目了吧。”
她说着，停了声。
眼前的人，那痛苦压抑到抉择之下艰难的脸，青筋突起，手上用力，眼神阴郁猩红。
棣棠见此，伸手揉了揉他凌乱的发，朝他笑，“我相信你。”
这话仿佛力量一般，让他眸光一震。
他的确顶着害怕失去的压力，但是她相信他啊。
他也绝不能辜负。
用力点头，他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穷尽一生，也要找到你。”
棣棠把刀递到他手上，景宿的手在发抖。
其实她自己就可以动手，而且不会这么磨磨唧唧。
一刀下去，就完事。
但是她之所以非要让景宿动手，这么做，虽然残忍，却是最好的让他记忆深刻的一幕。
他永远也不会忘。
只有永远记住，才会不背叛誓言吧？
棣棠握住他的手，他颤抖的手，朝着自己心口刺去。
真疼啊。
自己扎自己这种蠢事以后再也不要有了。
血啊。
在眼前喷洒。
落在他漂亮的苍白的脸蛋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