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闻言双目微红,本就好看的脸上染上两朵红霞。果然还是他家小尘尘好,什么都想着他。
“小尘尘,等我~!”
说完脚尖点地,红袍轻舞飞落到了无尘的面前……
……
翌日,白清浅来找云瑶,邀她去省城游玩。
慕九澈本也想跟着,谁知刚想出门,后山矿里就出了一些事,无奈他只能嘱咐云瑶一路小心,先去矿上处理事情。
于是云瑶和白清浅两人带着几个家丁,坐着马车向省城驶去。
“瑶瑶,你不知道,我本来早就想回来找你的。谁知道我哥突然多了好多事要处理,我实在等得不耐烦,这不先跑出来找你了。”
白清浅坐在马车里,翘着二郎腿,抓着把瓜子‘喀嚓,喀嚓’的嗑着。
云瑶笑眯着眼,也抓了把瓜子,放了一颗在口中。
“事多还不好,事多证明有钱赚呀!对了浅浅,我有个事要问你。”
云瑶忽的想起自家大哥,决定替他探探路。
“嗯?什么事?”
“你觉得我大哥云峰人怎么样?”
云瑶盯着白清浅,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变化。
白清浅嚼着瓜子仁,闻言扑哧一笑。
“哈哈,你说你大伯家那个大哥?人挺好的,傻傻的,挺逗。”
云瑶眼睛一亮,将手里的瓜子丢回篮子,抓上白清浅的胳膊。
“那你喜不喜欢我大哥?要不要给我做大嫂?”
白清浅一个激灵,忙连连摆手。
“停,停,瑶瑶你别害我,我有喜欢的人,你大哥我们不合适,不合适……”
“额,这样啊,浅浅你喜欢的人是谁?”
云瑶有点失望,看来大哥跟浅浅是真的没有缘分。
提到自己喜欢的人,白清浅翘着的二郎腿忽的放下,坐直了身子,脸颊红的不像话。
“他呀,他叫顾灿,是顾国公府的小侯爷,人长得好,还特别的体贴。哎呀就是,就是特别好那种。瑶瑶等以后有机会去京城,我带你见见他。”
看着白清浅那副小女儿家家的模样,云瑶是彻底信了,她是真的喜欢这顾小侯爷。
“哎,那好吧,看来你是真不喜欢我大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瞧瞧,那个把我们浅浅迷得神魂颠倒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清浅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一把抱住云瑶的胳膊,凑到她跟前一脸的八卦。
“瑶瑶,那你喜欢的人是谁?今儿临走前我看你特意跑去你家隔壁,难不成你喜欢的人就住在你家旁边?”
“嗯,没错。等下次带你见他。”
云瑶大方的承认,她喜欢慕九澈,很喜欢那种。
白清浅瞪着眼,伸手戳了戳云瑶的脑袋。
“好呀,你个小妮子,我还想着让你当我大嫂呢,竟然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还就住你隔壁。啧啧,我那个可怜的大哥呦~!”
“可得了吧,我跟你大哥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再说他可没我家阿澈好看,他没戏的哈哈哈~!”
云瑶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白清浅也不恼,反而是对这个叫‘阿澈’的男子更加好奇了起来。比他哥还要好看,那得长成啥样?
两人嘻嘻哈哈聊着聊着就到了省城。
有过上次来省城的经验,云瑶对省城也算有点了解。
两人互相挽着手,来到了锦绣坊。
上次因为时间关系,云瑶没来得及逛,这次跟白清浅来定是要先瞧瞧这宫里出来的绣娘手艺。
锦绣坊算是省城里最有名的绣房了,两层楼,一层卖普通布匹跟成衣。
二楼则是高端货,不管是布匹的等级,还是成衣的样式材质都是一等一的好,能买得起的也都是达官贵人而已。
两人一进门,就有小伙计前来招呼。
“两位姑娘好,不知想看点什么?咱们锦绣阁的布匹,质量那都没的说,成衣更是款式新颖,做工精良。”
云瑶点点头,挽着白清浅随意的看了看。
“嗯,果然不错。我们先看看,您先去忙。若有看上的我们再喊你。”
“好,那您二位请自便,有什么事喊小的一声就行了。”小伙计恭敬的退了下去。
“瑶瑶,你看这个花样可真好看。还有这个芙蓉花绣的跟真的是的。”
白清浅拿着一个黄色儒裙,细细瞧着。
云瑶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朵芙蓉花。果然是好手艺,比起现代的机绣,显得灵动有神多了。
“绣的可真好,可惜我是一点都不会,只有羡慕的份。”
“瑶瑶你不会刺绣?”白清浅有点不敢置信。
云瑶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长在现代的她哪里会这个。
“嗯……太笨了,学不会。”
白清浅一脸兴奋,拍了拍云瑶的肩膀。
“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我总算是有一样能比过你的了。哈哈哈……”
云瑶:“……”
两人将一楼看了个遍,打算再去二楼瞧瞧。
谁知刚踏上二楼的地板,云瑶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原谅我……”
林芳芳?她不是应该跟她哥住在一起享福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云瑶拉上白清浅好奇的向那边望去。
只见林芳芳跪在一个穿着讲究的夫人身前。头低垂着,竟梳着妇人髻。
她……竟然成婚了?
对面的华服夫人一脚踹在她肩上,狠狠呸了一口。
“你个下贱的小娼妇,在本夫人面前还敢自称我,谁教你的规矩?”
林芳芳被踹了个趔趄,忙再次跪好,冲着贵妇人‘砰砰’的磕起了头。
“夫人赎罪,夫人赎罪。是贱妾逾越了,您消消气,消消气……”
妇人就这么冷眼瞧着,身旁的一众丫鬟也个个面露不屑,丝毫没有同情之色。
云瑶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说这林芳芳人不咋的,但同为清河村的人,被这样作践,云瑶真是有点看不下去。
她伸手拉过一旁看热闹的小伙计,向他询问。
“店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伙计拉着云瑶往一旁躲了躲,压低声音跟她解释。
“那位夫人乃是咱们知府大人的夫人,地上跪着的是大人新纳的小妾。刚刚这小妾将知府夫人看上的一块段子碰到了地上,这不就这样了。”
“这小妾的哥哥不是新进举人吗?怎么还混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