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确实偏僻,唯有孤零零的一家馄饨店在外摆摊,偶尔路过这么几个人,但见是王家那三个恶霸在欺负人,也无人敢上前阻止。
所以很快傅诗涵就被三兄弟拖进巷子里,消失不见了。
王府,邀月惊喜的提着食篮子,“王爷,王妃呢?她怎么没你一起回来?”
“本王让怀风……”说到这里,武焱突然顿了一下,猛然惊醒,怀风好像去调查近日出现在城东的一伙人,并没有在保护她。
“怎么了?”邀月小心翼翼的等着下文。
武焱想了想,“应该无事,等她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平日里让人看着她,是为了防止她跑,没成想,今夜忘了放个新的暗卫在她身边,不过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毕竟她在这里呆的好好的,又给了她自由,应该没理由再跑了。
虽然如此想着足以安慰自己,但是难免心里突突的跳着,暗自怨自己如今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一直到书房处理政务,两炷香后终于等不及了,
“备马!”
邀月等候多时,见不着王妃反而看着王爷要出门,就蹲在门口大喊:“王爷,我跟您一起吧?”
“你随意。”武焱一甩马鞭,朝着街市疾驰而去。
邀月大喜,也跟着跑了出去。
另一边,茶楼上冷月如钩,傅诗涵一边品茶一边赏月。
紧接着叹了口气,问对面的人:“齐先生,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齐行谦温雅笑道:“路过而已,见吵闹声不小,就过去去看看,不想正好帮了你。”
傅诗涵用双臂搁在窗子上,拿下巴枕着,感慨道:“好吧,来这里快一个月了,还是觉得陌生。”
齐行谦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问她:“不应该很熟悉吗?”
“嗯?为什么熟悉?”
傅诗涵脑中有一根线崩紧了,直觉这个在乡下籍籍无名,却忽然就在京城大放异彩的齐先生知道些什么。
齐行谦笑意更甚,敛眸遮了眼里的深意,“你那日不是去了故地重游?还是我陪你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了故地?”
“眼睛。”
傅诗涵奇道:“什么眼睛?”
齐行谦回道:“看故乡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跟我们刚回来的时候,那个眼神里的东西是一样的。
“好吧,你倒是观察的仔细。”
这个解释算是没问题,傅诗涵继续一身放松的赏月,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你在宫里准备给我说的是什么?”
“今日听闻,宫里多了个孩子。”齐行谦瞥见窗帘被微风吹动后,露出的一片粉色裙摆,泼了杯里的茶水。
“是啊,还是我跟武焱救下来的,那孩子才不过五六岁大吧,看着可怜坏了,一头黄毛明显受了虐待。”
挨了一杯茶,那抹粉色故意临走前踢了门板一下,傅诗涵听到动静了,一看什么都没有。
齐行谦道:“夜猫子,跑了。”
傅诗涵点点头,暗自想这里的夜猫子动静可真不小,“你继续说,那个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本是罪奴永平侯夫人孙倩文的孩子,进宫前就有了遗腹子,在宫里浣洗局偷偷的生下了儿子不敢叫人看见,就拜托了宫里曾经旧识闺中,也就是碎玉轩的小主,扬州通史的女儿樊美云,帮忙养着孩子,可惜被李贵妃发现后痛下杀手。”可惜那孩子没死,齐行谦心道。
这其中原委过于曲折,傅诗涵一时间消化不了,“李贵妃为何要杀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