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焱路过宫门的时候,专门对门口的小太监嘀咕了几句,傅诗涵隐约听到了似乎是让人去更改进出记录簿,让大梁公主下午离开的时间,出现在簿子上,说完那个小太监就偷偷的去办了。
勉强带着傅诗涵出宫,武焱很吃力的招手,脸色依旧很难看,脸色青白但是嘴唇却滴血般的红,能看出他在竭力忍着痛苦。从拐角处冒出来的怀风从怀里立马掏出一颗药来,塞进武焱的嘴里,又带着两人上了马车。
在车上把窗帘盖严实了,怀风褪下武焱的衣服,一股热腾腾的汗水味儿带着熏香在车上弥漫着,傅诗涵假装看向别处,实则也瞧见了他裸出的上半身,刀伤剑伤纵横分布,狰狞的疤痕跟武焱如玉般的面孔极不相称。
怀风:“王妃,请扶稳王爷。”
傅诗涵忙道好,替怀风把武焱揽进自己怀里,怀风运功替武焱驱散媚毒。
服了药武焱闭眼陷入一种半晕半醒的状态,身体异常高热,傅诗涵抱着他都觉得有些烫手,怀风似乎帮武焱祛毒很艰难,额头一直在冒汗。
在到了王府之前的那一刻,怀风喘着气收手,武焱睁了眼。
外面很是喧嚣很多人围着马车在吵闹,穿好了衣服武焱掀开了轿车帘,“何事喧哗?”
领头的李总头急得像热锅上面的蚂蚁,连忙凑上去:“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水库被人炸了个窟窿,可火势已经蔓延至青龙坊!”
“你说的是存水都被人放干了?”武焱脸还有些发白。
“对啊!王爷你快想想办法吧!”
另外几个人也随身叽叽喳喳的说了些情况,大同小异,都是存水莫名被人放了,眼下火势凶猛已经燃烧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可无水可灭,金吾卫人就算再多也没用,都急得不行了。
“都别慌。”武焱下了车,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吏,淡定道:“你去叫人,动用那个水。”然后又把令牌给了另一个人,“去让金吾卫,拿水龙器调动护城河的水。”
那个不起眼的小吏跑的飞快,让人大为不解,尤其是李总头,开口问:“王爷可是有妙计,我等怎么不知道哪里有备用水源,还有那个水龙器是什么东西?”
武焱冷冷的看向他,“本王做什么事,需要跟你说吗?”
李总头被看的有些发毛,擦着汗:“是是,是下官僭越了。”
武焱并不搭理外面的人,让他们都跟着那个小吏都干活去。
那个小吏跑到了营地里,开始叫人去各个坊间最不起眼的街道最里面,扒出来了一口缸又一缸子,每个坊里能搜出来最少七八个缸子的水,忙的满头大汗,“快快快!王爷让我们把所有的机桶都搬出来。”
傅诗涵扶着他进了府,“那个李总头有问题吗?”
“武斯年的人。”
听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你现在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他不吭声,傅诗涵有些心疼的问:“时间太短了,你这个春药能解的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炖点解毒的药?”
武焱侧头看着她,“这不是药,是外疆来的毒。其实还有个办法,你不如跟我进屋,我教你怎么解毒。”
“对不起,我错了。”
傅诗涵认怂,举着手从旁边的小路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