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过来看到床前立着的陈溪川宴七又是一抖,陈溪川此时正面对她站着,门外的阳光打在他的背上,给他的轮廓镶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萎缩着说了句:“早安王爷”然后又打了个哈哈道:”天都亮了啊,妾身该起床了。”就准备找衣服穿上赶快离开这里。
梦里陈溪川一脸狠毒,她现在还觉得腿脚发颤呢,可不敢再继续和他同处一室。陈溪川看着似乎又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宴七,心里不断回想着自己有这么恐怖?踱步到了窗边回想着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刚准备站起来起来,宴七就感觉到双腿无力,想必是昨日劳累过度的后遗症了。肌肉里不断渗出的酸痛感把宴七疼的就要直直地摔了下去,好巧不巧她平衡力又差得很,本来也就最多摔在床上拼死了摔破鼻子流点鼻血。可她偏偏向床外一歪,就要倒到地上,这要是摔下去不得脑袋开花?宴七再一次觉得陈溪川真的是命里带煞,只不过才嫁给他第一天就要卧床养病了。但如今四肢发麻压根不听自己使唤,她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制裁了。
但是想象中地板的坚硬触感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陈溪川居然过来接住她了!她还以为他不会管她,毕竟刚刚自己给他打招呼他爱答不理的。他居然!还挺有良心的!
陈溪川虽然起床了,但是也一直没有梳洗更衣,只穿了件薄薄的夏日睡衣,宴七一跌,头刚好埋在了陈溪川的胸膛里。
宴七就算脸皮再厚也觉得自己的脸贴着这么一层薄薄的纱实在是很羞耻,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害羞之余她却想到另一件事,完了,他肯定是不喜欢女人接触他的,这下自己真的是玩脱了。
而陈溪川为了能够接着宴七,双手都紧紧地搂着宴七的腰身,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轻薄睡裙下宴七柔软的皮肤和有些高的体温。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陈溪川赶快将宴七放在床上,不自在地问了句:“你做噩梦了?”
“嗯。”宴七下意识回了一句,然后又突然想到他刚刚救了自己,补了一句:“刚刚谢谢你啊”
然后又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对,再补了一句:“妾身谢过王爷”
陈溪川只觉得眼前的小丫头满脑子都是奇怪念头,怎么一句话还分成几段说,好像还忘了自己的称呼,最后又补上一句?
真的是太可爱了!陈溪川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难怪阙七是个护妹狂魔。
“以后你我之间不必讲究这些虚礼。”陈溪川开口,应了一句宴七的独角戏。然后又想到她刚刚摔倒的样子问了一句:“昨天可是累到你了?所以今日腿脚酸痛站不稳了?”他知道尚书府很大,而自己没能去亲自迎接,她肯定是顶着那么重的喜冠走那么远的路才压的浑身都难受的。
宴七看陈溪川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甚至还免了自己的虚礼,一下子对陈溪川又多了几分信任。而且......他居然还知道自己摔倒是昨天顶着喜冠又走了那么久的路累的,说明他还真的蛮有良心的诶。
而门外准备伺候王爷王妃的白露和立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陈溪川这句话,顿时就想歪了。两人面色发红的都不敢推开门帮两位主子洗漱。只好继续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