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济世堂,在大厅里见到了姚顺。
“爹,二叔呢?咋样了?”
“你二叔没事,大夫说了,只是些皮外伤,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姚顺回答,同时也庆幸只是皮外伤,昨天夜里当他们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姚海浑身上下都是血,李氏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好在她只是担心过度,没什么事,一会就醒来了。
听闻只是皮外伤,姚新月放心多了,连忙进了内室去看姚海。
姚景裕则留了下来,问道;“爹,官府的人怎么说?是咋回事?我刚才去摊子上了,东西都被砸坏了。”
姚顺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去过了,官府的人说对方是酗酒闹事,而且打完人就跑了,你二叔又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只怕很难找到人。”
姚景裕恨的牙痒痒,“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官府找不到人,咱们自己就更找不到了,哎,你来了正好,你守在这,我去卖牲口的地方转转,买头牛再买个车架子,你二叔现在这样,摊子怕是也摆不了了,先回家养着,其他的以后再说。”姚顺吩咐道。
姚景裕点点头,将他送到门口才转身去了后院。
房间里,姚海半躺在床上,一只手上缠了绷带,头上也缠了绷带,李氏就坐在床边拿帕子一点点的给他擦身上的血迹一边哭。
姚新月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姚景安则蹲在门口,也是闷头不说话。
“二叔,你咋样?”姚景裕进门问道。
姚海脸上倒是没什么外伤,就是鼻青脸肿的,见他进来本想故作轻松的回答,却发现自己一笑就扯的牙帮子疼,干脆就放弃了,但语气还是很轻松的回答:“没事,都是小伤,回家养养就好了。”
李氏一听,眼泪又掉下来了,哽咽道:“什么叫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在这呢,你别吓着他们。”姚海无奈的说着,惹来李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气又是心疼。
“也不知道外面卖早点的开门了没有,我肚子都饿了,你也守了一夜肯定饿坏了,景安,你去给你娘买点吃的,然后去老刘那根他说一声,我猜这会他该是去过摊子上了,免得让人担心。”姚海突然对蹲在门口的姚景安说道。
“嗯。”姚景安站了起来。
姚景裕知道姚景安身上没钱,就给他拿了几十文钱,也幸好他出门的时候陆氏给他又拿了些钱。
姚景安拿着钱出去,姚海才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姚新月,道:“月儿,你别哭了,这事不能怪你。”
刚刚姚新月一进来看到他这样眼泪就掉下来了,张口就说对不起,姚海就知道这丫头在说什么,因为姚景安在这,他便将话给岔开了,没让姚新月再继续说下去,这会把姚景安支开才敢开口安慰姚新月。
“二伯,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的。”姚新月愧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