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入耳,他带着颤音微微地叹息,像是将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倾注到了吻中。
紧紧地将我揽在怀里,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我腰杆都被这力量压得有些吃痛,可越痛却越真实。
谁也没有说话,我们各自都不知道该是怎样难过的心境,明明应该欢心这样的相遇,偏偏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有这般的紧紧相拥才是最为安心的表达方式。
“你怎么忍心,三年,整整三年……”
他低头咬着我的耳垂,轻声嘟囔着重复一次又一次,就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这次总算是他先起了头。
“放开我……”
“不,休想,再也不会,慕小颜,再也不会!”
他回答地很是肯定,半分不是当年那般陈述句的语气,几乎将所有的表达都埋在了无尽的细吻里,仿佛每一次的亲吻就可以传递出千言万语。
依旧是那样自我主观的霸道和占有,第一次见司云澜失控的时候,该是浙派钢管舞的夜,只需要他那么一丁点的嗔怪,我便溃不成军。
“痛…”
蜷缩在怀我求饶着喊出来,他几乎像是只白狼,齿贝摩擦在我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会狠狠撕咬下去。
“不许再离开,慕小颜听话。”
“我……”
我感受着他的悲伤,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是一个劲的点头,起码此刻单属于我们。
巨石强森看着侍卫军们押送着妇女儿童,他不得不跟着母亲跪了下来,怀里的府城尚且年幼,现实之下只得低头。
白延风从来没有将郦王当做对手,而且却偏偏被拦了一道,他本可以早早地将一切置身事外,却因为动情不得不越陷越深。
“司云澜,这下可有麻烦,别亲热了出来吧!”
此刻还不忘一阵调慨,正对上了雷刃,他逗着对方肩膀上的猎鹰,当下便是一拳打在了男人腹部。
“别管他……”
雷刃吃痛地召回了人,赶紧命着手下用绳索将帐篷从在拆得四分五裂,火光之下,司云澜和慕小颜紧紧相拥,像是早已经目空一切,无从打扰。
“嗯哼,恭迎王后和二爷回朝,来人,去分开两位……”
实在是没人敢上前一步,雷刃只得亲自上手,眼见他将刀刃指向了春花阿姨和怀里的孩子,我这才清醒过来离开了男人的怀抱。
“这就对了嘛,所有人,我说得可是所有人,全部带走!王后,您,先请!”
不习惯雷刃那狗腿子的模样,我看着庞大的军队只得听着安排稳定了人心,让大家都放下了武器。
按计划会是全族迁回,大概会分成几次运输,河岸边停泊了大量的商船,我看着有些船只空余便命雷刃往回装了沙子。
娇贵的侍卫军们哪里愿意填运沙子,强森便带着手下的壮丁亲自下阵。
“我果然低估了寒夜,他竟然已经染指花城的暗黑一族,更是一道指令赦免了他们,还让你成了王后,慕小颜,你说,他在想什么!”
白延风挡在了我和他之间,当然他身后还有两边不讨好的雷刃。
事已定局,我再也不愿多看司云澜一眼,而他也掘强着背对着我。
“这天下有太多的责任,本就不该由你承受,处理完暗黑族人,便于我一同离开。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他我自有计划。”
随时便可以突破界限,司云澜转眼便又到了女人跟前,雷刃防不胜防还是没有放弃让两人保持距离,再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一把横抱起女人离去。
“喂,她现在是王后啊…你就这么看着是吧,上啊抢回来,把天府也抢回来,白延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爹娘说过让我们争取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雷刃有些急眼,他不过是要借郦王激发白延风的斗志,可眼少年佯装着不在乎,摇头晃脑地对着水鸟吹起了口哨。
“书同文,车同轨,天下归一,这不正是你想做的么,白延风,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这天下本就唾手可得。”
雷刃发了疯似地嘶吼,憨忠和春春在侧吃着零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猖狂地宣誓,毕竟身边还有几十号郦王的亲信侍卫军,还有打酱油的暗黑一族。
“现在讨论阴谋诡计,都可以猖狂到对大伙呐喊了吗?”
憨忠习惯了被震惊,春春也一如既往地习惯了乱编排着理由安慰。
“好像,他一直都那么猖狂吧……”
“可是春春啊,强哥已经是王后了,二爷那样不好吧?”
“是的!不好!”
“对了,等会打架,你记得躲远些。憨忠,我问你啊,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怎么突然这样问……喜,喜欢吧……”
“活着吧,有机会,记得娶我!”
话说着春春便准备好了武器,白延风喝着手里的酒单手擒拿住了雷刃,顺便倒吊起了伤势依旧没有痊愈的猎鹰阿呆。
“司云澜,没必要陪寒夜玩那么久,现在你就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暗黑族人也好,天下苍生也罢,都不重要了。”
白延风看着司云澜亲自将女人关进了小屋,船上两股势力相对,很快后头的几条船只都换上了司云府的旗帜。
天府实权本就掌握在司云澜的手中,再加上另一只船队是铁将军亲自压镇,局势不一会儿就扭转了乾坤。
本以为男人只是将心思放在了慕小颜身上,此番出行司云澜依然将权力拿捏自如,白延风越发好奇他的所思所想。
“我会带着她离开,但不是现在。靠岸兵分两路,你只需要带领着暗黑一族前往丹徒国,我不希望她被此束缚,当然,也会让寒夜明白君主之责。”
亲自为白延风倒酒,司云澜提起慕小颜时又是那让他难受地自信和微微笑意,他从来都可以淡然地应对一切,改变时局,而且高人一等。
这本该是属于白延风这个接受二十一世纪教育的人,才配拥有的品质和气度。
“既要美人,又要守江山,司云澜,你太贪心了。
我再问你一次,可不可以抛下一切,带她走,我,很好奇呢!慎重回答,没有第二次的。我不想知道手机里的秘密了,不必再将她押回去。
你,想清楚回答我!”
靠近男人的脸,白延风嬉笑着看着男人的眼睛,分明是透着诡异的阴狠。
只当又是他无心的取乐,司云澜摇了摇头,就像是面对着一个满是童心的孩子。
“其实,我有私心,想确认一件事,如果颜真的可以打开我的心结,但求一试。”
“好个司云澜我就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另有图谋,从这句话开始,你已经不配和她在一起了!”
“私心无关其他,我与她的情意,你不会懂也无需懂。”
春春抽出刀擒着雷刃来到了旁边,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正在品酒的二人,雷刃看着周边的船只都换了旗帜,只得是不屑地吐了口口水。
“二爷,事情都办妥了,还请您定夺。”
雷刃只是不屑于理会,直接在二人眼跟子前一招将春春制服,转眼武器便是对准了春春的脖子。
“雷刃别插嘴!司云澜,下岸,就带她离开吧!”
天色已暗,司云澜没有正视那双愤怒的眸子,只当是他寻常最普通的无理取闹,他手里叠放起一盘茶点,小心翼翼地用绢布包了起来。
放好东西便直接迎了上去,三招而已便将雷刃反击在地,春春即刻捡起武器又压在了雷刃的身上。
“白延风,你就看着我这样被欺负啊,丧尽天良啊你!喂,你好重啊姑娘!啊……”
正看着春春制服了雷刃,躲在杂物堆里的憨忠正要爬出来,片刻便看着司云澜倒在了白延风的怀里。
“?你想通了?白延风,你准备好了?”
雷刃正被眼前的景象惊地胡说八道,下一刻鲜红的血便飞溅了他一脸,看过去正是春春被一剑刺穿了腹部。
“你…”
又补了一刀,白延风全然没有看向目标,手轻轻地放下了司云澜。
赶紧将春春扔入了江中,雷刃正想着上前将司云澜也抛下去,白延风却笑着拒绝。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憨忠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的男人,眼泪肆意地流下,他发着抖看着木板留下的血迹,春春竟然被白延风亲手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