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接着寻找出口,在期间遇上了被困在石缝中的高忍高让两兄弟。
“多谢许大人相救。”二人跪道。
“不必。”许淮书淡声道。
高忍高让不再多说话,跟着他们后面默默的找路,这二人对许淮书并没有多少信任。这些年兵械坊与各方势力纠缠复杂,谁又知道许淮书属于哪一边的。
孟清一放慢了脚步,来到高忍高让兄弟俩这边,把手中的破木片在高忍眼前晃了晃。
高忍一愣,赶紧出手抢过那木片,接着火光仔细看了看。
震惊的问道:“你是师父亲传的弟子?”
孟清一点点头,道了声:“高师兄。”
“师妹怎么和朝廷的人在一块?”高忍不解的小声问道。
“他现在还不算是朝廷的人,是我家里的弟弟。”孟清一:“他刚中了举,是替知府大人断这案子来的。”
“知府大人是个好人。”高让闷声说道。
“原来如此。”高忍对许淮书也不再那样防备。
“我们来的时候,外头有重甲士兵,应该是建威大将军麾下的。”孟清一道:“师父说大将军营中有位军师,擅长机关遁甲,也是我的一位师兄。”
“我曾写信给这位高军师,让他看在同门之谊的情分上,出手相救二位,不想过去这么久了才来。”许淮书淡声道。
“大人方才说,写信给这位军师,是要……救我兄弟二人?”高忍惊讶的问道:“为何?”
“应令侄所请。”许淮书说着,继续找路。
高忍高让愈发的震惊,没想许大人接手这案子,是为了救他俩来的,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曲折,是他俩错怪了许大人。
许淮书从未拿这件事去获取他们的信任,来套他们的话,现在愈发让他们愧疚。
孟清一自然知道许淮书的性子,做了什么是从来不屑与解释的,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若是一开始就跟高忍兄弟俩说出自己的好意,反而让这二人心生怀疑以为他利用高秀才故意接近他们。
“大人随我来,这里的路我熟。”高忍其实知道出路,方才他故意跟着许淮书他们瞎走一通,只是想和弟弟另寻机会出去。
这次有了高忍的带路,他们出去就很顺利了。
“这位姑娘,你可找到家人了?”军师认出孟清一是那个不要命往洞里闯的姑娘。
“找到了。”孟清一笑道:“我们还有个朋友受了伤,大人营下可有郎中能给看看伤吗?”
军师扫了一眼趴在孟石头背上的任胜男,道:“军营中都是男郎中,恐怕不便,若是姑娘需要,我可派人去寻个女郎中来。”
孟清一赶紧道谢,许淮书扯过孟清一的手来开口道:“请军师让郎中来看看她的手。”
军师点点头,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这里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军师,不过大家心里各有心思。
高忍高让看向孟清一,既然大家都是同门之人,要不要把他们掌握的兵械坊的秘密也告诉军师呢,但听方才孟清一唤他为大人,也并没有亮出墨家的信物来,二人也选择了沉默。
“这位小兄弟莫不就是给我写信的那位朋友?”军师问道。
“正是。”许淮书道。
军师点点头,又问:“小兄弟在这窑洞里可有什么发现?”
“洞中蔽塞漆黑,只救了人出来,并没有其他发现。”许淮书道。
“这般曲折的山洞,能活着走出来,小兄弟福大命大。”军师说道,然后要带着士兵也进到里面。
孟清一赶紧看向许淮书,许淮书朝她轻轻的摇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你们俩应该是这里的匠人吧,在前面带路吧。”军师指着高忍高让兄弟俩温和的说道。
高忍低声道:“是。”
虽然是同门,但他能觉得这位做了军师的师兄和那位小师妹是不同的,这位师兄一看就高深莫测的,不如小师妹亲切。小师妹没有与军师师兄相认,那他也不急着表明身份了。
军师进了兵械坊里面仔细搜索一些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这边女郎中来了给任胜男处理伤口。
因为她伤的地方不好描述,所以找了个稍微隐蔽的地方,除了孟清一,别的男人都自动避嫌。
原本在那兵械坊里众人只想找出口逃命,任胜男还没觉得这么疼,这会终于感觉到疼痛难忍,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好了。”女郎中给她情理包扎完毕之后,道:“伤的地方隐蔽,不影响姑娘的美貌和子嗣,但是留疤的话,姑娘未来的夫婿也许会有点微词。”
“眼睛的事,我给开几副方子吃了会好,但是不如找个会功夫的人,在姑娘的后脑勺再敲上一下,姑娘的失明应该立即就会痊愈。”女大夫她见过类似的病症。
“但是要掌握好分寸,否则要是敲不准,姑娘的性命也就没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孟清一第一次觉得古代女大夫真挺耿直的。
“不用,我吃药就行。”
任胜男眼泪掉的愈发多了。
“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孟清一看着不忍,安慰道。
“谢谢,孟姑娘能否让许兄过来,我有话跟他说。”任胜男对孟清一央求道。
“那……成吧。”孟清一是真觉得这姑娘可怜,于是大声唤来许淮书。
“怎么了?”许淮书站在外头问。
“你进来,任姑娘有话跟你说。”孟清一说道。
许淮书听她的走了进来,任胜男有气无力的说道:“许兄走近些,我身上疼,说话不便。”
许淮书走进了一些,任胜男迅速的捞起了她边上的一只手,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啊!”
两个声音惊叫道,然后任胜男就觉得自己被一只手大力的一推,瞬间滚落到地上。
“我身上这么疼,你也该跟我一起疼。我要你永远记着我!”任胜男跌在地上,忍着疼痛,嘻嘻笑道。
“许兄,我要你记得我!”
“疯子!”许淮书恨声道。
然后任胜男又听到孟清一嚎叫声道:“你要许淮书记得你,那你咬我做什么呀,哎我去,疼死了!不会得狂犬病吧。”
咬错了……怪不得嘴里有股子药味。任胜男吃惊又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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