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打的,怎么了?谁让他通风报信呢?打他是轻的,我正准备回去干掉他呢!”
阿坤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颐指气使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白五爷的人,人也是他吩咐要杀的,有问题的话你们直接去找白五爷!”
在平顶市,白五爷就是天!
只要把他抬出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没那闲工夫!”
叶九州摆了摆手说道:“不过你可以替我转告他,让他把脑子洗干净,我随时都会去取!”
听了这话,阿坤顿时脸色大变,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在平顶山混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说白五爷。
这是傻子还是不要命了?
白五爷的脑袋是谁想拿就能拿的?
别说是去杀白五爷了,就算有这个念头都不行。
头几年,也有不少人眼红,想跟他争斗一番,结果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谢氏集团固然强大,但恐怕也不如北方的那些一流世家吧。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一流世家,也不敢在白五爷的面前指手画脚。
“你知道自己是在说谁吗?”
阿坤撇了撇嘴说道:“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是谢氏集团派来的吧?我告诉你,白五爷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打个响指就能让你们灰飞烟灭!”
他这话并不是在夸大其词。
5年前,有个来自北方的二流世家,想要入股恒达矿产,结果被白五爷拒绝了。
那人很不高兴,放出话来要取白五爷的命。
结果第二天就死在了路上,死相惨不忍睹。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触白五爷的眉头了。
北方的世家尚且如此,区区一个谢氏集团就更加不用说了。
他早就已经查清楚了,谢氏集团根本就没有多大能耐,只不过是运气好,再分了一杯羹,得到了恒达矿产的控制权而已。
那都是一些书面合同没用的,想要真正得到恒大矿产,除非白五爷点头。
否则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注意你的口气!”
叶九州还没说话,雷子已经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是左右开弓十几个大嘴巴。
他知道谢芷秋跟林子一家的关系非常好。
如今林子一家被打了,谢芷秋肯定很难受,叶九州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阿坤的门牙都被打掉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是被白五爷臭骂了一顿,如今又被人半路拦截,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心中胡思乱想着,他嘴上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因为,他害怕再迎来一顿毒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他把消息传给白五爷,还愁这仇报不了?
“行了,把我的话传到就可以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
叶九州淡淡的说道:“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江湖事,江湖了,不要牵扯普通人!”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雷子直接打开车门,一脚把阿坤踹了出去。
“江湖事,江湖了?去你妈的吧,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阿坤怒骂一声,随即拦下一辆出租车,也顾不上自己的手下了,径直像白宏伟家赶去。
此时的白宏伟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家中,而是来到了一座很气派的庄园外。
平顶市,地处荒僻,又在最北方,可是这里却有一座典型的江南式园林。
假山小桥,应有尽有,就跟画卷上的一样。
根本就不等人通报,他匆匆忙忙就赶了进去,门口的人也没有阻拦,显然都是认识的。
“九州,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刚一进门他就扯着喉咙喊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慌慌张张的!”
后花园中摆着一张石桌,两张石椅,正有一个中年人坐在那里品茶。
他的年纪也就40岁左右,可是却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此人便是周浩然,恒达矿业三大控股人之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白宏伟刚一坐下来,就拎起茶壶,嘴对嘴喝了个一干二净。
“粗鲁庸俗!”
周浩然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能不能体面一点?”
“体面?体面能当饭吃吗?”
白宏伟瞥了瞥嘴。
他一直都搞不明白周浩然究竟是着了什么魔,让他喝酒也不去,按摩也不去,搞得跟个出家人一样。
没事就喜欢研究什么琴棋书画,还经常去参加一些古古怪怪的演奏会。
“对了,赵飞呢?”
他看了一眼四周,问道。
“去谈事情了!”
周浩然笑了笑说道:“如果这件事谈妥,那咱们三个就可以彻底洗白上岸了!”
“你是说……那人来了?”
白宏伟瞪大的眼睛。
“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凡事亲力亲为呢?只不过是派了个代表来罢了,听说还是个什么护法之一?”
周浩然颇为不满的说道:“那个家伙就是自视甚高,提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平顶市这块地方,还是咱们三个的天下!”
“对!”
白宏伟拍了拍巴掌,十分赞同。
这10多年的经营,他们在这里已经根深蒂固,不仅是矿业,嗯几乎任何领域都有他们的人。
“说吧,这么火急火燎的来,究竟有什么事?”
周浩然问道。
“还不是矿山的事情!”
白宏伟叹了口气说道:“工人们纷纷闹着要罢工,听说是有谢氏集团的人在背后撑腰,企图借用工人的力量,把公司的掌控权给拿回去。”
他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跳起多高,可反观周浩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好像矿山的事情跟他无关似的。
“恒达矿产本来就属于谢氏集团,不论他们有什么办法,都是合情合理的。”
周浩然又泡了一壶茶,“如果换做是你的话,被人抢了东西,难道不会千方百计的讨回来吗?”
听了这话,白宏伟一愣,随即一拍桌子,“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