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到了也都纷纷表示向瑾这分析的很对,向瑾就心道:一群墙头草,看到也就只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大家才会正视事物的两面性。
不过她也不跟那些人计较,而是接着又道,“没错,昨天你们家的猪拱吃了我们家的疙瘩菜,你们也承诺买苗子回来补给我们。
但是我要纠正一下的是,你们家小猪仔可不止吃了我们家几棵菜苗子,而是吃了一大半,那些菜苗子我跟我妹可没有少花费时间跟精力在它们身上,每天早晚几桶水几桶水的提去菜地里浇灌,好不容易才养那么大,眼看着再过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吃包菜了,结果却被你们家的猪给祸害了。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介于你们连翻三次的跟我们家不对付,所以我对你们家没有多少信任,所以后来我就交代我妹让她这两天都多盯着菜园子些,不要再让余下的那些疙瘩菜苗子也给毁了。
我说,倘若后面再没发生那种事情,我就权当是那些小猪仔无意间闯入我们家的菜园子地,而与它们的主人无关。
倘若它们再出现在我们的地里,你就给我往死里打,来几条就打几条,打死了活该!谁叫它们的主人不长记性!所以那棍子也是我今天早上亲自交给她的。
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你们家的猪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菜园子地里了,别人家的地不去,就偏来我们家的,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出现,那就不得不说说明是有人故意的了。
今天不虽然不当镇上的场,但是却也是当我们乡上的场,乡上的场我就不相信别人连几棵菜苗子都没有卖,你们怎么今天不去街上给我们买回来栽补上?
由此可见,你们也压根就没打算将那些菜给我们补栽上,所以你说你们家那些猪该不该打?
你还想找我们给你们赔钱?赔啥子钱,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说到这里向瑾就眼神轻蔑地斜扫了她一眼。
周围的人也都觉得向瑾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大叫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杨淑英就急切了起来,“谁,谁说不赔你们了,只是我们还没得时间赶场去赶场而已。”
向瑾就道,“你包谷还没掰,谷子还没打,蚕也没有养,家里又那么多劳力,你们咋就没时间赶场了?事实就是你们压根没打算赔,还狡辩个什么劲?有意思么?”
杨淑英就不吭声了。
向瑾继续道,“我家看起来就那么有钱?一次两次地都想从我们家抠钱?”
一直站在一旁的胡玉兰就道,“谁抠你们的钱了?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向瑾就直视向她,“那不抠钱,是什么?敢做就敢认!”
胡玉兰就把脸撇向了一边,语气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你随便你怎么说,我们可没那么想。”
向瑾就懒得再理会她,而是道,“我家修房子都还紧巴巴的呢,恨不得一个钱扳成两半来用。
你们要是再放出来使坏,我就是不是找你们陪菜苗子了,就直接给我们赔疙瘩菜,按照市面上的价格来。
你们毁坏了我们多少棵,你们就赔我们多少个疙瘩菜,我也不算你们多,就一个疙瘩菜算三斤。”
杨淑英就炸毛了,“什么,赔疙瘩菜?还一个三斤?你怎么不去抢呢?”
向瑾就道,“怎么,我一棵苗子还长出三斤的疙瘩菜来?”说到这里,向瑾的脸上就显现出一抹不耐烦来,“不说远了,你就问湾头的人,你问问他们一个疙瘩菜三斤重究竟大不大?
我告诉你,我给算三斤那都是便宜你们的,当初那卖我苗子的老大爷说的,他们那是大种子疙瘩菜,一个包好了至少都是在五六斤重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淑英婆媳俩就不再吭声了。
向瑾就扫向站在不远处的的艾灿小胖子和那个叫宋开军的孩子,两个孩子见事情翻转的这么快,一下子也懵了。
而且艾灿小胖子因为有之前被向瑾收拾和恐吓的阴影,所以当向瑾的目光朝他扫过去的时候她就赶忙地将头低了下去。
向瑾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然后停留在之前还一脸嚣张得意叫嚣着的刘银花身上,“还是那句话,今天我就姑且相信你们家宋开军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头,要是有下次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那刘银花就虚张声势,“你,你少要吓唬我,我家开军才不会干那样的事情呢?”
向瑾就道,“最好是那样,不然我才懒得跟你扯嘴皮子呢,我就直接上手打,没得那闲工夫。”
刘银花就道,“你敢!”
向瑾就道,“你看我敢不敢?!大可以让你儿子来试一试!反正我最近忙的窝火呢。”
湾头的人都知道向瑾向来就是个不好惹的,狠起来是真狠,刘银花看着她那双散发着寒光凛凛的双眼时顿时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心里一下子也就气短了起来。
她是个孩子,也只比自家儿子大那么一岁多两岁不大的样子,关键是那丫头邪乎的很,打人很有一套,连胡玉兰那么大个块头都在她手里吃了亏,若她真寻个理由打了她儿子,他们也只有认栽的份儿。
毕竟这孩子打孩子,他们做大人的还真不大好怎么插手,就算是插了手,以老杨家那一大家子人护短的个性,他们不见得就能讨到什么便宜,所以,她一下子就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硬气的话了。
一场闹剧在向瑾回来的一翻辩驳之后落下了帷幕。
待众人散去之后,向楠就一脸崇拜地望着她道,“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维护我说话的,我也知道,只要你回来了,就没人能占到我们家的便宜,姐你可真厉害!”
她外婆和杨菊云也在一旁地看着她笑,然而杨菊云就从她背上将那背篓接了过去。
向瑾就伸手捏了捏向楠那又长了一些肉的脸包子,“少拍马屁,不要以为我说就算你没理我也护你,我就真的帮亲不帮理了。
实话告诉你,那话是假的,我向来奉行的还是‘帮理不帮亲’,倘若咱们今天不占理,我是不会护你的!”
向楠见她那说话认真的语气,就知道她不是说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结住了,然后一把甩开她的手,“姐,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可是你亲妹呢?”
向瑾就道,“亲妹怎么了?亲妹我就得纵容你无理取闹?若是让你真的养成了个骄纵的性子,那我跟妈以后还不得帮你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啊?
我可告诉你,不可能!所以,从现在起,你就得时刻谨记你要做一个讲理守德的好人!而不是像湾里头那些扯横精的无知妇人。
你要时刻记得,这是一个文明讲理的法治社会,凡是咱们都得以理服人!
只要你占理了,就算是之前看你不顺眼,不喜欢你的人,那也是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哦,我知道了!”向楠垂着脑袋恹恹地应着。
向瑾就问,“早上的那篇作文你背到了么?”
向楠就有些心虚,弱弱地回答着,“还,还有一段。”
向瑾就道,“赶紧的,吃完午饭之后我要抽查!”
向楠就不敢再吱声了,委屈着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向瑾转身就问她外婆,“那膏药贴上怎么样,有效果么?”
她外婆就道,“好,好呢,都不怎么疼了,就是偶尔还有些像蚂蚁一样的在夹咬,估计明天就没事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就问她们做饭了没有,她外婆就说今天中午吃稀饭,蒸的包子馒头下,都已经做好了。
然后向瑾就四处张望着,“廖婶子呢?怎么没看到她的人?”
杨菊云就道,“你廖婶子回娘家了,我们家地基估计再过一两天就走好了,但是我想把包谷掰了再搁砖,所以她就回去帮我们通知她那娘家兄弟跟俩侄子,再稍微晚两天来。”
向瑾就点了点头,“也好,反正最近几天我也比较忙,我和颜宸还想着就在这两三天内把那个货给交完呢,早交完早省心,到时候妈你还可以帮我们把货给背到镇上去一下,我们两个人背不了那么多。”
杨菊云就道,“可以呀,反正我也想最近去赶回场,还有就是通知那些卖河沙水泥和钢筋的他们安排送货。”
事情聊妥了之后,杨菊云就带了饭跟包子馒头送去工地上给向瑾她外公,再顺便叫那些匠人们回来吃午饭。
而向瑾她外婆则是将她今天买回来的那些菜安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