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染的病,见到皇上现在的样子,谁都心里感到惊怕,更别说是这些贪生惜命的权臣宦官了。
张让和一众常侍,马上离开皇上寝宫,调动禁军,马上开始抓捕那百名宫女,同时把所有的和那百名美女有过接触的宫女或内侍全都关押了起来。
这匈奴左贤王送来的百名美女,所携的病毒,只是性病的一种而已,虽然会传染,但刘易估计只要不是和那百名女子有太深入的接触,应该了不是太容易传染上的。真正让刘易可虑的是那匈奴左贤王到底是想做什么。
在汉地之境内人为制造瘟疫,又暗害皇上,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疫情已经发生,而皇上又已经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驾崩。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疫情,可以让百姓产生恐慌,皇上染病垂危,则会引起朝廷动荡。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大举出兵发动进犯?这个。才是刘易最担心的。
匈奴人绝对不会做无用之功,不会就这么捣乱一翻便算。想想,就快要进入冬季了,此时,也正是庄稼收获的季节,这段时间,应该又是那些异族人蠢蠢欲动的时间了。每年于这个时候,那些异族人都会有行动,掠夺一把后,退回关外去的时候,刚好又有大雪封山,汉军也不能追击,他们把时间卡得非常及时的。刘易的心里,隐隐已经想到,这一年,恐怕那些异族人会有更大的动作。
现在,西凉一带,皇上早前因为皇甫嵩的作战不力,听信了宦官的馋言,罢了他的将军职,现在,似乎是由原来的太尉张温担任车骑将军一职。率军在长安一带驻守平乱。不过,刘易料想,董桌在这个时候应该也发力了,西凉的一切也快在他的掌握之中。
西凉虽然和大西北的匈奴接界。但是西凉历来都是氐、羌等少数民族的地盘,如今远有董桌在西凉镇压乱贼,近有车骑将军张温在长安驻防,匈奴人应该不会从西凉进军。
让刘易担心的是,河西走廊啊。
匈奴人可以在朔方、九原等关外之地集结。然后沿黄河叩关直入,进入河西之后,便是广阔的平原,任由他们的骑兵飞驰放牧抢掠。
并州,虽然有丁原将军在把守,其手下更有吕布、张辽等猛将,可是,毕竟他们的兵力太少了,如果匈奴等异族人分兵叩关的话,他们也是穷于应付的。一旦让他们的大军进来。那么,他们的兵锋便可以直接洛阳。
洛阳对于异族人来说,那诱惑力太大了,当今世上最富有的国都,如果让他们抢一次,别说够他们吃三年了,哪怕是十年一辈子都没有问题。
莫非,这一次,那些匈奴人还真的是想打洛阳城的主意?
历史上,匈奴人的确在这几年之内有着不少的大动作。刘易记得是2004年,那一年疫病闹得人心惶惶,在度娘上查看了不少有于疫毒的事,偶尔看到有关于匈奴的一些记载。便顺带看了下匈奴的历史。
约是187年年底,匈奴便正式反汉起事,进攻大汉,188年攻下并州,并和黄巾贼白波所部合攻河东。这时,匈奴也内乱。匈奴单于死,其子於夫罗立为持至尸逐侯单于,也就是左贤王。
189年,汉帝驾崩,董卓入京,进据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191年,左贤王依附于董卓,192年被曹操所破……
反正,刘易忘记了是那一年,这左贤王曾攻下洛阳抢掠过,并顺带把悲情才女蔡琰给掳了去的。按时间算下来,蔡琰被掳,是在成人之后,现在的蔡琰,还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所以,估计近几年,这匈奴人是打不到洛阳来。左贤王掠夺洛阳,估计也是被董卓火烧洛阳之后的事,也正因为如此,那左贤王才没有因此也得到太多的好处,没有因为一次的掠夺而开始真正的发迹。
但刘易觉得有点奇怪,这匈奴人既然都已经打下了并州,又一直对洛阳虎视眈眈,为何没有就此一举攻打到洛阳来?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没能南度黄河打到洛阳来的?是匈奴单于的死亡?
不过,不管怎么样,刘易现在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少明悟。看现在的情况,匈奴人已经在并州境内人为制造了疫情,又前来暗害了皇上,看来他们的反汉攻汉行动,将会在今年的年底进行。也就是说比历史上提前了两年。而也恰好,历史上,在他们大举进攻大汉,攻下并州之后的两年,汉帝刘宏便架崩,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如果刘易可以一直给刘宏灌输元阳真气,让真气维持着皇上刘宏的生命,怕最多也就是可以维持一两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因为刘易的到来,的确影响到了历史的进程,让历史事件提前了两年发生。
还好,刘易一想到还有两年的时间缓冲,心里也踏实了一点,现在,最主要的便是要保住皇上的命,能捱多一天便一天。只要刘宏不死,京城内的情况暂时还可以稳定下来。要不然,刘易根本就没有时间作出安排,也没有时间再从洛阳弄到大量的钱财了。
可以想像,皇帝一死,肯定是如历史上所发生的一样,少帝即位,而少帝的母亲却是何后,何后则是大将军何进的妹妹。而何进和宫里的宦官肯定有一翻明争暗斗,大家都想通过少帝获得更大的权力利益。而另一边,董太后不喜何后,也有心思废少帝而立刘协为帝。
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何进密谋请董卓入京,而何进在董卓到来之前被杀。这个时候,董卓也已经初显霸主之心,事实上,在讨伐黄巾的时候,刘易便已经见过董卓,的确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那个时候,他便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内,再加上这一两年的发展,怕他的势力已成。如果现在便入京,董卓没有二十万大军怕也会有十万上下,这样的实力,刘易便是把大泽坡及洞庭湖新洲的人马全拉来。都是不是董卓之敌。
不过,心里隐隐有了明悟是一会事,现在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既然自己已经想到匈奴人有可能快要进攻入关,现在就得开始有所准备,要不然。到时候谁能够阻止匈奴人渡河进攻洛阳?
想到这些,刘易便转头对太尉袁隗及大将军何进抱拳道:“太尉、大将军,事到如今,怕你们心里也想到,那匈奴左贤王在这个时候暗害皇上,怕他们会别有所求,所以,京师的安全,还得靠两位调动兵马前来护京了。”
刘易和袁家虽然不对路,但是这个时候。从各地调动兵马可是他的权利,不得不跟他商议一下,至于何进,除了他前段时间和宦官、袁家联合对付自己之外,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仇怨。刘易也相信,他们的联合是不会长久的,怕现在也早已经瓦解,不存在联合之说。所以,为了大局,不妨要和他们虚与蛇委了。
“调动兵马来护京?”袁隗见刘易还是第一次那么和颜悦色的对他说话。有点惊疑的道:“太子太傅的意思是说,匈奴人有可能来攻打洛阳?哼哼,这有什么可能?”
匈奴离洛阳,何止千里之遥?袁隗觉得。刘易如此,实在是有点危言耸听,如果匈奴人真的敢叛汉,他们叩关的时候,那么边关肯定会有碟报传回来,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到时候再调动兵马也不迟。现在调动的话,万一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岂不是白白的劳民伤财?再说,现在又能从哪里调兵?中土等地,刚则经历过黄巾暴乱,时局未稳,现在,也还不许多地方有黄巾余孽作乱,北地战事频繁,西凉等地,乱贼未平,为了平定西凉反财,连江东兵马都调去了,这叫他从哪里调动兵马前来卫京。
另外,京城有何进大将军的几万兵马驻守,难道还不够吗?匈奴若来,必然是先从并州而来,并州也有丁原将军镇守,匈奴人又岂会那么容易攻打到洛阳来?
刘易也只是对袁隗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希望他能够调动兵马前来,而实情,刘易也自然不能和他们细说。难道刘易要和他们说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说一定会发生?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后来人?
“不调动兵马也罢,不过,一定要快马到边关,提醒镇关将领,让他们小心提防。”刘易也无奈,他也不能直说把自己的兵马调来卫京。
“这些是老夫的事,劳太子太傅多心了。”袁隗说完转过了头,不再搭理刘易。
呵呵,刘易还只是一个太子太傅,未来的准太傅而已,在军政上,还论不到刘易说话。再说,就算真的是太傅,百官之首,也一样没有权利干涉军政之事,刘易现在这么对袁隗说这些,已经有越权的嫌疑了,本来就不能把这些话对袁隗说的。
刘易只得转头对何进道:“何大将军,皇上的病,是因为匈奴左贤王所害染上的,现在左贤王虽然跑了,但是还请何大将军派人沿途追踪,若能把他捉拿回来最好,若不能,还请何大将军能派人探清匈奴左贤王一行人所经过的地方,探清后,好请华神医前去堪察,看看他们留下传播疫病的源头在哪里,也好把疫病源头给破坏,免得再引发不必要的瘟疫。”
“这个好说,本将军马上派人去办。”何进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城里,请何将军派人封锁全城,进行仔细的搜索,看看有否匈奴人留下的可疑之物,若有,请马上派人到振灾粮官府通告一声。在下和华神医马上去处理,免得疫病会在城里抗散,这事非同小可,一旦起病,几十万洛阳军民怕就有性命之危。”刘易见何进答应,趁机一脸严重的说道。
匈奴人既然有心来抢掠,难免他们会在洛阳城内做什么的动作,如果真的让他们在洛阳城里人为散发了瘟疫,那么等他们来到的时候,洛阳便已经是一座无人的死城,城内的财物,也任由他们予取予求了。
“这事何将军得马上去办,越快越好。”不待何进应承,董太后便抢着道。
在城里发瘟疫可不是说着玩的,谁都害怕这个。不快不行啊。
何进自然是匆匆的离去,发出命令封锁全城。
刘易见也没有什么的大事了,便向董太后告辞道:“太后,暂时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就等皇上醒来再说,我就先告辞出宫了。”
“你也要出宫?万一皇上醒来怎么办?”董太后听刘易也要出宫,不禁急道:“太子太傅就不必出宫了,就在宫里住着吧,免得皇上醒了还要派人去把你请来。”
“这……”
“太子太傅。你就留下来吧,父皇他醒来后,还要派人去请你来,这一来一去的,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万年公主一脸凄凄苦苦的道。
“那好吧,我先出宫交待下面的人一些事,然后就到檀香里去吧,东宫门就先不要关闭了,等我进来再关。”刘易的心里一软,点头道。
“嗯。那万年去为太子太傅在檀香殿安排一下住处。”万年公主无由来的脸色一红,使得她那凄苦得有点发白的俏脸上平端了几分妩媚。
和刘易分开了这么久,说不想是假的,特别是现在的时刻,父皇卧病在床,她的心里惶惶然,相对于皇后及几位姑姑公主来说,她更加的无处适从,心里茫然无助,极需要刘易的安慰。
众臣对于刘易留宿于皇宫并没有任何的异议。谁叫人家懂得治病呢?再加上刘易又是太子太傅,皇上的义弟,拥有随时进宫见驾的权力,所以。也没有人多嘴说什么。
在刘易离去之后,众臣也纷纷离宫。不一会,皇帝寝宫之内,就只有董太后及皇后、三位公主了。
“阳安,你带协儿先去休息吧,还有何后。带太子回去吧,皇上醒来,哀家会派人去叫你们来。”董太后恢复了冷静,分别对阳安公主及皇后道。
“是,太后。”阳安公主和皇后分别施礼后,一人一个,带着刘辩和刘协离开了。
随后,董太后也把益阳公主和长社公主给打发走,她独自一人,走进了皇帝寝室。
她静静有走到了刘宏的龙床前,脸上泛出了一股慈祥之色,呆呆的看着刘宏好一会。
半晌之后,她的眼睛忽地扑倏扑倏的滴下了豆大的眼泪,哽咽着道:“我……我苦命的儿子啊,你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一个怪病?虽然咱们母子活在这深宫处处受人挟制,但毕竟还能锦衣玉食,好歹你还是皇上,我也是太后,也算是受尽人间尊崇……可是你怎么就不懂得节制?偏偏要胡搞乱搞?你要选秀,咱从来也没有阻止过你啊,你睡了先帝的遗妃,做娘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可那些金毛碧眼的妖孽有什么好?偏偏要和她们胡来,娘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也不能那样折腾自己啊。现在,你就要扔下娘走了?扔下那些孤儿寡母的走了?呜呜……”
千算万算,董太后都想不到自己儿子皇上会如此染上了怪病,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儿子的母亲,一个无所依靠的女人。
刘易担心皇上去后时局的变化,董太后也担心,皇上去后,她今后又能再依靠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哭声刺激了刘宏的神经,他的手轻微的动了一下,竟然便醒转了过来。
“母后……”刘宏有点无力的叫了一声。
“啊,皇帝,你醒了,你别动,我、我去叫太子太傅来。”董太后想不到皇上便醒转了,赶紧拭去了眼泪道:“你等着。”
“别……别……”皇上刘宏抬了抬手道。
董太后见状,只得走近去,也不顾华神医及刘易的交待,一把紧紧的握着刘宏的手道:“好,那就等一会,皇帝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母后,别、别伤心,儿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刘宏的眼睛内突然流露出了一种神彩,道:“不过,如此也好……”
“嗯?皇帝你又说胡话,这样有什么好?”董太后嗔怪了一声。
“呵呵……咳咳……”刘宏想笑,却咳了两声道:“母后,这人一病,心思是不是就会通灵很多?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我却突然能想明白了,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我也能放下了。”
董太后白了一眼道:“你安心养病,别想太多,都这样子了,放不下也要放下了。”
“不是,不是。”刘宏轻摇着头道:“母后还是没能想明白,我是说,我们太在乎了,太在乎宫里的权利、权益了,可是,我们却又没有那样的能力去驾驭,没有那样的能力去拥有,但是,我们却一直都不明白,还一直痴心妄想着和别人去争、去夺,想方设法的得到一些本来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手段高明,可是,现在想起来,我们都是那么的愚蠢,那么的可笑。”
“呃,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董太后觉得还真的有点莫明其妙。(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