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现在已经失去了对待周毕的耐心,拉下了脸,沉声道:“周毕公子,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你们和吴氏娘子对质,你们一口咬定,吴氏与下人相通,并且被你们撞破了,捉奸在床,然后呢,你们把其中的男方抓住了,那下人招了供,画了押,但那个下人却死了,你们觉得这样死无对证,就凭你们的一面之词,便可以断定是他们相通了?”
刘易看了看身旁气愤得脸色发白的吴氏,再面对官衙大堂上的众人,道:“各位,但是刘某所了解的事情真相却不是这样子的,这周毕公子与吴氏娘子所说的,有不少出入。吴氏娘子所说的,是因为居所被风雨所破坏,然后一个忠心的下人担心吴氏娘子遭遇意外,奋不顾身的闯入了阁楼,冒险把吴氏娘子救了出来。直到吴氏娘子被救了出来之后,周毕公子才伙同一众族人,来到现场。吴氏娘子因为正在午休,身上所穿之衣裳为丝质睡裙,被雨水打湿,或有透明暴露,可那时,吴氏娘子与那下人,皆是衣衫整齐,并没有如周毕公子所说的那样,赤身裸体,再有,周毕公子他们也根本没有踏入阁楼,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吴氏娘子是否与下人在床榻上的情况。”
“太傅!请太傅明察,周毕所言,句句属实,并非周毕一人所见,当时在场的,还有不少人,可是吴氏只是她一家之言,孰真孰假,一目了然。”周毕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坚持咬定他所说的是真的。
“你、你无耻!颠倒黑白!”吴氏两眼啜泪,悲愤的道:“奴家自从夫君病逝之后,一直深居家中,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有交集,就连先夫留下来的亲从,他们也从来没有踏进过奴家的居所,那一次,只是意外,仅有一次闯进奴家的居所救了奴家,却没想到被周毕害死了!事实,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吴姐,先不要激动。”刘易出言安慰了吴氏一句,然后再说道:“事情的经过,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现在,两方对质,双方各执一词。那么,就是说,这两方,必有一方说了慌话,现在,我们要搞清楚的是,倒底吴氏有没有与下人相通了呢?若相通了,那么,那下人就罪有应得,死得活该!可是,若没有呢?那下人的死就很冤了,他到底是屈打成招而被害死,还是自己寻死了呢?若是冤死的,那么,他的命谁来还?”
“太傅!事实如此,证人证词俱在,容不得吴氏不招认啊。”周毕听刘易所说,心里不禁一寒,感到有点不妙,只好继续坚持着他的说词,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不坚持自己的说词,可能小命都要不保了。
“我说了,现在你们是对质的双方,你们自己所说的,并不能成为证据。吴氏不承认相通,就有别的可能。”刘易厌恶的看了周毕一眼,道:“我先不管有没有这样的事实,就算有这样的事实,现在吴氏不承认相通,那就代表着还有别的可能。”
“不过,这件事,还真的有点难以审判了,因为,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下人又死了,死无对证。大家说说看,有没有办法证实他们哪一方说慌了呢?”刘易环眼看了看在场的那些舒县德高望重的人。
其实,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吴氏应该是无辜的,可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吴氏的清白,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刘易见众人一阵沉默,目光不由闪出一道寒光,盯着周毕道:“来人!把周毕拿下!”
“啊?太傅,为、为什么要把周某拿下?”周毕一听,顿时慌了,惊愕的道。
“是啊,太傅,我儿子他犯了何罪?为何要把他拿下?”周贤也心里一惊,赶紧跪下来。
而听到刘易命令的亲兵,不容分说,如狼似虎的扑入衙门大厅,一下子把跪在地上的周毕扑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的把他擒住。
“哼!”刘易冷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你们周家是否是朝廷命官?你们周家什么时候有权力抓人审人?呵呵,说得好笑,供词?你们不是官府,何来供词一说?当初,吴氏若与下人相通,你们本应该把他们扭送官衙,让官府来处理这样的事,可是你们呢?”
“算了,不和你们说这些道理。我就说吴氏是下人相通的事,此事,不管她有没有与下人相通。就算是真的,你们又有何权力去管人家?”刘易冷着脸说道:“吴氏夫君病逝,她就有权力再嫁人,难道,你们周家的女人,死了丈夫之后,就不准她们再嫁给别人了?你们就不准吴氏与下人相好?莫说是那个下人了,就算是吴氏与我刘某相好,又与你们何干?莫非,你们也想要把咱抓了,要咱承认与吴氏相通?”
“啊?”周贤与周毕一听,顿时呆了眼。
是啊,人家吴氏已经丧夫,哪怕是公开与人相好,又于他们何干?刘易所说的,虽然似有点儿强词夺理,可是,那也是一个理啊。这个世上,的确没有什么的法规法纪规定,丧夫的女人不可以再与人相好的说法。
“哼,不近事实的真相如何,那下人是在你们的手上死的,那么,你们就得为那下人的死负责。刚刚周业大人已经说了吧,杀人偿命,如果你们交待不清楚那下人是如何死的,那么,就唯有拿你周毕的性命来偿还那下人的命了。”刘易面无表情的说道:“把他押下去,三天之内,若不把话交待清楚,三天后,就在舒县城门,斩首示众,为那下人讨一个公道。”
“啊?太傅、太傅,冤枉啊,那下人是咬舌自尽。可不是我们所杀……”周毕挣扎了一下,但并没能从亲兵的手里挣脱,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大喊道。
“这我可不管,反正,人是你们抓去的。现在他死了,你们就得负责。”刘易阴阴一笑,道:“如果你们抓了人,人死了却不负责的话,那么,现在我把你抓了,你死了后,我是不是也可以不负责?我保证,你死了后,我有千种百种的方法与大家知道,你是自己咬舌自尽的,与我无关。”
“天下间,丧夫之女何其多?她们要再嫁,要再与别的男人相好,那是天经地义,哪怕是她们先夫的亲爹亲娘,也不能阻止她们。”刘易重重的道,心里知道如此把周毕拿下,他们恐怕并不太心服,所以,转念又道:“这件事,其实很清楚,你们周贤、周毕父子,一个为了谋夺吴氏的家财,一个贪恋吴氏的美色,费尽了心机,谋财谋人。这些不说,单说那下人的事,其中就有许多不对的地方。那下人既然让你们捉双在床,又招认了实事,这就证明,他应该是一个比较胆心怕事的人,这样的人,他有可能咬舌自尽么?一个人求生存很艰难,但是却谁也不会轻生,能有一丝生的希望,谁会自己断绝了呢?事情如何,全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让人如何能够相信?再说了,吴氏娘子,行径作风一直都非常良好,在舒县,谁人不知吴氏娘子贤淑?你们不应该把那下人害了,若他真与吴氏娘子相通,又已经招认了的话,那么留下他的人,岂不是更能证实事情的真相?”
“周毕,像你这样的手段,其实就像是小孩子玩泥巴一样幼稚。”刘易脸带嘲笑的看着周毕道:“你之所以如此诬陷吴氏娘子,只不过是觉得她孤儿寡母好欺负,你们周氏父子掌握着周家的权势,觉得你们自己所出来的话,就是真理,可以为所欲为。要对付你这样的人,其实我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拿下了。”
周贤见事情不妙,要再求饶,但刘易一摆手,止住了他的求饶,继续说道:“像你们这样的手段,我都不想用了。就好比现在,我随便找一个女子来,说你强暴了她,并列举出一二三的证人,众口一词,到时候,就算你不承认又如何?人家吴氏不承认,你还不是一口咬定了人家相通?我为什么就不能一口咬定是你强暴了那女子?我身为新汉朝的太傅,权势怎么也比你周家大一些吧?我刘易说出来的话,谁敢不信?但我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刘易不想以权势欺人压人。”
“周毕,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是自己把事实交待清楚,还是要我们再费些功夫?”刘易再对周毕道:“其实,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你也不想想,我刘易是什么人?吴氏又是什么人?吴氏娘子,娘家是吴郡的名门望族,财势权势也不比你周家差了多少。她的姐夫,是孙坚孙文台,堂堂的一个大英雄,天下人人皆知的豪杰,现在他虽然战死沙场了,可是,他孙家还有人在,你们就不怕孙家的人来找你算帐?你可知道,连荆州一州之牧刘表,都被孙坚之子孙策打得没有脾气。最后,还有我。吴氏娘子的亲妹妹,是咱刘易的夫人,你觉得,我可以眼看着你们欺负吴氏娘子么?就如刚才刘某所说的,别说吴氏娘子没有做出与下人相通的事,就算她与下人相通了,我这个做妹夫的,也不能放任你们败坏吴氏娘子的声誉。”
“太傅……小的知错了。小的该死,我招认、我招认……”周毕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知道就算刘易不讲理,要拿下他也是易如反掌,此刻再坚持也没有用了,若再坚持的话,怕少不免要遭受皮肉之苦。他的心里,还有一点点希望,希望刘易可以饶过他一命。
“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如今的世道里,丧夫之后的生活犹为不易,你们谋夺她的家财也就算了,因为,这样的事,在世上哪一个角落里都有发生,见钱眼开的人比比皆是。若那个女人,没有本事守住家业,又没有人为她出头的话,被夺了也就被夺了。这没话可说。可是,你们谋财又谋人,并且如此可恶的损毁一个弱女子的声誉,罪不如恕。”刘易黑着脸道:“周贤虽然没有参与儿子周毕诬陷吴氏娘子的事,但也作了帮凶,最少包庇了周毕,这样的一个人,没德没行,不适宜再任周家家主,周贤,你即刻返家,把所谋吴氏娘子的家财奉还,并送上所赔款项,嗯,赔偿加倍。然后,再到官衙当众自领三十军杖。至于周毕,三天后,召集舒县百姓,当众,当着吴氏娘子的面,把事实交待清楚,向吴氏娘子叩头认错,恢复吴氏娘子的名誉,至于你是生是死,就交给全城百姓来审判,若百姓以为,可以原谅你诬陷吴氏娘子的错事,可以饶你一命,当然了,因为你们害死了那下人的事,不管是如何死的,你作为主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当众责条五十军杖,再充军或劳役,看表现可免役归家。”
“谢太傅!谢太傅!”周毕一听,总算还有一条活路,在这个世代,刘易就算杀了他,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所以,听到最坏的结果就是发沛充军或劳役,心里大喜过望。
在这个时候,他也再不敢有半点饶幸了,他还真的怕如刘易所说的那要,把他也招打成招,直接把他斩了。
不过,刘易并非是真的想放过他,只不过,当下最主要的,还是要恢复吴氏娘子的名誉,免得吴氏娘子今后老要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闷闷不乐。在刘易的心目中,已经把吴丽视作自己的女人了,又怎可以让这件事影响了她一生的名誉,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开怀呢?
周毕绝对不是什么的好人,他所做的坏事,绝对不止诬陷了吴丽这么一件事。刘易相信,只要自己把周毕押在百姓面前,然后鼓动一下百姓,让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那么,曾被他害过的人,肯定会按耐不住跳出来,一一的诉说周毕的罪状,那时候,数罪并罚,足够可以当场斩了周毕了。
刘易现在,还真的比较喜欢把一些事件闹大,就好比在江陵城,以前一次当着百姓的面,斩杀朝廷的宦官侍者,让刘易大大的收获江陵城民心,前不久,再来一次斩杀江陵城守父子,也让刘易在江陵城的声望推向了一个新高峰。现在,再在舒县搞一次,相信也可以让舒县的百姓深深的记住自己。为将来收复舒县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周毕不知道刘易让他当众恢复吴氏娘子名誉的背后深意,还以为这也只是情理当中,想着要恢复吴氏的名誉,的确也只有在百姓的面前,把事实澄清,才能真正的归还吴氏清白。所以,周毕没敢再有什么的歪念头,老老实实的把事件交待了出来。
事情搞清楚了,吴氏禁不住泪流满面,伏在姐姐吴艳怀里抽泣。
周贤似一下子老了很多,想着三十军棍,也不知道能不能煞过去,不过,刘易没有把他一同拿下,让他也有一点庆幸,赶紧回家,把属于吴氏的家财清点出来,同时也开始筹备给吴氏的赔偿。当然,有刘易的亲兵随他一起回周家了,免得让他潜逃了。
周毕被押了下去,打入牢狱,三天后,再当众为吴氏恢复名誉。
刘易之所以要给他们留下三天的时间,主要就是想给时间周贤筹款罢了。若他能一下子拿出自己所需的东西来,刘易巴不得第二天便为吴氏恢复名誉。
周家父子一个离开了,一个被关押,官衙大厅里的气氛,顿时有点冷清了下来,在场的人,也总算见识到了刘易的手段。在刘易的面前,舒县第一家的周家,什么都不是,他们,似乎也得要好好考虑他们的处境了。
还好,看刘易似真的只是在为吴氏娘子出头,并没有为难他们,这才让他们安心一些。
“各位大人,让大家见笑了。不知道,刘易处理吴氏娘子这件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大家觉得还算公允否?”刘易见酒宴也饮得差不多了,看这些舒县的名人名士的兴致也不是太高,便缓和了表情,对众人道。
“公允!公允!”郑志首先道:“其实,吴氏娘子的贤惠,我们舒县百姓谁人不知?大多人的心里,其实并不太相信那件事的。不过,周家自家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也只能当看笑话,帮不了吴氏娘子什么。”
“嗯,其实,我们也大多比较同情吴氏娘子的遭遇的,她居然被周贤父子逼得差点无家可归,几乎连生活的财产都没有,她到我家粮行买粮,我都没怎么收她钱的,当初周异兄与某也是朋友,若吴氏娘子不坚持,咱也不会收她的钱啊。”一个同样是胖子,但面相要比曾广老实不少的人道。
他叫叶富,在舒县里也算是一个排得上号的粮商。
“多谢叶掌柜,奴家知道掌柜还念着与先夫的情谊,吴氏记得叶掌柜的情义的。”吴丽自然认得他,冲他盈盈一礼道。
同情吴氏,平时对吴氏有所照顾的人并不少,现在吴氏终于恢复名誉,少不得要多谢一翻那些明里暗里帮助过她的人。
衙门厅堂的气氛慢慢的好了起来。
也差不多是时候散宴了,有人已经提出来要告退,刘易给周业打了一个眼色,周业马上明白,站了出来道:“各位,今天晚上,其实除了为吴氏娘子恢复名誉之外,还有一事,想与众人相议的。”
“哦?周大人,何事?”曾广等人垂首问。
“是这样子的,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太傅这次到我们的庐江舒县来,其实是打算为我们肃清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的,太傅的军队将士,现在正在努力杀贼当中,太傅来我们舒县呢,其实是……”
未待周业说完,郑志便马上道:“周大人,我们明白,太傅大军,来肃清我们地方的水贼强盗,是为大义之举,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我们也总不能让太傅吃亏了,所以,我郑家,拿出一万石粮草,以供太傅军资所用。”
一万石粮草,也就等于一百多万斤粮食,这可不是一趣÷阁小数目,别看刘易同样是随口要了周家的二万石粮草,以为这只是小事一件,其实不然,要了周贤的二万石粮草,相当于让周贤伤筋动骨,怕要让周贤从此没落,以后过日子都要过得紧巴巴了。
这古时代,亩产量并不高,亩产能有三两担粮食,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亩产有五百斤粮食,就已经是顶了天。也就是说,亩产最多为两三石的粮食,万亩田地,才能种出两三万石的粮食,可他们谁家会有万亩田地?这些粮食,应该都是他们历年积累下来的。现在郑志开品送一万石,这着实让刘易感到吃惊,因为刘易真的没有想到南方的大家族富商会有这么多的粮食。北方及中原的豪门富户,他们也不能随便拿得出那么多的粮食啊。
嗯,刘易觉得,这一次出征长江流域,还真的做对了,以大汉目前的状况,怕也就只有南方民间才能弄得到粮草。
不过,刘易并不打算接受郑志的馈赠。
刘易抢在周业说话之前道:“曾大人,郑大人,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刘易到舒县来,并不是来向你们要钱要军粮的。虽然,现在新汉朝也的确非常需要粮食,可刘某真的没有这样的意思。”
“哦?那太傅的意思是……”
刘易的说话还真的让这些舒县的富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白送的钱粮都不要?让一些正在考虑自己也要送多少的人也不禁愕然,呆望着刘易。
“我不能要你们馈赠的钱粮,其实是为了你们好。”刘易道:“你们想想,我刘易虽然开来了大军清剿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可是,我们并不打算驻守太多的军队在你们的地方,特别是舒县,离长江边足有一百多里的城镇。你们舒县,名义上,还属于袁术的管辖之地,万一,你们馈赠粮草给我刘易的事让袁术知道了,你们说,袁术会怎么想呢?最少,他都会借故来向你们索要更多的钱粮,那时,你们又有多少钱粮可以交纳给他呢?”
听刘易说完,郑志、曾广等人无不动容,都觉得,刘易能够为了他们着想而难得。刘易所说的也还是轻的,如果袁术说他们以刘易私通,背叛了他的话,极有可能派军前来,抄了他们的家也有可能。
“太傅,我等早就听说过太傅是一个赤子忠厚之人,如今有幸得见,果真如此。太傅的仁义,我等铭记于心。”
不少人都感动的向刘易拱手躬身,以表内心对刘易的尊敬。
“各位,不用抬举刘某,且听周业大人说吧。”刘易坐下,让周业说话。
“各位大人,太傅来清剿了水贼强盗的意思,便是想让我们的地方,不用再受到那些盗贼的祸害,让我们可以安心的生活。太傅准备,要与长江附近所有的城镇都进行商业往来,和我们这些城镇,建立良好的贸易关系。太傅把他们所生产出来的一些产品,送到我们这些城镇来售买给百姓,又会从我们的城镇收购一些我们的商品回去。比如,粮食、布匹等等。”
“哦?那太傅的意思是说,用钱来买我们的粮食?”
“对,你们的粮食,如果有多余的,放着也没有什么用,若让别人知道了你们有多余的存粮,说不定也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祸事,如此,还不如售卖给我们。”刘易接口道:“实不相瞒,去年,董贼洗劫了洛阳方圆数百里的地区,把几百万百姓的钱粮都搜刮一空,那些百姓,虽然在新汉朝的管治之下,已经恢复生产,可是,粮食产量,还不足以让所有的百姓都解决了温饱的问题,再加上,新汉朝从匈奴人的手上夺回并州,又多了两三百万一穷二白百姓,如果没有粮食,怕就会有数以百万计的大汉百姓被活活的饿死。”
“这么严重?”曾广这个曾经的舒县县令,对于一些百姓的事倒也不是一无所知,他也知道,一地如果发生了灾祸,天灾也好,兵灾也好,一旦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么就会祸及整个地区的百姓,那些地区的百姓,还真的会一贫如洗,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无数百姓被饿死也不足为奇。
他问道:“那请问,新汉朝的粮食,还能供应新汉朝百姓食用多久?”
“现在二月份了,新汉朝最多还可以供应百姓用度到四月份,坚持不到夏收季节。”刘易实话实说的道。
四月初五月底稻禾才开始抽穗,离收割还要一个月左右,一个月断粮,早把人都饿死了。
“那太傅你还拒绝我们送粮?要不这样吧,我们舒县,趁现在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大家尽可能的捐出多些粮食,让太傅可以及早送到洛阳,以解民忧,各位,大家觉得如何?”曾广当即道:“舒县,多的不敢说,应该也能凑得出十万石粮食来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