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哈姆斯戏虐的望着康居伯道:“一起?”
“嘿,既然哈姆斯将军你有如此兴趣,那我们就一起,嘿嘿,别看老朽已经五十来岁,可当年也是一个勇士,死在我手上的汉狗,没有一百都有几十,现在,依然雄风不减,弄个娘们没有一点问题。”康居伯一脸猥琐的邪笑道:“不信,可以问我儿媳,问问她就知道老朽宝刀不老了……”
噗……
“哈哈……”
哈特哈姆斯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康居伯居然如此有意思,要不是他现在已经投靠了新汉朝,说不得,还真的要与他及他儿媳一起试试那滋味了。
不过,现在就没有心情了。哈特哈姆斯面色一冷,呛的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弯刀,脸色一狞,道:“康居伯,这一次,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你的族人的招待了,不过,你明显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送你们去休息,是说送你们去下地狱的意思。勇士们!动手吧!”
唰!
哈特哈姆斯的弯刀一划,在他身旁的女人便被一刀削断了头颅,突然掉落在地的女人人头,她明显还没有回过味来,脸上的神情,还保持着一股女人的媚态,在一种渴求的神色当中定格。
“啊!你、你要干什么?”康居伯惊叫了一声,他真的被哈特哈姆斯给弄得傻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杀了他这个可爱漂亮的儿媳。他瞪大眼睛,望着哈特哈姆斯,一时间居然没能醒过神来。
“没干什么,只是想你死罢了。”哈特哈姆斯手上不停,带着一抹血色的弯刀,同时一下子插进了康居伯的胸膛。
“啊,你……你……”剧烈的痛感,让康居伯浑身一下子痉挛起来,一如他年轻时候一刀刺入汉人的身上一样,他的双眼,充满了惊惧,不解、不甘。
“我们哈姆族,已经投靠了新汉朝,所以,你们匈奴人,都是我的死敌,这便是杀你的理由,和你儿媳一起去快活吧。嗬嗬……”
“哇……”
康居伯终于完全明白了是什么会事,这才知道,他们招待了一些什么人,可是,插在他胸口的弯刀,已经把他的心脏绞碎,他大吐了一口鲜血,仰面倒下,眼内,一片血红,充满了不甘及仇恨。
“啊……”
“啊!”
“呜呜……”
整个匈奴族人营地,顿时鸡飞蛋打,呃,匈奴人不养鸡,但是也差不多,当哈姆族的族人开始了屠杀之后,全乱套了,牛、羊乱跑,一个个匈奴族人,被凶恨的士兵追上斩杀在地。
哇哇的婴儿哭声,在夜色之间特别的刺耳,不过,也不用多久,所有的惊恐声音便嘎然而止。
上千个哈姆族人杀百来个匈奴族人,根本就没有怎么费工夫。
匈奴人果然凶残,他们连自己同族的人也不放过,连才几个月大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事实,也幸亏是哈姆族的人动手,如果让新汉军的将士来,他们还真的很难对那些小婴儿下手,不忍对婴儿下手,那么自然也会对一些匈奴的女人下不了手。
残杀婴儿,汉人还真的做不到,别看太史慈他们似下了决心要灭种匈奴人种,如真的让他们面对一些婴儿的时候,他们真能下得了手就怪了。
正因为如此,张醒给太史慈提议,让他们匈奴人自己人杀自己人,太史慈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杀无知的婴儿,是一种罪恶,不管是心肠如何冷血坚硬的人,他们都会心生不忍,杀了,一辈子的良心都不安。当然,匈奴人除外。
哈特哈姆斯命族中军士,不要管是老人妇孺,都把他们的头颅砍下,当作是一个人头充数。
他们,没有在这个营地作太多的停留,亦没有理会那些四散乱逃的牛羊,甚至也不搜集这个部族的财物,他们,只要人头,把所有的人头带上,马上又到草原上去寻找另一个匈奴部落下手。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他们还真的有点担心不够时间搜集到四千多个匈奴族人的人头。
他们一路上,所过之处,不这匈奴部族是几十人或者是几百上千人的部族,他们都没有半点手软,直接冲杀过去。
这一夜,是罪恶之夜,无数匈奴人在哭泣,在呻吟,在惨叫。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残杀他们的会是他们自己人。其凶残程度,就有如他们施之于汉人百姓一样,所过之处,血河成河,鸡犬不留。
天亮之后,哈特哈姆斯果然回到了黄河边,见到了太史慈。
他们,居然超额完成了任务,斩了近五千个匈奴人头回来,其中,居然有几百个是小婴儿的人头。
太史慈哪怕早就下狠心要对匈奴人斩尽杀绝,可是,看到数百个小婴孩的人头,一张张嫩雏的小脸,血淋淋的头颅,他不只是感到不忍,心里还有点愤怒,差点就忍不住要下手斩了哈特哈姆斯。
不过,他忍着恶心,忍了下来。
昨夜,陆续在两队骑兵聚拢了过来,现在太史慈身边,已经有了万多骑兵。如果要灭了哈姆族,这也是太史慈一念之间的事。
哈特哈姆斯回到,看到了新汉军骑兵多了这么多人马,他也心惊惊的。
也幸好,太史慈现在的确是需要这些匈奴人代为屠杀匈奴人,所以,太史慈才能忍下内心的冲动。
太史慈把哈姆族的四千来人马,分成四支千人队,然后分别押去另外的骑兵,吩咐下去,让他们从现在开始,要新汉军的监视之下,继续对匈奴人不分日夜的展开屠杀。
不过,不能再杀婴儿及妇女了,对新汉军没有反抗意识的匈奴女人,让她们带着婴儿,交由新汉军看押,押往长城各关口集中关押。
太史慈还真的狠不下心把一些婴孩都斩尽杀绝,先把她们都控制起来,交由刘易处置。
太史慈的骑兵,开始对匈奴族人下手的时候,在崖门关的刘易,及在朔方的匈奴大王于扶罗,都分别收到了情报。
刘易在崖门关,一直都密切的关注着长城关外匈奴人的情况。阴晓更是日夜不停的为刘易整理如雪片一般飞来的各路军马的情报,择要向刘易报告。
首先是太史慈、黄叙、高顺等将送来的作战计划,刘易收到了之后,觉得可行,马上回信,告诉他们战场上的事,他们自己可以全权作主,关于战后的事,就交由贾诩去处理。刘易已经把在北地兰陵族处理事务的贾诩派去见他们众将了。
事实,连刘易都没有想到太史慈、黄叙、高顺他们的行动会这么快,刘易的回信恐怕都还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上,一个个捷报就传到了崖门关。
刘易与荀彧看到了太史慈他们居然在三几天之内,一连击败击杀了十多万的匈奴骑兵,都不禁喜出望外。
崖门关城楼大厅,一众军将齐聚,一个个神色兴奋,摩拳擦掌。
“哈哈,愚蠢!以前还以为于扶罗是一个枭雄,没想到也是一个草包。不知道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合兵攻我们一关,竟然会兵分十路出击,分别攻击我们的十个关口,并且,还打算先作试探,欲探明我们新汉军的兵力再作真正的攻击。”荀彧拍案大笑道:“说真的,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集中兵力攻我们一关,被他们突破进入我们新汉朝的领地。没想到,他们空有四十万军马,却只能在朔方停滞不前。害我们白担心。这个,有虎头蛇尾之极。”
“是啊,数十万的匈奴大军,规模是空前的,异族人除了年前那次,二十多万大军入侵,追塑历史,如此大规模的入侵还真的很少见。”刘易也感叹道:“匈奴人来势汹汹,还以为他们会直扑长城,取我们一关,然后进入我们大汉境内作乱。没想到他们事到临头,居然胆怯了,没敢放手攻击我们。”
“嗯,匈奴人恐怕是看不到的,不知道我们新汉朝最担心的就是遭受到他们的破坏。他们亦不知道,要想击败我们新汉朝,最主要的就是要破坏我们的发展,如果不能破坏我们的发展,哪怕我们与他们交战败了,我们也不用担心,因为只要有钱有粮,我们又可以很快再组建出更多的军马来。”
“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刘易道:“现在匈奴人被我们斩杀了十来万骑兵,兵力损失了四分之一,如此,太史慈与黄叙、高顺他们几将的军马加起来,也不会比匈奴大军少。他们准备向匈奴人主动出击,向朔方推进了。我们,亦是时候出关了。”
“对,我建议主公事不宜迟,马上率骑军先行,某率步军随后,一路留下军马镇守黄河渡口,断匈奴大军的退路,把这百来万的匈奴人,全都留在河套之地。”荀彧建议道。
“我正有此意。”刘易点头道。
“夫君,还有一事要向你汇报的。”阴晓这时插话道。
“夫人请说。”刘易知道阴晓对于军情的事可能要比自己更清楚,所以自然要听听她有什么的新情报。
“夫君,我们的探子,除了盯着匈奴人的情况之外,还一直盯着东北大草原上的乌桓人,我们的情报显示,乌桓人和匈奴人可能有勾结,据今天才送回来的情报说,在河套之地北面两百多里外的天镇,有乌桓兵集结,我们的探子回来的时候,已经集结了数万骑兵,现在,估计会有十多万骑兵。”阴晓道。
“哦?乌桓人也按耐不住了?准备趁火打劫?”刘易听了,眉头一皱。
“匈奴人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乌桓人又岂会安份呢?”荀彧不以为意的道:“主公,乌桓人不用太过担心,他们现在才集结,匆促之间,最多就是能集结到十多万的人马,并且,他们的后勤也会成问题。属下觉得,我们可以对其稍为敲打敲打,他们就不敢再对我们有什么的坏主意。我们在几天之间,就已经歼灭了匈奴骑兵十多万,这个消息估计也会很快就传到乌桓人的耳中,他们想要趁机攻击我们,也得要好好思量思量。”
“嗯……没错,匈奴人虽然来势汹汹,却没有对我们造成直接的打击威胁,反而被我们消灭了他们十多万的骑兵。由此也足可以看出我们新汉军的威风。乌桓人现在才集结军马,明显是准备不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敢与我们新汉军为敌么?”刘易想了想道:“我估计,乌桓人应该的确有趁火打劫的心,不过,更多的应该是看匈奴军的情况,如果匈奴大军攻击我们新汉朝顺利,占了上风,他们可能就会挥军来侵犯我们大汉,可若他们看到匈奴人落于下风,他们就未必敢来攻击我们。”
“主公说的有理,如果乌桓人真有心与匈奴人一起来侵犯我们大汉,那么他们早就应该集结军马了。他们两个异族,兵力合起来,可能会有百万之众,但是现在看嘛,乌桓人肯定是没做好准备。”荀彧接话道:“按太史慈与黄叙、高顺他们送来的情报,他们准备与匈奴人决战了,我们两军数十万大军就在河套之地激战,我军就算不能战败匈奴大军,亦可以与其打成一个平手。所以,我们这一路军马,可以主动出击,先去给乌桓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反正,我们要去断匈奴人的退路,也要先向北绕路的。”
“荀军师说的没错。”阴晓也道:“我们大军从崖门关出关,估计也瞒不过匈奴人,如果我们一出关就直扑乌桓人,匈奴人还以为我们这一路军马不是冲着他们去的,如此或许也可以麻痹一下奴匈奴人的判断。”
“待我们威慑住乌桓人之后,突然掉转马头向西,断匈奴人退路!”荀彧欣赏的看了阴晓一眼道:“呵呵,没想到阴晓夫人也有这样的战略目光。”
“荀军师说笑了。”阴晓脸儿一红,摇头道:“我们这样,只是稍为麻痹一下匈奴人的判断罢了,实际上,现在太史慈、黄叙等将军已经可以对匈奴大军造成牵制了,他们想跑也不容易。”
“阴晓说的对。”刘易道:“太史慈将军已经率骑兵直插朔方,正在对匈奴族人下手,那儿方圆数百里,到处都是匈奴人,匈奴大军肯定没有想到我们会如此主动出击,更加没有想到我们会先对他们的族人下手。现在,相信于扶罗已经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了。”
“哈哈,我想,于扶罗现在一是对我们新汉军惊惧,二是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了。试想,我们现在分兵多路,骑兵在河套之地来去穿插,专门针对他们的族人下手,匈奴族人没有集中在一起的匈奴大军的保护,还不是任由我们宰杀么?可是,这些匈奴族人,其实就是匈奴大军的移动粮仓,能否养活匈奴大军,就得靠那些族人的牛羊,现在被我们这么一捣乱,于扶罗应该很彷徨。”荀彧笑道:“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继续把军马集中在一起,还是要派出骑兵来与我们的骑兵追逐战斗。随着我们的步兵大军逼近,他们就更不敢再分别出击我们的骑兵。”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要就是不顾他们的族人返渡黄河,离开朔方逃回大漠,可这样一来,他们的上百万族人怎么办?于扶罗也不甘心就这样逃回去的。所以,只会被我们牵制在朔方进退两难。”阴晓与荀彧,两人你一言你一语,把匈奴人现在的情况分析得相当通透。
刘易把他们的说话在脑中过滤一遍,道:“嗯,有了,我们马上给太史慈他们传报,让他们不用急着与匈奴人决战,主要的就是针对匈奴族人进行打击,步兵推进到朔方与匈奴大军对持,这样一来,我们这二十万大军就可以独立于外,可以对乌桓人进行打击,又可以随时参与围攻在朔方的匈奴大军。”
“没错,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其实已经到了我们的手上,我们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荀彧转念阴笑道:“很快,风雪就会降临,没有足够过冬物资的匈奴人,他们会更急,他们的大军,是由于数个部族组成的,到时,内乱都让匈奴人自灭。到时候,主公得要考虑是否要接受匈奴人的投降了。”
“是啊,匈奴人凶残成性,说真的,还不知道要不要他们的俘虏为好,上百万的匈奴人,如果能够被我们所教化倒是一件好事,就怕他们凶性难改,留下他们会为我们汉人带来无穷无尽的患祸。”刘易现在也知道太史慈出军对匈奴族人动手的目的,明白到太史慈的苦心。
但是刘易也没有什么的好办法,血淋淋的历史让刘易真的不敢留下太多的匈奴人,千百年来,远的不说,这汉代,汉朝对匈奴人不谓不好,和亲纳贡什么的,还派了不少学者士子去给他们传播汉人文化,可是,他们依然是贼性难改,一直来都没有停止过对大汉的侵犯,该杀该杀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