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的这一击太快了,徐晃来不及招架。
不过,在关键时刻,徐晃一个移步,向旁移开了少少,如此,太史慈的短戟,当的一声,刺在徐晃的头盔上面。
但刺是刺中了,只不过是刺在头盔的边沿,被徐晃御开了大部份的冲击力,太史慈的短戟只刺中徐晃头盔的边沿,将徐晃的头盔击飞,并且在他的额角上留下了一道血迹。
徐晃一个翻滚,避过了太史慈这一击的后劲冲击波。
“徐将军!”
就在一旁紧张观战的曹兵,见徐晃披头散发的滚出战团,不由一下子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急叫一声,条件反应的呼啦一声冲过来。
太史慈飘身下地,长戟一直道:“看来徐晃也不过如此,来吧,尔等一起上吧!”
徐晃羞愤,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有点狰狞。
“都给本将军退下!”
徐晃在新汉军的将领手上,其实吃过不少亏,当年参与攻击刘易的振灾粮官府的时候,就被刘易打得他都有了心理阴影。后来,他不停的克服自己的心魔,才晋身真正的超级猛将的行列。现在,他真的不想又败在太史慈的手下,只有堂堂正正的打败太史慈,徐晃才能保持着自己的一颗强者之心。
“徐将军且慢,我等将士都已经集结起来了,随时都可以一举灭了这些潜上主峰来的新汉军,徐将军你又何必与他们在此浪费时间呢?另外,我们发现在大山寨之外,似乎又发生了战斗,极有可能就是臧霸早已经勾结了别的泰山贼兵在攻击我们的大营,请将军尽快解决这里的事,然后杀出山寨去,接应在山寨外的军马。没有徐将军在山寨外的军营坐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万一……”
一个徐晃的亲将,见徐晃已经受了伤,头上已经鲜血横流,又见徐晃已经呈暴怒的迹象,担心徐晃失去了理智,赶紧将一些情况向徐晃作了报告。
“什么?我们在山寨外面的军营也遭受到了袭击?”徐晃闻言真的一惊,不由恼恨的望向重伤的臧霸,道:“果然是早有背叛曹丞相的心,竟然敢纠结山贼兵攻击本将军的军营?”
“哈哈,就准许你来攻击此泰山主山寨?就不准别人攻击你?这是什么的道理?事到如今,多说无谓,想凭人多那就来吧!本将军三百虎贲,就足可以将你们灭了!”太史慈根本就不惧徐晃及他在此主峰上的二千多人马,他说完,一挥手,随太史慈上山来的将士,马上就布置出了一个攻击的阵营,做好与徐晃的军马决战的准备。
“两位将军,且慢动手!”程昱此时站了出来,对太史慈与徐晃道:“两位将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今的形势,谁都不敢说能赢到最后。不仿听程某一言,如何?”
“哼!与一个已经背叛了曹丞相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徐晃眼神闪烁着道。
“呵呵,是否背叛,这个你说了不算,程某自然会向曹丞相解释。程某现在,只是就事论事。”程昱洒然的耸耸肩道:“那就先说徐晃将军你好了。你现在,看上去似乎是凭着军马比太史慈将军多,以为你们自己必胜无疑对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新汉军有过多少以少胜多的战例?别的程某或许不敢说,但是,程某敢说,你徐晃就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战败太史慈将军。而你的军马,想要将在此的三百新汉军精锐完全消灭,自身如果不损伤过千,程某便拿一条命给你。如果你们损伤了上千人马,就凭剩下来的那一千余人马,你还有信心杀出主峰,离开这个臧霸的山寨么?程某知道,你想要拿臧霸的人头回去向曹丞相交差,可是你又想没想过,臧霸在泰山地区的威望?你敢在此杀了他,必然会引起整个泰山地区的贼兵疯狂的攻击。到时候,别说是你们这两千余人马了,就算是山寨外的那两万余人的人马,也绝无可能活着离开泰山地区。”
“因此,我劝徐晃将军你还是要冷静考虑一下,千万莫要太过冲动。不要为曹丞相制造更多的麻烦以及敌人。”程昱望着徐晃道。
“嗯?本将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公,你又如何说本将军在给曹丞相制造麻烦及树立敌人?”徐晃虽然不太喜欢程昱所说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动摇。
“臧霸一死,整个泰山地区都等于是曹丞相的敌人了。他们肯定要为他们的大首领臧霸报仇,到时候,更铁了心的归顺新汉朝,并且,更加仇恨我们曹军,肯定会与新汉军一起攻击我们。想想,新汉军有了泰山贼军的相助,莫说了济南了,就连徐州怕也难保了。”程昱给徐晃解释道。
徐晃那带血的脸阴晴不定,似是一时难下决定道:“那么依程先生你说,徐某现在又待如何?”
“呵呵,一切都好说,只要你能将决定权交给程某。当然了,程某会回去向曹丞相解释,一切的过失,程某会一力承担,绝对不会让你徐晃受到丞相的降罪便是。如何?”程昱笑笑道。
“那你便说说看,今天的事,要如何了结。”徐晃的心里就算是再不甘心,便是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程昱所说的情况。尤其是,徐晃的心里也明白,他对上太史慈,并没有太大的胜算,如果他能够轻易将太史慈击杀的话,他现在都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也就不用再听程昱多说什么了。如此,他只好按耐住自己,且听程昱如何说。
“嗯,那好。”程昱见徐晃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说法,便转头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我程某也知道,子义将军勇猛无敌,并不会惧徐晃将军,而新汉军的将士,也同样了悍勇善战,这个,从太史将军敢带三百余人进山寨,到此主峰的情况当中便可以看得出来。你们的心里,应该有这样的底气,觉得可以凭自己的力量,能解决得了所有的问题。”
太史慈不置可否的盯着徐晃,如果一言不合的话,那么就只有一战了。
程昱见状,便似自顾的说道:“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史将军你到此主峰上来的目的,就不用程某多说了。无非便是接应臧霸将军,为臧霸将边营救出其妻儿。程某说,万一,徐晃就算是不敌太史将军你,但也应该能再与太史将军你战上一会吧?在此其间,徐晃将军人多势众,他可以分兵,分出一定的兵力,敌住太史将军的那三百将士,另外派人对臧霸将军的妻儿下手,甚至,混战起来,又如何确保已经受重伤的臧霸将军不受到暗算?”
“因此,依程某所言,一切,应该还是以和为贵,各自退一步。今天的事,一切都到此为止。将来,大军在战场上再分胜负,如何?”
“到此为止?”徐晃与太史慈都愕然的望向程昱。
“没错,就是到此为止,大家各自止息兵弋。互相暂且停止争斗。事到如今,徐晃将军再留在这里,留在泰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此,徐晃将军率军离开山寨,退出泰山地区。”程昱对徐晃说完,又转向太史慈道:“而太史将军也保证,让徐晃将军安然的离开此山寨,让徐晃率军安然的离开泰山地区。至于臧霸将军,你也得许下一些诺言,好让徐晃将军回到曹丞相的跟前有一个交待,当然,也请臧霸将军看到程某的面上,许下这些诺言,因为,这同样亦是让程昱能给曹丞相一个交待。”
“咳咳……”臧霸倒底没有昏迷过去,他的体质的确很好,虽然受了此重伤,也还能保持着清醒,他咳出了一口血,有点气弱的道:“程先生说吧,你想让臧某许下什么的承诺?”
“嗯……”程昱假是在思量着如何说的样子,考虑了一下才道:“程某先说明,毕竟,程某是曹丞相的属下,所以,必定会站在曹丞相这一方考虑问题,如此一定会有一些不利于新汉朝的方面或影响。”
“程先生但说无妨。”太史慈也开声道。
对于太史慈来说,他也认可程昱所说的话的,他虽然不惧徐晃,但是,当真的混战起来,自身怕难免也会有损伤,并且,还当真的很难说,一定就能保全臧霸及其妻儿。毕竟,太史慈现在还不清楚那一些人才是臧霸的妻儿,混战起来,怕就顾不了那么多。反正,他到此主峰山上,其目的就是要确保臧霸的妻儿安全,如果徐晃能够主动撤离,那也最好不过了。
“那好,程昱便说了。”程昱道:“徐晃将军,看现在的情况,臧霸将军的心,的确已经归属于新汉朝。这个,也是曹丞相最为担心的。可是,人家要如何,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们也勉强不得,何况,强扭的瓜不甜,就算威逼臧霸将军出兵助我们丞相又如何?出兵不出力,那也等于是不出兵一样?因此,我们也不用计较臧霸将军的决择及归属。徐晃将军觉得如何?”
程昱见徐晃没有说话,便跟着道:“但反过来说,臧霸将军,这些年,曹丞相却也没曾做出什么对你不起的事。如今,就天下大势而言,的确对曹丞相不利。在这个时刻,程昱不要求你要如何为曹丞相效力,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大丈夫,你也总不能反咬一口,做出一些落井下石的事吧?程某的意思,便是想臧霸将军你许下诺言,在中原大战没有决出胜负之前,你不出兵助新汉军攻击我们曹军,臧霸将军你可以在名义上归顺新汉朝,但是却不能出兵相助。还有,不能向新汉军开放山中的通道,不能让新汉军从你所治辖的泰山地区通过,直接向徐州发起进攻。只要你能许下这些诺言,或者说,你答应下这些条件,那么,今天的事,双方就如此作罢,如何?”
“好!臧霸大哥,答应他们吧。”太史慈收起了一对短戟,抢在臧霸出声之前,对臧霸道。
“这……”臧霸本来还真的有点为难的,见太史慈如此痛快的让他答应,他不由慢慢的点了点头。
现在他已经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再动手了,他也担心自己的妻儿会受到什么的损伤,所以,能够就此解决了事情,那也是最好不过了。
“那、那臧某就对不起太史将军了……”
“没事,我们新汉军,从来都不会担心与曹操交战的事,就算没有臧霸大哥的相助,我们自己也是一样的。所以,请臧霸大哥莫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太史慈挥挥手,让臧霸莫要想得太多。
“呵呵,如此不就是很好?那么,还请徐晃将军率军离开这里,另外,请臧霸将军与太史将军下一个命令,让山寨里的人马让开一条路让徐晃将军离开,在山寨外攻击曹军军营的军马,也请他们停止攻击吧。”
臧霸望向太史慈,见太史慈点了点头,臧霸才对左右道:“发出讯号,让我们的人放徐晃将军离开山寨,并传令,让山外的军马,停止进攻。”
徐晃也收起了大斧,打出手势,让下面的人先去准备一下离开山寨的事,然后上前几步,目光紧盯着太史慈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决一胜负!”
“太史慈自然奉陪到底!”太史慈冷然的道。
“哼!我们走!”徐晃冷哼一声,恨恨的瞪了太史慈一眼,调头便走。
很快,徐晃与他的人马便走得干干净净,这个时候,臧霸的那秀美的娇妻,这才扑在臧霸的身上哭泣了起来。
太史慈从怀内掏出一些治效伤势有特效的药瓶,交给了臧霸,让他赶紧进院去包扎伤口。
未了,太史慈才走到了还没有走的程昱面前,对程昱拱手道:“程先生,这次还真的多亏了你的帮忙,假如我等晚来一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太史将军,不必如此,程某只做认为是对的事。嗯,程某也得要告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