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受害者”，无一例外，全都承认了自己的谎言。
不但如此，她们甚至主动道歉。
“我们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为了钱，只好出卖了良心。”
“说实话天仙水真的是完美产品，蓝瓶版只要499元，我是忠实用户。”
“做这种事，挺对不起天仙集团的。”
“我们真不是东西，呜呜……”
受害者们受到琴声的迷魂影响，不受控制地说出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闻珊珊甚至挤出了眼泪，道：“我真担心，担心天仙集团在这种有组织的抹黑、陷害下，会走下坡路，甚至倒闭破产。这么好的公司，这么好的产品，如果没了就可惜了。”
“呸，当表子还立牌坊！”很多观众都在破口大骂，甚至把矿泉水瓶丢向了闻珊珊。
这时，楚凡则是给安保人员们使了个眼色，道：“把它们带走，送去警局。”
尽管这些闹事的女人道歉、忏悔了，但那只是因为受到了法宝的影响，再过十来分钟效果就会消失了。
不管怎样，她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论是恶意抹黑天仙集团，还是公开在发布会上捣乱，都够让她们去警局喝一壶了。
安保人员的动作也是很利索，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把闻珊珊等人带离了舞台。
而就在这几分钟里，楚凡则是让齐绍元查了一下花仁金融公司。
那些闹事的女人说是受到了这家公司的指使，表面看来，花仁金融跟天仙集团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齐绍元仔细查了一下花仁金融的股权结构，就发现这家公司实际上是被许家间接控股的。
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
安保人员把人带走后，楚凡重新走回舞台中央，高声道：“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下面音乐表演继续。”
正说着，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片。
图片显示的内容正是花仁金融的股权结构简图，通过这张图片，能直观明了地表明许家和花仁金融的关系。
这张图，自然是楚凡要求齐绍元放出来的。
观众们盯着大屏幕看了看，不禁惊声道：“我还奇怪呢，一个金融企业为什么要搞一个卖护肤品的公司。”
“许家就是创建苹宝网的许家吧？啧啧，想不到许氏集团数万亿的体量，会干这种不入流的勾当。”
“我懂了，怪不得苹宝网前段时间把天仙水的店铺封了呢。”
“新凡网，应该是天仙集团被逼急了，不得不扶持起的新站吧。”
“如此说来，我就更支持新凡网崛起了。许氏集团的苹宝网，仗着垄断地位为所欲为，赶紧毁灭吧。”
观众也都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不论是网上的水军，还是线下的闹事者，十有八九都是许家安排的！
天仙集团的名声，重新好转，甚至比先前更好。
而且天仙集团更像是一个奋起反抗的弱者，很能引起民众们的同情和支持。
“那个，大家稍安勿躁，不要胡乱揣测啊，我什么都没说。”楚凡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道。
单凭这张图片，其实并不能直接证明许家操控了一切。
毕竟表面上是花仁金融在花钱买水军，在抹黑天仙水，许家肯定会跟花仁金融撇清关系。
楚凡若是硬说是许家的问题，反而缺乏实质性的证据，容易被有心人断章取义。
但他根本不需要说什么，放张图不出来，大家自己想就行了。
没别的意思，单纯就是放张图。
有没有更多证据，已经不重要了，人们都会倾向于愿意相信的东西。
更何况，国内的寡头企业压榨民众久矣，老百姓巴不得许家死呢！
眼下许家做了坏事，落了把柄出来，光是网友的口水，都能让许家的市值蒸发几百亿。
在观众的议论声中，琴音再次响起。
演奏重新开始，观众也是安静了下来。这种难得的音乐会，一辈子能听一次都算是一种幸运。
楚凡接着又演奏了好几首曲，效果都是极好的。
当然，开局的广陵散属于是王炸了，后面想要超越广陵散不太可能。
但不论怎样，他的琴技神乎其技，再加上一水琴的加持，表演效果空前的好。
连续演奏了近一个小时，楚凡终于缓缓起身，对观众微微鞠躬，宣告了演出的结束。
啪啪啪啪！
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绝。
观众都是意犹未尽，总共演奏了十曲，每一曲都足以成为经典。
少顷后，楚凡对台下挥挥手，掌声终于平息了一些。
“今天我演奏的这些曲子，将会上传到新凡集团的音乐网站上，免费供大家收听、下载。另外，新凡音乐网支持所有原创作者，会将扣除成本后的全部收益交给作者。”楚凡顺势宣布了一条新的消息。
这条消息，比起“红瓶天仙水”和“新凡购物网”，就显得不是很重要了，无非就是一个新的音乐网站而已。
不过这还是引起了观众的欢呼声。
因为楚凡的承诺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让他们看到了创作网站的一股清流。
诚然，在如今这个重视版权的时代，收费本身是合理的。
但大部分公司的收费都很不合理，自己恶意竞争，为了垄断更多的版权，把网站运营成本搞得极高。
为了赚钱，就只能想方设法从用户手里榨取。
可是最终收来的费用，还不知道有几个钱是到了创作者手里的。
用户又不傻。
我们花钱，可以。
但这钱要花的物有所值，要用来支持优秀的作品，要分出合理的收益给原创者。
可是有些网站呢，收了用户的钱，像施舍一样给创作者一点零头，然后花天价去买小鲜肉、去买垃圾作品。最后亏钱了，又要从用户那搜刮更多，变着花样割韭菜，一边割韭菜还要哭自己可怜赚不到钱。
为什么亏钱，你自己没哔数吗？
网友对此类网站也是怨恨已久，可惜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能力有限，很难对抗大资本。
而楚凡的这番话，则是让所有用户和创作者都看到了光芒。
网站不为赚钱，只是为用户提供优秀的作品，为创作者提供收益，让创作者能够更专心地创作。
大家能体会到楚凡的诚意和决心，毕竟他都直接把自己的曲子免费开放了。
这十首曲子，若是在别家网站，保不准要收多少试听费用呢，更狠点再弄点vvvvip，能带来巨大的收益。
而楚凡直接放弃了这份收益，更让大家感受到了新凡集团的“不差钱”和“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