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经回来了,你这不能夺舍这具身体,否则,你会魂飞魄散的。”
在阴间的鬼魂,应该要尊从阴间的行事规则,倘若觊觎阳间的东西,一旦被索魂使者发现,便会将魂带走。
还有,鬼魂夺舍他人的身体前,必须得到对方的同意,对方稍有一丝不愿意,鬼魂都会被从身体驱离,然后元气大伤,只能躺在阴暗的落角里,不能在月亮下走动,严重者还会魂飞魄散。
高的阿飘淡定的道:“如果她不是原来的顾一瑾呢?”
矮小的阿飘惊讶,“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因为我看到顾一瑾的魂魄被索魂使者带走了,她是不会回来,但她的身体却是活的,是最好的复活容器,只要夺过来,我就能还魂回阳间了。”
两个阿飘的对话,被躲藏在玉佩里的白衣女子听去了。
她没想到会有鬼魂看出顾一瑾不是原来的顾一瑾,更没想到会有鬼觑觎顾一瑾的身体。
但由于白衣女子的魂魄藏在玉佩里,而玉佩一直被顾一瑾戴着这么多年,玉佩已吸收她身上人的气息,早与顾一瑾身上的气息相融在一起,所以床前的两个鬼魂根本没有发现玉佩里的白衣女子。
“可就算她不是原来的顾一瑾,你也不能夺过来,这具身体已有魂魄,既然她附身在此,就代表这具身体属于她的。”
矮小的阿飘不赞成同伴的做法。
白衣女子听了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现在这个顾一瑾能附身在这具身体,就代表她与原主有一定的关系,而且她还能看到自己,这足够说明现在的顾一瑾与其他凡人不一样。
可惜较高的阿飘却一心要夺走顾一瑾的身体,她还说服了矮小的阿飘,找机会将顾一瑾身体里的魂魄弄出来。
顾一瑾是头撞到桌角昏迷,身体才会被别的灵体附身,若再让她出一次意外,说不定也能将身体里的魂魄驱离。
所以两个阿飘商量好后,打算找机会对顾一瑾下手。
白衣女子静静地听着,待她们从墙里穿出去后,她才从玉佩里现身。
刚才她知道顾一瑾在等她,可她却不是随时都能现身的,要藏在玉佩里聚够了灵力,才能现身一次,待灵力消耗差不多,她又躲回玉佩里。
但她不能离玉佩太远,否则有什么事发生,不能及时回玉佩,她就会魂飞魄散。
刚才两个阿飘要害顾一瑾,她一定要通知她,但看她睡得这么熟,又不忍叫醒。
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忽感一股强烈的阳气靠近,她瞬间化为一道白光,进入了玉佩。
……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顾一瑾醒来,神清气爽。
她起来穿戴洗漱完,小厨房那边已准备好早餐。
清淡的白粥和馒头,加一碟肉丝炒笋片。
顾一瑾对吃并什么要求,因为她打工的时候,为了赶时间,早餐就吃一只面包和喝一杯豆奶便行了。
但简妈妈看到厨房送上来的早餐,就问:“怎么这么简单,厨房没有菜了吗?”
绿柳忙回答道:“正院那边今天没送来新鲜的,这些都是之前吃剩下,幸好我们这里有一个小冰窖,这些菜才保持到新鲜的。”
简妈妈气愤道:“太过分了吧,怎么我们姑娘是王府的世子妃,怎能吃剩下的?”
姑娘在镇北侯府什么都是用最好的,谁不宠着她?谁敢让她受这种委屈?
没想到嫁到瑞安王府,却要吃剩下的残羹冷饭,就连下人都敢欺负她,要是顾老夫人知道,不知有多心疼。
“妈妈,你别生气,不就是一顿早餐,忍一忍就过了。”
顾一瑾很清楚,自己在王府如此不受待见,主要是贺敬舟的态度,他是顾一瑾的丈夫,要是有他的宠爱,王府的人谁敢怠慢她?
现在问题是,贺敬舟并不爱她,他是逼于皇上赐婚,才将顾一瑾娶进门的,王府的人又怎会喜欢她呢?
有残羹冷饭吃已很好了,若真的狠心,扔到偏僻的院落,让你自生自灭。
原主是娇滴滴的姑娘,自幼没受过什么苦,肯定忍受不了这种生活。
也许王妃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会这样刁难原主,让原主知难而退。
但她不一样,自幼就被母亲训练自力更生,什么苦没有吃过,何况今天的早餐也并非很难吃。
经绿柳的巧手煮出来,粥虽是清淡些,可粥熬得火候拿捏得好,味道香甜滑腻,肉丝笋片也味道不错。
简妈妈见她吃得香,眼睛湿湿的,姑娘真的懂事了,可这种懂事代价太大了。
“姑娘。”
就在这时,霓裳从外面回来,她快步上前道:“刚刚我听人说,世子爷昨晚回来了。”
顾一瑾刚吃饱,放下筷子道:“回来了?他之前去哪里了?”
霓裳道:“听说回军营接受军棍了,但我听说,他昨晚是被护卫扶着回来的。”
顾一瑾诧异道:“他受伤了?”
“是的。”霓裳道:“他昨晚接受了军棍。”
简妈妈道:“王妃不是派人去阻止吗?”
“好像是世子爷坚持的。”
顾一瑾再度惊讶,没想到这个世子爷如此有担当,自己犯下的错,该受的惩罚,竟然没有逃避。
之前王妃拜托她求情的时候,在心里她还鄙视过他没担当,自己犯了错还要母亲向人求情。
原来他根本没有打算推卸责任,所以昨天见到她醒来,连提都没提一下,只是说过几天带她回镇北侯府。
可能他是准备自己受了军棍要休养几天,才会这样说的。
一旁服侍顾一瑾用餐的羽衣担忧道:“军棍是世子爷自己坚持受的,并非姑娘没帮求情,王妃会怪罪下来吗?”
她想起昨晚顾一瑾说,拿了东西若办事不力,王妃就有理由找她的麻烦。
王府如今是王妃在执掌中馈,若想给姑娘苦头吃很容易的。
霓裳也有这个担忧,她望向顾一瑾道:“姑娘,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顾一瑾也头疼,她原本想着向皇上求个情,让王府欠她一个人情,好让她在王府接下来几天能过得舒坦些,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沉思片刻,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世子爷。”
接着想到什么,她又问简妈妈:“有没有治伤口的药?”
二十下军棍打下去,肯定皮开肉绽,王府自然尚好的药,但自己带药去看他又是不一样。
简妈妈回答道:“有,奴婢去找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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