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该死(1 / 1)

出了食堂,段荣书就把胡蕊拉走了,说是有话要聊。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解释与夏冰的事。

看得出来,胡蕊对段荣书,应该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好女怕郎缠,段荣书对胡蕊也非常不错,之所以没答应在一起,恐怕就是因为夏冰这个心理障碍。

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陈培恩几人自然并不太关心,毕竟这里的感官即使再真实,终究不是他们的世界,他们到底是要离开的。

“仙茹,那个鬼的模样,你看清楚了吗?”

胡蕊和段荣书走了,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可刑仙茹在餐厅洗手间撞鬼的遭遇,说明危险已经来袭,大家必须谨慎起来。

面对陈培恩的注视,刑仙茹摇了摇头,一五一十道描述道:“她的脸被头发盖着,根本看不清楚,假如当时我没有及时跑出来,恐怕现在已经……”

哪怕只是旁听,刘筠和董琴都觉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为什么会这样?”

陈培恩紧锁眉头,十分困惑。

“你们不是说,鬼只会袭击在山上回头的人吗?为什么第一个被鬼盯上的,会是她?”

这个时候,之前仿佛一个局外人的张寿山也无法再置身事外,拧着浓眉,似乎比较愤怒。

刑仙茹被鬼盯上,这无疑代表他不能再高枕无忧,一样会有危险!

“难道那些传说其实是假的?鬼是无差别杀人?”

董琴试探道。

陈培恩摇头,眼神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那我们今晚怎么办?”

刘筠轻颤道:“鬼既然已经开始动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今晚咱们大家待在一起,这样最安全。”

“那你告诉我,我们睡哪?”

张寿山问。

他们没办法出学校,想出去开酒店都不行。

“可以睡操场啊。”

刘筠实在是怕了,露宿街头都不在乎,只有人多,她才能感受到安全感。

“睡操场?小姑娘,你知道晚上多冷吗?”

张寿山语气不善,现在是早春,不是夏天,半夜气温可能低至几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到时候鬼还没找上门,恐怕我们就已经被冻死了。”

看着现在外表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张寿山,刘筠无言以对。

“寿山说的没错,即使能挨一个晚上,可是第三天呢?第四天呢?”

陈培恩呼出口气,“我们可是还得继续在这里待三天时间。”

三天。

怎么还有三天。

董琴神色惶然,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竟然如此缓慢。

看了眼几人,陈培恩明白,刑仙茹被鬼袭击,这件事给大家带来了浓重阴影,此刻所有人的情绪都不太稳定。

这个时候,必须得有人站出来,稳定军心。

“虽然不知道鬼为什么第一个袭击仙茹,但是有一件事我想我们判断的没错,那就是鬼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不然它也不会趁仙茹一个人去洗手间的时候才现身,所以只要我们不单独行动,应该就不会有危险。”

既然是游戏,那一定会有过关的办法。

假如真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厉鬼,那也不用费尽心思思考对策了,直接自杀完事,至少省得担惊受怕。

而且这还是薪火游戏第一次开启,难度应该不会那么大。

陈培恩没忘,自己的通关几率可是过了50%,叶辛更是高达80%!

冷静。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

绝不能自乱阵脚。

“我觉得陈教授说的有道理,即使这里有鬼,但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不然仙茹根本不可能逃掉。”

董琴吸了口气,事到如今,害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害怕,鬼就不会找上你了吗?

不会。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理智,勇敢面对,只有这样,或许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董琴姐,你……”

刘筠目露惊讶,似乎非常意外对方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勇敢。

“退一步说,这次游戏,是我们的新手体验,即使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惩罚,我们进来时有过说明,不是吗?”

董琴抿嘴一笑。

刘筠失神半晌,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董琴姐说的对,反正不会真的死,有什么好怕的!”

“无论是洗澡、上厕所、还是干什么,你们三个务必要在一起,千万不要落单。”

将三女送到女寝楼下时,陈培恩再度叮嘱。

虽然这次有“新手保护”,不会真的死亡,可想必应该没谁愿意体验被鬼杀死的感觉。

“知道了,陈教授。”

董琴点头,眼神温婉的注视陈培恩三人,“你们也要小心。”

陈培恩笑了笑,“放心,那你们上去吧。”

一直目送三女上楼后,陈培恩才转身。

“我们走吧。”

回寝室的路上,张寿山顺路去小卖部买了包烟。

“抽吗?”

回到寝室,张寿山坐到椅子上,拆开烟盒,看向叶辛。

叶辛摇了摇头。

张寿山又看向陈培恩。

“谢谢,戒了。”

陈培恩笑道。

张寿山也没多说,抽出一根,用火柴点燃,深深吸了口,“平时抽这烟,还真不舍得,”

他拿的是一包华子,市场价六七十,刷的是饭卡。

六个玩家每个人的饭卡里都有五百块钱,应该算是这五天的生活费。

“寿山,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陈培恩问道。

“我在工地上干活,通俗点讲,算是一个小包工头。”

“那还不错。”

陈培恩点头。

“不错个啥,哪里比得上你们这样的大教授。”

张寿山吐出口烟雾,咧嘴笑道:“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不谈,账还不好结,不管是私人老板还是机关单位,都不把我们当人看,一谈结款就各种理由推脱,可是底下工人的工资又不能不发,去年为了垫资,我把房子卖了,老婆为了这事,带着孩子跑了。”

“大教授,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工人是有保障了,可谁来保障我们?”

陈培恩沉默不语。

张寿山咧了咧嘴,吸着烟,扭头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这游戏,也没啥不好,有些人,的确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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