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我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但一时琢磨不透怎么来的,你把电脑拿来我用用行吗?”
刘峰精神变好,因脚伤的原因一直不能下床,躺久了全身都不得劲,不过躺多了最大的好处是,他有时间静下来思考了。
但越思考就越觉得,自己会很多东西,尤其是前两天的枪袭,忽然让他想到可以做个游戏。
看着眼睛明亮,并好像藏了一把火的刘峰,卢娇心跳加速了,二话不说去楼下拿了电脑。
展开桌子后,起初还见刘峰有些生疏,尤其是在笔记本键盘上,双手打字并不灵活,但十几分钟后,刘峰动作越来越流畅,已经可以进盲打,并速度极快。
看着一大窜代码数字跳动,卢娇忍不住发出惊疑。
“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刘峰全神贯注,好像不曾分神似的回她:“没有,我感觉手会自己动,动完我才知道这是什么,你别急,先让我试试啊。”
试吧,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曾经认真工作的样子。
卢娇勾了勾唇,索性拿平板和黄丹聂昌庆沟通工作,不知不觉两人都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明暄从外面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忍不住调侃:“怎么,闲不住啊,养个伤也成工作狂人了?”
卢娇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就见刘峰的电脑屏上,出现了几个火柴人,然后大量从网上盗取的图片做过处理后,形成了一片森林和草地,其中一个火柴人匍匐在地,端着一把狙击枪,而不远处有三个正在躲躲藏藏的火柴人……
卢娇晃了下脑袋,只感觉如电闪雷鸣般闪过,枪击游戏?吃鸡?
“咋了,还迷糊上了?”张明暄哭笑不得,把拎来的土鸡汤放在桌上。
“没有,哥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卢娇回神,见刘峰还在专心致致,仿佛不受外力干扰,便压低了声音和张明暄说话,同时还嘘了一声。
示意张明暄小点声。
张明暄惊讶,绕过病床看了眼刘峰的笔记本。
不看还好,一看他倒抽了口气。
按理失忆的刘峰并不懂编程,更别说做游戏了。
可现在,他就像恢复记忆了一样,不但思维清晰,还手速极快,仿佛突然开了窍似的,眨眼就把技能点亮了。
“他这是?想起来了?”张明暄压低声问。
卢娇摇头,示意哥去外面说。
两人到了走廊:“到底怎么回事。”
卢娇皱眉说不好:“他说没有想起来,但总感觉自己会了很东西,想凭意识本能的试一试。”
张明暄懵逼:“这也可以?”
卢娇纠结的笑:“我觉得这是好事,说明他的记忆在松动,或许突然就恢复了呢?”
人的大脑结构复杂,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没有逻辑的,更何况治疗失忆症,也无迹可寻,基本上都是因人而异。
刘峰能想到从这方面入手,也是好现象。
总比以前他抵死抗拒,还各种叛逆要好吧。
张明暄想想也是,笑着揉太阳穴:“反而因祸得福了?”
“那不好嘛。”卢娇想得开,脸上骤然挂了笑,回头又收敛:“第三天了吧?夏叔还没有消息?”
张明暄眸色一沉:“恐怕对手不简单,我已经在扩大范围找了……”
话还没说完,张明暄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身制服的张明暄动作很炫酷,再加是风吹雪打,皮肤逐渐黝黑的他,举手投足越发沉稳。
“我马上到!”
张明暄身上的气息瞬间肃然,果断挂了电话看着卢娇道:“找到夏叔了,我马上过去,你安心在这等。”
说完就走,完全没给卢娇留时间。
卢娇只能跟猫抓似的翘首以望,也因心里焦灼,便在走廊停留的时间长了点,好死不死,就碰到一个酒徒刚好进来。
一进来便盯着她上下打量,眼神不但赤果还恶心。
出于不想惹麻烦的本能,卢娇往边上躲了躲,可酒徒跟神经病一样,故意往她身上撞。
有心理准备的卢娇侧身闪开,板着脸冷若冰霜的怒斥:“你想干什么?”
酒徒乐呵:“当然是甘你啊小可爱,在大哥面前还躲什么躲,给我过来吧。”
卧槽!
卢娇火冒三丈,抡起胳膊便是一耳光。
酒徒反应迟钝,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本就喝到通红的脸瞬间出现四个手指印。
“呦呵,脾气还挺大,胭脂马啊,大哥就喜欢驯服胭脂马。”
卢娇脸都全黑了,声音提高八度道:“滚!”
很快动静引来医护,看到是卢娇纷纷倒抽了口气,急忙过来护驾,可酒徒还在云里雾里,伸着手就来拉扯。
在武力值上,女人有先生弱势的因素,那怕卢娇闪的再快,也被酒徒挡住了去路。
心火一起她也不再客气,曲起膝盖便给了酒徒致命一击。
酒徒顿时疼的蹲在地上,豆大汗的肉眼可见的冒了出来,还在喉咙深处发疼痛难忍的闷哼。
“卢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卢娇冷眼回视医护:“看不见这是个酒蒙子吗?”
医护掬了把汗,急忙挡在中间呵斥酒徒,酒徒神智不清的耍横,断断续续咆哮:“你们谁呀,谁要你们多管闲事,给我滚开!”
“特么的,竟然敢让劳资断子绝孙,劳资不把你办了就不姓那。”
狠话说完,酒徒暴起,如力拨千金的推开医护,眼看就要冲到卢娇面前,支着拐杖的刘峰忽然出现,只见他抡起拐杖朝着酒徒便一顿猛敲。
卢娇回头,都有些懵了。
他怎么可以把拐杖舞的虎虎生风,还棒棒都打狗呢?
就连单脚直立,都那么威风八面呢?
惊呆的卢娇眨眼,半分钟后回过神的医护生怕刘峰打死人,一哄而上的拉扯住了。
酒徒抱着头痛苦不堪,趁着喘息破口大骂。
什么你敢打劳资,劳资要你命,知道劳资是谁吗?劳资是那纳德!!!
刘峰冷着脸满眸杀气,扭头问医护:“那纳德是谁?”
医护听到那纳德时,眼里都有惊恐,但立马想到刘峰和卢娇的身份,立马幸灾乐祸了,语速飞快的就道:“他是我们这的嘿色社,他姐夫是咱们这里的二把手,平时欺男霸女没少给他擦屁股。”
那纳德有些被打清醒了,爬起来推开医护,凶神恶煞的咆哮:“别特么给我乱说话,不长眼的东西,小心劳资找人弄死你。”
卢娇一开始只是生气,但在听到找人弄死你五个字时,那是新仇旧恨全涌上了心头。
夺过刘峰手里的拐杖,劈头盖脸的朝他抽了过去。
“想弄死我,你先给我掂清自己有没有那个份量。”
卢娇气的咬牙切齿,下手可不是闹着玩的,而是专挑不致命,但又会特别疼的地方猛敲。
医护们看出门道,也故意不拦着,其中一个胆大的男医生,还故意拉偏架,趁着混乱,一个劲的踩人脚背,刘峰有注意到,他还故意用力辗。
就像辗烟头似的。
不痛吗?
刹那间,刘峰心火都全消了,忍不住好笑的看着卢娇发泄。
打了近一分钟,卢娇没力气了,刘峰云淡风轻的脱了鞋:“谁让你拿这玩意抽了,多累人,这给你,往嘴上拍。”
卢娇看着医院统发的橡胶底棉拖,忍不住的就想笑了。
什么呀,打人还递工具,要不要这么可可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