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余力明刚才还衣着光鲜,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现在却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身上的休闲衣早就滚的满是泥土,还带着一些血痕,而脸上更是血色斑斑,右腮挨了一拳,肿的像一块上了油的大肉疙瘩。
不过看似打得非常凶,其实谢斌还是留了情,要不然就余力明这样的身板,早就被谢斌一拳打死了,哪里能撑到现在?三五分钟过后,谢斌的一口恶气也算是出的差不多了,掏出一块纸巾擦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扔在余力明的身上,冷冷问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不说了?”
余力明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哀嚎道:“真的不怪我啊,都是那个风水先生说的,他说这个假坟影响我们家的风水,对事业不好……”
谢斌听了又是一脚,“是吗?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还给他三百万?你好有钱啊。”
余力明赶忙解释道:“不是,他真的很厉害,他没有看就知道我家的具体情况,还说肯定还有一个衣冠冢……”
谢斌冷笑一声,“傻逼,这个衣冠冢就是他主持建造的,他当然知道了。”
余力明“啊——”了一声,愣了一下,随即赶忙求饶道:“我真的是被他蒙骗了,真的不能怪我,我们找他算账。”
谢斌淡淡的问道:“是吗?”其实谢斌一听余力明这话,心里就明白了整个事件的过程。风水先生林秋昌在帮谢斌建造这一座衣冠冢之后,打听到了谢斌跟余家的大概情况,然后心里起了贪念,跑到首都化身为风水高人,再装作无意中碰到余力明,然后开口惊人。直接点出余家的家庭情况,让余力明惊为天人。
然后再装模作样的点出老爷子还有一个衣冠冢,再危言耸听的加一番说辞,由不得余力明不相信。这事别说余力明了,就是其他人也会惊为天人。试想,你无意中碰到一个陌生人,然后被一下子点破了身世,好像将你的所有事情都看穿了一般,而且一些事情还说的非常准。你会怎么想?
余力明上当并不奇怪,只是即便如此,谢斌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余力明,“林秋昌的事情我自会找他算账,”说完从余力明的身上摸出他的手机。“给你的保镖打电话,让他们都回家,就说你有私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了保镖来的,对了,还有你的老婆。”
余力明不敢违背谢斌的话,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给自己的保镖。让几个跟在后边的保镖回去,也不解释什么,反正那些保镖就是心里有疑问,也不敢多问。反倒是他老婆那里费了好多口舌。
不过余力明的老婆却是冷笑着说道:“是去陪你那两个小了吧。余力明,有事你别回来,老娘也找男人去。”
余力明的脸色很尴尬,挂上电话后将手机地给谢斌。
谢斌似笑非笑的望着余力明。“艳福不浅呢,要不要跟你的二房三房通个气?”
余力明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她们不会问的。”
谢斌点点头,“从今天算起,你在这里呆上三七二十一天吧,也算是为老爷子守灵了,以前你这个孝子没赶上,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让老爷子好好看看他的儿子,嗯,老爷子确实是没有见过你这个老二,也算让他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说完拿着余力明的手机走了,声音远远的传来,“记住,你要是觉得可以跑掉的话,尽管跑,想报警也可以,但是逗得等到二十一天之后,那个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余力明望着谢斌离开的背影,神色闪烁,捏捏自己拳头,半响还是颓然放下。扭头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兜兜,心里有些发憷,只好坐在地上,只是想到谢斌说的话,要守三七二十一天,心里恨极谢斌,更恨林秋昌。
谢斌无所谓,既然敢这么对待余力明,自然就不怕他的报复。不用想也能知道余家这兄弟两个人的事。一个为了多占点股份,都能想出绑架自己女儿的计策来;一个更荒唐,竟然被一个乡下的风水先生给骗了三百万。
就这样的能耐,让他们闹,能闹出什么样的风浪来?而且再说起来,余家在珠宝行业算是比较大的公司,但是放在国内,这近百亿的资产还真不算什么,还不如人家一个富二代的银行存款多呢。
而且要是去掉各种固定资产和其他不动产,再加上兄弟二人还有余菲这么一分,余力明自己能掌握的资产还真不多。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谢斌放出去的几张画和一条冰种的翡翠项链而独自冒险了。
谢斌拍给余力明看的这些照片,哪怕都是真的,总价值也不超过五千万,就是再往高处忽悠,能卖到六七千万算是顶天了,这已经是往最高处估计了。由此可见,余力明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有。
谢斌让兜兜看着余力明,自己径直下山,将余力明的宝马车弄到村长虎子的院子里,然后把那一扇被他撕掉的车门给找回去,毕竟让村里人看到不太好。
至于林秋昌,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不过谢斌不在意,收拾他有的是时间,谢斌最开始还纳闷,为什么余力明会对林秋昌这么一个乡下的风水先生这么尊敬。现在才明白,余力明刚开始真的是被林秋昌给唬住了。
随后谢斌开着车到县城里转了一趟,取了点现金,又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外加两条毯子还有手电筒。
回到村子里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看到谢斌,虎子村长有些担忧,“小谢,真的没事吗?”他说的是谢斌把余力明抓起来的事情,这要是按照法律来讲,算是非法拘禁了。
谢斌摇摇头,“放心吧,虎子叔,要是有警察问起来,你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行,只要别让他们知道我再山上。”
村长虎子忧心忡忡的点点头,然后朝谢斌道:“你俩的饭都准备好了。”
谢斌把自己买的东西放下,笑道:“谢谢虎子叔,我先上山去了,这些天就麻烦你跟我婶儿了。”
“没事,你自己有点分寸就好,”村长虎子摆摆手。
谢斌提着饭盒上了山,正看到余力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呢,兜兜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看到谢斌,余力明依然一动不敢动。看到他身上那几乎变成布条一样的休闲服,不用想也能知道是余力明趁机想跑,却被兜兜给抓了回来。
谢斌冷冷的走过去,将一个饭盒放在地上,“吃吧,饿着你我可担不起。”说完也不管余力明怎么想,又把给兜兜准备的食物放在地上,然后自己端着一盒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
话说余力明这些年什么时候试过在这样的环境中吃饭?先不说黑漆漆的没有一点亮光的天气,光是这冷飕飕的西风,就是再热的饭,到嘴里的时候也变成冰块了。
只是余力明现在是又冷又饿,不情愿也没办法,端起饭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再不吃估计就真的冻成冰块了。
吃完饭,谢斌将饭盒放好,然后裹着毯子盘腿坐在地上,像是睡着一样一动不动,好像根没有觉察到凛冽的寒风一般。
可余力明就不行了,裹着毯子都觉得凉风像是要钻进骨子里一般,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一晚上连眼都没能合着。想跑跑不掉,想喊人在这荒山野岭里又没有什么人影。
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时,余力明才裹着毯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很显然,余大董事长睡的很不舒服,尤其是脸上的伤口在寒风中刚刚结痂,一碰又开始流血了。
等到中午余力明醒来后,看到自己身边有一件军大衣还有一件褥子,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将褥子铺在地上,然后穿上军大衣裹得死死的,这才感觉到一丝暖和气。
不过随即他就发现了更好的东西,矿泉水还有创可贴,放在一个小袋子里。
其实昨天谢斌就拿来了,只是没告诉他而已,晚上他又看不见,自然不会知道。余力明匆忙打开矿泉水,先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然后又朝脸上洒了一些,将自己脏兮兮的脸洗了洗。
只是这样的天气里,冷水入口就冷的要命,再往脸上洒,这小风一吹,别提又多难受了,脸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没伤口的地方也裂开一些小纹。余力明这些年享受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惨叫着匆忙擦干,然后赶紧贴上创可贴钻进军大衣里,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谢斌提着午饭上山,看到余力明的模样,暗暗冷笑,吃点苦头吧。要是不是谢斌担心余力明撑不下这二十一天,甭说军大衣了,连一件毯子也不会给他。不过就是这样,也能给他留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午饭是米饭配菜,虽然带着肉和蔬菜,但是这手艺显然没办法跟余力明家的专职厨师相比,余力明吃的相当艰难。不过看着谢斌吃的津津有味,想提一点意见的余力明只好闭上嘴,这个时候惹谢斌不快,可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吃过午饭,余力明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睡又睡不着,坐也坐不住,浑身不得劲,又不能离开,偏偏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跟关小黑屋有什么区别?想想试探着问道:“我可以玩一会儿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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