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润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指着那些曾经还引以为同道的主任医师们就骂道:“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要人品没人品,要医德没医德,就喜欢搞些小团体和占些别人的小便宜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心里的想法被人戳穿了受不了了?觉得难堪了?坐不住了?你们要普及知识,自己来说啊,你找上高鸣干什么?你们不都是院士的学生,各自医院鼎鼎有名的台柱子吗?高鸣是学中医的,又有几个中医去研究蚊子有多少种类的?你们不就是为了贬低他来抬高你们多么英明吗?以为这样就可以当上队长?这种手段太低级无趣了吧!”
如果你们当真能够在这次任务中立下头功,即便你们一句话不说,我们也会对你们刮目相看。但是,用这种手段——说实话,这种人我见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看到你们,都觉得恶心。”
杨润泽这畅快淋漓的一席话说得也是极为辛辣,不仅让高鸣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这个高傲的家伙耍起嘴皮子来倒也是一把好手啊。这骂人骂的,简直是入木三分那。
一众京城来的大医生们坐不住了,有人回骂道:“谁恶心了?谁恶心了?你才恶心呢。以小人之心,度我们君子之腹。自卑心理作怪。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回答不上来,却以为别人是故意为难你,你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够了。”厉小虎终于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沉声吼道。
厉小虎本来还在看戏,他也想看看高鸣是怎么度过这个不被人信任的难关。说实在的,高鸣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全能,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些许小事儿自然也难不住他。
但厉小虎还是没想到,高鸣还没怎么样,这两边的人倒是先吵成了一锅粥。
见满身戎装的厉小虎发飙了,两边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
这次虽然是名义上是医疗救援,以医生们为主,但各位高学历高智商的专家们心里都明白,这进入热带丛林里的安全保卫工作可是全靠人家厉队长带领的特种兵们。谁都可以得罪,唯独这守护神们不能得罪。
把守护神得罪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人家稍微“不注意”一下,在那种扎根刺都有可能没命的恐怖森林里,那可能以后想得罪人都没机会得罪了。
“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厉小虎一脸冷色,质问道。
“各位,你们是医生。你们是国家委派的医疗救援小组。现在,在西南的山区,我们的同胞正在遭遇毒虫的折磨。他们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我们应该争分得秒的共同商议拿出救治方案,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争吵攻击上面去。”
一个身着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站起身来说道:“厉队长,我们当然明白我们的使命,杨润泽和周先也就罢了,多少靠点儿谱,但我们不明白,一个年龄不过二十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还有那个上了飞机还带着耳机玩儿游戏的小女生,他们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我们不光是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更多的老百姓负责。”
“喂,喂,那位装正派大叔,我可没惹着你吧,扯我干什么?年轻怎么了?年轻就是资本。我们的资本多不行吗?”一直正苦于找不到机会给某小长辈助拳的贾丝丝找到机会了,伶牙俐齿的反击道。
高鸣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小姑娘的这句形容词深得民心,那油光崭亮的头发,的确很有装逼之感。
“曹博士,你说的这两位,都是很有能力的中医。会对我们的任务提供很大的帮助。而且高鸣还是几位院士都认可的带队专家。”厉小虎显然还是认得这个装逼大叔,认真的回答他道。
“中医?院士们认可的?呵呵,也许是他有所谓的独门秘方吧,这对于老年人们来说的确有震撼力,但这和昆虫类的传染病有什么关系?带着登革热,疟疾病毒的蚊子而已,还整个鬼面蚊出来。”衣冠楚楚的曹定山再次反问。他一脸傲然,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说话的内容却非常刺人。
高鸣嘴角微翘,看着她冷笑了起来,说道:“这样吧,你的问题我暂时回答不了,改日有机会我再向你们请教,但我也问你们几个问题。看看你们是否都能答的上来。你们谁知道人体有多少大穴,多少****,多少保健穴?你们谁知道感冒了,只需要轻轻按摩一个特别的穴位三秒钟,感冒就会自动康复?你们知道,人体为何会分成阴阳两种属性吗?你们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在十秒钟之内知道自己的胡须有多少根吗?你们谁知道?”
“——”
所有的人都被高鸣问的哑口无言。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有些脸皮厚的,冷哼一声拗过了脑袋,做出不屑回答的模样。
最低级别的流氓就是这样,他们勇于犯错,却又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
这样的人,偏偏还不在被称之为低素质人群的市井之中,高学历高姿态人群往往却是他们的泛滥之地。
光从这点儿上看,华夏的应试教育被无数人诟病也是事出有因。
闭着眼睛的眼镜女睁开眼睛,颇有兴趣的看看高鸣,这人也许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无能,至少,嘴皮上的功夫是有的。
“好,这些问题属于大学生级别的问题,你们回答不上来情有可原,那我就再问点儿简单的,你们知道,为何大多数男人喜欢在早上或者晚上用一根柱状体在两边都是毛的器官里捅来捅去?”
卧槽,高老师,这个问题有些太过火了吧。杨润泽和周先的眼睛珠子瞪圆了,下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这儿还有未成年少女呢?
而未成年少女眼睛虽然也瞪圆了,嘴巴张成一个“o”型表达着自己的惊讶,但眼睛里却是异彩涟涟,这个大哥级别的“太师叔祖”真是太有个性了。
这问题问得,果然不是大学生级别的,立马降成初中生水平的了。虽然有那么点儿成人色彩,但她喜欢。
眼镜女的大黑框眼镜一个下滑,差点儿没从高挺的鼻梁上掉到鼻头。这小子,不光嘴皮子利落,这脸也够厚的。
一群不服气大叔们脸登时绿了,这完全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他们可以不知道穴位,不知道经脉,但若要说对人体机能的了解,谁能比得上他们?
早上和晚上,都是人类某种情绪最高炽的时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