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德这个混蛋,是他,就是她害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如果他没有跟太子辉勾结,那么或许如今的局面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苏甜的眼神里充满着仇恨,她想要报仇,想要用一种最最极端的方式,来一个一劳永逸,让自己的生活从此恢复平静。
苏甜走的非常的匆忙,黑夜里几个身影不断的警惕着楚家的一切。
“谁?大半夜的搞什么?怎么还拎着女式包呢?”
“喂,好像是咱心哥的未来丈母娘,楚大小姐的妈妈。”
龙刺的几个暗哨突然间嘀咕着,好像有些担忧。
苏查尔被调遣来保护楚家的安全的,他很快收到了手下龙刺成员的汇报。
大半夜的苏甜一个人会去哪儿呢?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可是寒心他们又都出去办事儿了,苏查尔没敢打扰寒心,只得自己带着人猥琐苏甜的后面保护着。
“你们几个给我听着,赶紧去筹集人马,我会沿途留下标记,你们尽快跟过来,恐防出事儿,另外派人继续保护楚家,加强勘察。”
“是。”
苏查尔好好的交代了一番,然后才放心的离开了。
左德和太子辉商谈完了之后,秘密的潜回了自己的住所,一个人闷头喝着酒,好像脑子有些乱。
这些年来左德过的日子有些生不如死,为了躲避一些追杀,他才无奈的投入了鸟国山口组的怀抱,甚至还做了佣兵联盟的间谍。
每次完成不了任务就会受到一通毒打,就这么熬着熬着,左德才混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在拿着太子辉当兄弟,可他跟别人一样,都不过是拿着自己当成了手中的枪使用着,踩着自己的肩膀,就好像是踩在了跳板上一样,借着自己不断的实现着他的野心。
“混蛋,都是混蛋……”
左德奋力的嘶吼着,一边大口的喝着酒,一边打砸着自己房间里的东西。
“头儿,你咋了?”左德不断的摔着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一下子将他的手下都给惊扰了出来。
手下们看着房间里凌乱的一切,瞬间有些错愕,还以为左德发神经了呢。
跟着左德一起去的一个家伙微微的朝着众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乱说话。
“滚,都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左德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咆哮着,所有的人都慌乱的走了。
“头儿,太子辉那个家伙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看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合作,倒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直接把这小子给杀了,然后送给寒心他们,或许……”
“愚蠢!你以为太子辉会笨到等着你去杀吗?据我所知,他可是在他的别墅周围设置了不少的暗哨和人马,别说是一个人了,就是一个苍蝇想要飞进去都难!”
左德原以为自己很了解太子辉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反而还被他给利用了。
“行了,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左德朝着自己贴身的手下挥了挥手,一脸的苦闷。
“咚咚……”
左德的手下刚走了不久,突然间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特么的,不是让你们都给劳资滚的吗?怎么又来了?劳资没空,给我滚!”
左德奋力的嘶吼着,瞳孔内布满着血丝。
他愤怒了,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雄狮。
他怒吼着,好像从未如此的暴怒过。
“左德,是我……”
这声音……
左德瞬间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时间已经相隔了二十多年,可是这熟悉的声音却从未泯灭过,在左德的记忆里一直都有这么一个声音。
在国外这么多年,一直在默默的支撑着自己的,或许也就只有这一个声音了。
左德有些欣喜若狂的冲了过去,打开了门,当门打开的那一个瞬间,他完全的愣住了。
“真的是你?”左德有些情绪异常激动的一把紧紧抱住了苏甜,苏甜木讷的没有任何的反应。
“对不起,麻烦你放开。”苏甜的声音冰凉,好像是一块冷冰冰的寒冰一般。
左德略显尴尬的松开了苏甜,看着眼前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苏甜,他的内心里那种复杂的情绪好像有些无法诠释。
“你……你怎么会来?”左德朝着苏甜看着,说话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怎么?二十多年未见,你就准备一直让我这么站在外面跟你说话吗?”
左德的目光朝着外面探视了几眼,有些鬼鬼祟祟的。
虽然喝了点酒,不过左德的脑子还是清楚的,这苏甜的身份不一般,她来这儿搞不好背后会跟着什么人。
“切……我一个人来的,谁也没带,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真恶心。”苏甜朝着左德狠狠的干瞪了一眼,然后左德就笑呵呵的关上门,带着苏甜朝着房间里走去。
“我去……”
左德营地的外面,苏查尔直接给看懵了,完全无法想象这个苏甜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这个女人一直都怪怪的,苏查尔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大半夜的来这儿找左德。
这个左德可是楚震河的死对头,而且也曾经差点点要了寒心的性命,在这个时候苏甜的突然出现,让苏查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几个跟着苏查尔一起来的龙刺的成员,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嘴巴张的老大,好像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天啊,这是真的吗?咱心哥未来的丈母娘居然外面有男人?而且还是心哥的仇人,这不是闹吗?”龙刺的一名成员嘴里默默的嘀咕着,一脸的错愕。
“就是,这绝对是一个惊天的,爆炸式的新闻,只可惜咱们谁都不敢传扬出去,要不然指定得被心哥给掐死!”
苏查尔朝着这几个家伙瞥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们明白就好,今天晚上的事情谁特么都不准说出去,要不然就都死定了。”
“知道了。”
苏查尔警惕的朝着房间里看着,然后朝着几个手下的人一瞥道:“你们几个在这儿守着,我凑近点看看。”
“嗯,好的。”
“嗖……”
苏查尔动作迅猛,很快便接近了左德的营帐。
“我去,不是吧,咱们的头儿也有这嗜好?咋喜欢偷看这玩意儿呢?”
“嘘……”
龙刺的几个家伙猥琐的嗤笑着,目光不时的警惕着周围。
苏查尔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苏甜居然会背着自己的男人楚震河跟自己男人的敌人在深夜私会,这一种景象也太令人诧异了。
苏查尔真不知道楚震河万一知道了自己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给他戴了绿帽儿,他会怎么想。
房间里左德借着酒意不断的朝着苏甜靠近着,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好像二十多年前一样。
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地方,却带给了苏甜同样的痛苦。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了当年的一些场景,她剧烈的摇晃着头,眼泪顺着面颊就流淌了出来。
“苏甜,你怎么了?是不是楚震河对你不好?这个混蛋,我迟早要杀了他!”
左德有些愤怒的嘶吼着,这些年他的心里一直都对苏甜放心不下,她觉得是楚震河阻碍了他跟苏甜在一起生活,他对楚震河充满着前所未有的仇恨。
“啪……”
左德各种情绪激动的时候,苏甜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眼睛死死的干瞪着他,一脸的仇视:“左德,你这个混蛋!”
“当年震河是怎么对你的?而你又是如何对震河的?你乘着他喝醉,我熟睡,然后……然后对我……”
“这些年我一直都活在痛苦之中,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你知道吗?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苏甜的情绪有些激动,手曾几次想要伸向自己的匕首,然后跟左德同归于尽。
“你的女儿?”
左德大概的计算了一下自己和苏甜发生关系的时间,好像正好就是楚雨荨的年纪。
他的瞳孔内折射出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诧异和欣喜,他紧紧的抓着苏甜,有些兴奋的问道:“楚雨荨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是不是?”
苏甜的眼泪顺着面颊流淌了下来,一脸的悔恨。
她虽然痛恨左德,却无法改变这样的一个现实。
左德有些懊恼不已,自己差点把自己的女儿和女人给害了,好在现在一切的真相都已经大白了,而自己也该为苏甜做些什么了。
“哐当……”
苏甜一个不注意,藏在腰间的匕首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左德看着地上的匕首,一脸的诧异。
“你……你这是……”
苏甜知道自己这次来不一定能杀得了左德,不过她就算是死也得让左德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苏甜的面色生冷,一脸的杀气:“没错,我来就是为了杀了你,我们同归于尽,我已经隐瞒了震河这件事情二十多年,我想我也该为我当年的错,付出一些代价和补偿了!”
“等等……”
苏甜正说着就准备抓起匕首朝着左德猛刺过去,左德没有避让,等到他叫停的时候,苏甜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左德的心脏。
献血不断的流淌着,不过匕首扎的不是很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生命之危。
“啊……”
左德轻声的叫了一声,鲜血直流。
对于苏甜的这一刀,他没有任何的怨言,毕竟是自己带给了她这么多的痛苦。
苏甜泪雨蹒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想去亲手杀了左德,可当匕首真的刺进了他的心脏,她的心里竟然没有了任何的仇恨。
人心都是脆弱不堪的,看着左德如此不堪的样子,苏甜心软了,手一送,匕首带着血迹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哐当……”
清脆的匕首再次掉落的声音,宛若心碎的声响,让那个苏甜有些情绪失控。
“苏甜,我欠你的,我这条命这辈子都是你的,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阻止太子辉,我不能……不能让他伤害你还有我的女儿!”
“什么?你……你是说……”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辉策划的,而我被他蒙蔽了,我现在想要为了你们母女做些什么。”
看着左德的样子,苏甜有些心软了。
太子辉心狠手辣,左德一旦背叛了他,很有可能会死的。
自己那么的痛恨左德,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在为他担心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