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难得见到你这个表情。”
“前段时间我拿了花的血液去做实验,结果……样本部分显示的确是有活跃的木遁细胞。”
“这不是好事嘛!就是说花的确是千手的孩子。”
“是不是也没差吧,你看椿和丰重两位长老,就差把她当亲孙女护着了。”
“嗯……我记得你就前不久还问我要了不少血?”
“对,下边才是我要说的,这孩子的血液样本两极分化,其中很大一部分堪比惰性元素,是完全无法探究的存在,我和这个样本死磕到现在,毫无所获。”
“嗯……”
“另一部分就是提取出的木遁细胞了。”
“嗯嗯……”
“这一部分的样本却是活跃的不正常,而且数据上来说和另一部分完全不同,但两者就是完美兼容,并且有在互相融合的趋势,而且我还拿这一份和大哥你的血液做了对比……”
“嗯嗯嗯……”
“……大哥!”
“哎!”千手柱间傻笑着收回游离的双眼,理不直气也壮,“完全听不懂!扉间你只要说结论就好啦!”
“算了。”千手扉间疲惫地一抹脸,“结论就是这孩子和大哥你有着直系的血缘关系。”
“嗯……嗯?纳尼?!!!”
千手柱间表情都裂了。
“这不可能啊,我哪里来这么大的女儿?”
“谁跟你说是女儿了?我之前说的都是废话吗?”
千手扉间一脸带不动的恨铁不成钢,无奈解释,“她血液样本的这一部分占比极少,不像是先天就有的,反倒像是后天形成的。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扉间,”千手柱间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觉得时间忍术简单吗?”
这时候兄弟的默契就体现出来了,千手扉间眉毛都不动一下:“你也发现了啊。”
也难怪,毕竟花,那个孩子从来没有费心掩饰过身上的不同寻常。
刚出现时说话都不利索,却有着极强的学习能力,对初生的木叶好奇又怀念,会对完全没有见过面的水户倾尽全力的保护,能叫出没有人知道的九个尾兽的名字,信誓旦旦的断定和平一定会到来,还有那一双不沾染人命的眼睛,几乎就是把答案送到他们面前了。
千手扉间,这位走在科技和医疗前沿的大佬冷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空气,若无其事道,“现在的我都能研究出空间忍术了,以后的人努努力应该也不难。”
“……”千手柱间又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大哥,这几天木叶的事务可能你要多费心,我要回去彻查我的实验室。”
这个兄长还没有过世,尚未挑起木叶大梁的青年内心尚有柔软。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项技术很有可能就是从我这边传出去的,花那边还有很多的异常还不明朗,或许还有别的可能性……不管怎样,至少我不会让毫无意义、毫无底线的人体试验从我带的人里产生。”
我猛地打了个寒战。
奇怪,这种底裤都要被人扒干净的恶寒是怎么回事?
得益于日益增长的奇奇怪怪的感知,我这次完全不敢轻视,直接从休息的床上坐起来。
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相同的感觉没有再次袭来。
……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将信将疑地躺了回去。
一秒钟后,我直接蹦了起来。
可恶,完全睡不着了。
千手的体质也太好了吧,昨天都被揍的只能喘气了,现在——
我探头看了看外边,太阳当空。
——睡到第二天中午就全好了?
我不相信的蹦了蹦,无事发生。
这也太耐揍了吧?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出去找柱间先生的麻烦吧!
就算最终结果还不错,但一想到接下来长久的挨揍生涯,我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花某人说话算话,柱间先生,你赌资真的要没了!
我迅速洗漱准备出门,告别了笑的一脸平常的千手婆婆的时候,还短暂的疑惑了一会。
昨天应该是九喇嘛送我到家的,婆婆这么平静的样子,似乎是没有遇到?
而且被我遗忘了的刀也自己回来了?
千手婆婆:笑眯眯。
迎着晌午出门是一件特别傻的行为。
因为真的很热。
问题是晌午过后,柱间先生就该从火影楼偷溜了,到时候就不好找了。
我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
运气挺好,也不是很好,柱间先生和扉间先生都在。
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我顿时有些犹豫。
亲自来开门的柱间先生带着一种傻乎乎的迷之慈爱的表情,期期艾艾的凑到我面前。
“那个,花花呀~”
我猛地颤抖了一下,猛男叠词,恐怖如斯,“干、干嘛?”
柱间先生开口就是标准的千手直球:“花花酱是不是没有姓?要不要和我一起姓千手?”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的确没有姓,但是柱间先生——”
我直接撩起刘海,露出全脸。“您看我哪里长得像一个千手了?”
“哈哈哈哈哪里也不像!”柱间先生大笑着又凑近了我,还托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看了看,“仔细看看,这个长相更有宇智波的风格呢……”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柱间先生毫不讲理地,“反正花花会木遁,就是千手的崽!”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个人突然这么强硬?
我欲言又止,“柱……”,算了,我果断转头向扉间先生求救。
难得豪爽的扉间先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小孩子别那么多顾虑,花绝对是和千手有关系的,这点是没错的吧?”
“是没错……可是……”
“没关系,花花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不用担心,千手的大家都很喜欢你哦。”灿烂的笑,闪闪发光的大白牙,自信的拇指。
问题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你们知道什么啊!
可恶,之前的那股恶寒果然没错,你们都脑补了什么东西啊!
我犹豫地看着这个为这一幕和平几乎付出所有的男人。
要说吗,要坦白吗?
告诉这个人,在你死后,你辛苦创下的短暂和平彻底碎裂,贪婪的忍者界迅速掀起了战争,木遁细胞因为独一无二而饱受觊觎,你的孙子在战场上被人挖掉了所有的内脏,破裂的心脏因为没用而逃过一劫,然后被我这个外来人换心续命,现在没准还是靠着一颗心吊着命的半死不活状态?
会震怒吧?
然后,会发生什么呢?
千手柱间看着迟迟不肯说话的少女,皱着眉,双手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试图通过这个给面色惶惶然的少女依靠:
“所以都说了,不用顾虑那么多。”
“未来是不可估算的,花”
“你的闭口不言是对的,就算是我,也无法确定在知晓了一切后会做出什么。”
“我只需要知道,和平一定会到来,未来的孩子,都像你这样的快乐、幸福、美好,就够了。”
“所以花,不用担心你和千手没有实质的血缘关系,也不用在意你的来历。”
“你不否认你和千手的确有些关系,正好你在这边无依无靠,冠上千手的姓氏可以给你足够的庇护,要考虑一下吗?”
“和我姓千手,还可以教你木遁哦!”
千手柱间这个人,难道是天使吗?
整个人都在发光啊!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谢谢柱间先生,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您!”
是的,我还是要拒绝。
对上两个千手男人不解的眼神,我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我退后几步,郑重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抬起头来,小心的问道,“柱间先生,如果我说,我想要和千手婆婆一个姓,您还能教我木遁吗?”
千手柱间下意识地:“那当然!”
都是千手,有差别吗?
当然有的。
柱间先生的意思很明确,应该是想要收养我。
这个人对自己人也太好了,但是啊……有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假如我是水户夫人,有一天自己丈夫带着一个年满十二岁的少女对我说:老婆,我新认了一个女儿/妹妹回来,以后要好好相处哦,哈哈哈哈哈!
水户夫人脾气再好,再得体,理由再充分,这波血压必定会升高。
还是不了吧。
千手婆婆那么好,我叫她一句奶奶真心实意。
这两个人都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柱间先生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花,你未免也太乖了。”
“你完全可以再任性一点啊!”
扉间先生拍了拍我的脑袋,拉开了门,“正好我要回去一趟,花的事情我顺便回去安排,就先走一步,大哥。”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我不懂的眼神,互相点了点头。
事情得到解决的柱间先生表情也轻松了,终于想起来问我过来的原因。
说起这个,我柔和的表情逐渐狰狞,努力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考虑到扉间先生还没走远,我委婉地:“柱间先生,您应该还记得您提到过的陪练君,说是昨天会出现在村口的那位……”
柱间先生恍然大悟,继而带着歉意:“抱歉,花,忘记告知你了,镜的任务有变,回来还需要几天。”
我笑容渐渐消失,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名字:“镜?”
柱间先生点头,理所当然地:“对,你应该也知道的,那天轻敌不小心被你把刀撞出去的就是他,扉间的弟子,宇智波镜,刚好也用刀,体术和刀法也还……等等,花花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刚刚有点太感动了,这会没憋住。”
我哽咽着,颤抖着擦去忍不住掉下的眼泪,“原来……原来是镜啊……”
倒也没有嫌弃斑先生的意思,但是,那种感觉,你们懂得吧——
我原本,是可以不用受这些苦的啊!
呜哇——
柱间先生已经开始手忙脚乱,“你昨天去村口等了很久?抱歉抱歉,那要不我再给你先找一个陪练,刀术强大!英俊帅气!温柔耐心!诶小姑奶奶别哭了……”
“不用了柱间先生,我昨天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陪练,呜……”
自己找的陪练,哭着也要维护。
千手柱间质疑:“刀术更强大?”
我回忆起了被单方面吊打的痛苦:“刀术更强大!”
千手柱间再质疑:“更英俊帅气?”
我脑海中出现了昨天近距离拼刀时斑先生的颜,笃定:“更英俊帅气!”
千手柱间内心升起了危机感,内心迅速排查究竟是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这就开始截胡小姑娘了:“更温柔更耐心?”
我、我大声的抽泣:“不温柔也不耐心!”
千手柱间表情渐渐微妙,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扉间先生已经走远,再再一次悄悄地凑近我,试探:“花呀,你告诉我,这个人,是不是宇智波——”
他兴奋地冲我比了一个“马达拉”的口型。
我怒从心中起,没忍住,直接抬脚踹了这个人的膝盖:“这怪谁啊!!!”
千手柱间没有躲,还故作浮夸的大声喊了一声“啊好痛!”,然后冲我挤了挤眼,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地:“他打人还真的挺痛的,辛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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