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要好生问问他们,到底是谁给了他们好处,竟是让他们这么坑害我们宋家人!”
宋宣荣几句话就将叶氏撇的一干二净,对着沈珺九沉痛道:
“珺九,我知道你气恨于他,可是你也不该说什么人彘之言。”
“女儿家的名节最为重要,若是让人传扬出去,往后你叫别人怎么看你?”
沈珺九听着宋宣荣一句话,就将这假和尚想要害她的事情,变成了想要害宋家的人。
混淆视听,三言两语便将叶氏他们摘了出去,甚至还反将她一军,指责她心狠。
她眼底满是讽刺。
要真在意她名节,之前为何看着叶氏说她离家数日不归而不曾阻拦。
要真在意他人言论,他又为何要默许了家中之人在她和沈清梧离府的时候,任由个假和尚说着那天煞孤星的箴言,想要活活逼死他?
沈珺九心中忍不住嘲讽。
论道行。
论脸皮。
叶氏和宋宣荣比起来,当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沈珺九固然是有办法能够让这和尚招供,可就算他将叶氏攀扯了进来又能如何。
宋宣荣才是宋家的脊梁骨,若不将他打折了踩碎了狠狠压在脚底。
宋家顶了天了就是多点恶名,少了个容不下外甥女手段下作的恶毒妇人,与他宋宣荣有什么关系?
沈珺九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叶氏,而是宋家满门的命!
大哥的腿,前世的血债。
只叶氏一人,怎么够!
沈珺九心中满是嗜血之意,却也知道眼下还不能和宋家翻脸,况且宋宣荣会装模作样,她不会吗?
沈珺九原本煞气满满的模样收敛。那带着冷厉的眉眼染上了委屈之意,突然拿着团扇掩面嗔怪道:
“舅舅说什么人彘不人彘的,怪吓人的。”
“我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敢伤人?”
“我就是吓吓他而已,谁知道他自己这么笨居然撞了墙,这么多血,简直吓死阿九了。”
宋宣荣:“……”
其他人:“……”
姑娘,你刚刚才捅了人!
宋宣荣看着沈珺九手上还没干的血迹,额头青筋跳了跳:“对,是舅舅误会你了,阿九最是懂事。”
沈心箬见沈珺九就这么放过不提,像是被宋宣荣他们哄骗着糊弄过去,顿时着急想要说话,却被夏兰突然在颈间按了一下,张嘴时半点声音都没有。
她急的脸色涨红想要起身,却被夏兰压着:
“二小姐,小姐有分寸的。”
沈心箬狠狠瞪了她一眼,紧紧抠着掌心。
那边沈珺九拿着团扇委屈道:
“我知道舅舅待我们最好。”
“母亲走的时候,就说舅舅以前最疼她,事事依着她也绝不会看着她的孩子受委屈,这次阿九和姐姐差点就没命了,舅舅定要为我们做主。”
宋宣荣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可话到嘴边。
沈珺九就道:“舅舅不会不帮我吧?”
“怎会?”
宋宣荣笑得有些僵。
沈珺九顿时如同寻到了靠山的娇小姐,喜极而泣:“太好了,我就知道舅舅最疼我和姐姐了。”
她伸手指着宋禹行,娇蛮道:
“表哥打了姐姐,舅舅你要为姐姐做主!”